“黎溪?”重复着他的话,原夕慢慢地咀嚼着着这两个字。
“不是黎溪,是李熙。”虽然这两个字音相同,但是却不一样。说到这里的时候,牧青总觉得不对,他将自己的猜测一一道来:“虽说不是同一个人,但是这两个名字却是非常相似,这两个人,怕是关系非同寻常。”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原夕已经把当年的事大概讲了一遍,他对事物一向会多留一个心眼,隐隐觉得当年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他没有告诉原夕,他还在暗中留了一手。
“不会的!”听到这话的第一瞬间原夕就忍不住反驳,她的脸色变得难看,目光却是带着自欺欺人的肯定,“黎溪……不会,有其他朋友的。”
“她说过,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会,不会的……”不会什么?原夕脑袋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她只是一个劲地喃喃着,嘴唇无意识地蠕动着!
这种场景是牧青怎么都没有预料到的,他想抱住原夕,却被她一瞬间挥开,“你骗我,你骗我!”
“原夕,你冷静点。”牧青到底是个男人,他的力气远远比原夕大得多,所以他能够毫不费力地将人捆绑在他的怀中。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此时的原夕已经泣不成声,她哽咽着骂着。她脑海里重复交替着黎溪曾近的画面,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谁是骗子,是牧青?亦或是林静?还是云黎溪?
“原夕……”牧青此刻心痛得无以复加,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原夕清醒过来,只能苦苦得抱着她。
除了母亲死的那一刻,牧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外虽然沉稳,但是骨子里的高傲却是让他怎么也无法掩饰的,那种自信、傲视他人的高傲,但是现在,他只是一个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陷入困难而无法带她逃脱的平凡人。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陷得如此至深,明明只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不是吗?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不喜欢的不是吗?
“嗬…” 喉咙生疼的原夕紧紧地抓住牧青的衣服,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放弃。
啪!或许是因为她动作太剧烈的缘故,一瓶装着淡粉色液体的东西落在地上,应声而碎。漂亮的液体在地上蜿蜒着,散发出淡淡地迷人的芬芳。而这个时候,本来浑身颤抖的原夕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停了下来。
怀中的人终于安静,牧青精疲力竭地拿起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眼中闪着疑惑的光芒,他伸手沾了一点地上的液体,嗅了嗅。
是香水没错,但是这个味道怎么会那么熟悉?牧青肯定自己之前并没有使用过或者是闻过这瓶香水。
将原夕带到最近的医院的时候,牧青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拉斐尔?”
“你好,牧。”笑着打了个招呼,待看见牧青手中抱着的原夕的时候,拉斐尔才变了脸色,“云怎么了?”
“现在解释不清楚,你认识这里的医生吗?”因为不知道原夕到底是怎么了,牧青甚至连带着原夕去哪个科室都不知道。
“你跟我来。”拉斐尔走在前面,示意他跟上。
卡罗兰小镇是隶属于卡罗兰这个公司,为了来参加比赛的人,这里无论是医疗设备或是交通设备都是一等一的。
拉斐尔明显是很熟悉这个医院的,连挂号这一步都免了,他直接带着牧青上了三楼,轻车熟路地推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晟,快来看看我的朋友。”
“怎么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迅速站起来,让人惊讶的是他的轮廓虽然英俊深刻,但是却是地地道道的亚洲人的面孔,他里面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外面套着一件白大褂,整个人看起来严肃又刻板。
“我也不知道,你先看看再说。”拉斐尔让牧青把原夕放在沙发上,又说,“你先解释。”
这个你,自然指的就是牧青。他将原夕的状况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之后,被称为晟的男人面色难看地问:“那瓶香水呢?”
“我让助理去拿了,她、到底怎么了?”知道那瓶香水有问题,牧青忍不住询问到。
“面色苍白,身体虚弱,根据你的叙述,你是提到一个人她才会发狂,她的精神状态应该是属于极度不稳定,甚至患有精神病……”叶晟将情况一一道来,他虽然主攻的不是精神科,但是现在这些症状他都见过不少,最多的,就是药物依赖的患者,说直白一点,就是吸毒。
“不可能,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她从来没有吸毒。”牧青立刻否定,他相信原夕不会吸毒。
“那是你的事,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去吊两瓶水就行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叶晟生怕这人把自己家宝贝带坏了,不过在接收到拉斐尔锋利的目光时,他又加了一句:“你可以把香水拿来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