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画像的源头
24.画像的源头

是谁这么讨厌,她的画像是随便挂的吗?疏末现在就想知道是谁这么无聊。转头,望去是一个铁匠铺,刀剑锅铲什么都有,正门口挂的是疏末使剑地模样,英姿风采十足,虽然画的很好,但是…

疏末走过去,从墙上扯下那幅画,旁边店铺老板还没来得及责问,疏末便先开口了:“店家,这是谁把画挂这儿的?”声音透着严厉。

店家先前有被交待,如有人问起,千万不能说是谁,何况他还是收了好处的。于是,拒不坦白,便有了疏末随手操起一把弯刀,架在老板脖子上的一幕,引得铺里的伙计一阵唏嘘,那速度之快,眼睛捕捉不到。

身材较矮的老板心在颤抖,这姑娘手里拿的可是真刀!而且她那架势准是不打算就此作罢的,疏末见老板没有开口,刀更进一步地逼近了他脖子,眼看就割破他还算粗的脖子了…

强打起勇气,老板颤抖说到:“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只知道是一个姑娘来这儿给我这幅画,还给了钱,要我挂门前就行了,还交待如果有人问,千万不能说。”

哼,还千万不能说,疏末更加好奇了。

疏末凝视了一会对方的眼睛,冰冷锐利的眼神让老板心揪得更紧,连带说话的声音都断断续续:“姑娘你行行好,把这伤人的刀拿下去吧。”

“哦”疏末忘了刀还在人脖子上,收回刀,扔到了一旁,瞥了一眼自己的画,调头走了,留下一群人得猜测。

没走几步,前方出现了一酒家,还是门口挂着她的画像,真是无处不在,疏末想起刚才老板说的一个女子把画给他的,那会是谁呢?

伸出手,掐指一算,怎么会算不出来,再算,还是算不出来,见鬼,那姑娘肯定不是人类。

疏末走向那酒家,看样子事夫妻经营的,老板是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见疏末走来,还是冲着他的方向走来的,好漂亮,这是他的直觉,很快反应过来,那不是画中的那个人吗?从画里走出来了?

回头看看门口的画,还是好好的。

一旁的老板娘,见自家丈夫盯着一个年轻女子眼睛都发直了,气不打一处来,还没开口骂什么,疏末已经到跟前了。

老板娘危机意识急速上升,这女的要干嘛。

疏末微笑地对老板说:“你是这家店地老板吧,我有点事想请教,能借一步说话吗?”

声音有做作的成分,可许多男人就吃这套,连忙说:好好好。

旁边的老板娘眼睛在烧火,疏末的恶趣味又发作了…亲切地招呼老板到一旁说话,无奈酒家忙着招呼客人,不然,那老板娘肯定杀过来了。

疏末一开始态度非常温和,把老板拉到一旁后,背对着店铺,疏末的脸立马大转变,阴冷地盯着眼前的人,酒家老板全身一寒。

“你最好乖乖告诉我,门口的画是怎么回事!”命令的语气。

老板同样也是被告知不能透露的,也没打算说,这小女子能把他怎样,不容他再想,疏末手伸出,黑色的指甲,长长的,还带血。

酒家老板吓得不轻,那双黑指甲的手卡住了他的脖子,锋利的指甲指着咽喉。但从后面看来,也就是从老板娘的角度看来,就是疏末亲密地和人站一起。

酒家那老板感受着疏末非比寻常的力度,同时还感受着妻子不可理喻可能随时爆发的压力,有点倒霉。疏末还用她那美妙的声音温柔地说着:“老板啊,你看你脖子上有小虫子,我帮你捉下来啊。”

疏末手里的人更害怕了,他太了解他家河东狮了,本来就不可能解释的事,加上疏末这句话,他更是没活路了。

疏末正是看出他的软肋,才这样恶搞,现在看两夫妻的神色,一个火上油锅,一个在劫难逃,疏末又加了一句:“我说你啊,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咬着你啊?”

疏末变幻出来的黑指甲还紧紧掐着酒家老板的脖子,双重压力下,他肯定选择说出实情。“那个…那个…是吴大人派人给说要挂这儿的,还给了小的银子,并且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他要挂的…”

哦,先是个姑娘,现在是什么吴大人,难道是同一个人?

疏末觉得吓得已经够了,便放开了酒家老板,转身时,疏末轻柔的声音从后面飘来:“下次不要看到美女就变笨哦~”

这话让他结实打了个寒战。

疏末飞快走了,剩下的事有的他受了,娶个河东狮还真是麻烦,不过也是罪有应得。

什么吴大人?疏末没听说过,又是掐指一算,吴慎,一个四品官员…最近两年才冒出来的吧?既然疏末能算出来,那吴慎就应该是个凡人,与之前那个铁匠铺老板口中的女子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但肯定是一伙的。

有了初步结论,疏末直接去找吴慎,她倒要看看什么人敢乱用她画像。

吴慎坐在自家后院品茶,听着前院嘎吱的一声推门声,默数着:一、二。嗯,公子说得分毫不差,人应经来了,还撂倒了两个人。

不一会儿,吴慎感到身后一股无形的压力,人应经到了,真快啊。

疏末:“有心情喝茶啊,听到前门有声响也不出来招呼下。”

吴慎早已经知道,身后的女子本事远在离木之上,而离木又远非他们能比的,所以疏末真要把他怎样,他绝无还手之力。

思及此,吴慎更坦然:“疏末小姐,这样就进来很不礼貌哦。”说着转身,一派安然自若,和疏末以前见得凡人都不一样,这个人很深,疏末用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很深。

疏末见对方没有丝毫的异常,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害怕,也没心思捉弄对方了,道:“我有礼无礼,与你何干?”

吴慎心道,果真与公子所说的一样,很嚣张。

吴慎:“是要问我关于你画像的事么?”

疏末白了他一眼:“你这不废话么。”

吴慎很想知道疏末究竟是谁,比起自家公子,他更好奇眼前的女子,什么样的人让公子都觉得抓不住她的心。

吴慎抿嘴一笑,画像不就是为了引你现身么。不过吴慎只说:“那就得问我家公子了,我也是受命行事啊。”

疏末立刻想到了陌歌,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犯不着这么曲折的方式找她,不是陌歌的话,还能是谁,桔薇?她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吴慎分明是知道什么,说什么受命行事,不过她也没心情去威胁他了。“你家公子是谁啊?”

“能把你画得这么像,这么准确的人,你认为是谁呢?”吴慎反问。疏末心想这人真会藏事。

吴慎料准了疏末不会对她怎样,他太精明,看到了疏末内心的波澜,疏末听到那句:能把你画得这么像,这么准确的人,你认为是谁呢?疏末心里泛起了波澜,她不愿去想他会是谁。

吴慎指出了一个方向,半里的路程,辰疏斋,就是他家公子常住的地方。

疏末眨眼就到了辰疏斋,古典清雅的小木屋,在竹林深处,外面还有一处院子,看不到里面的建筑。

辰疏斋,辰疏,辰疏!疏末一惊,为什么要如她所猜。

如果是你,该怎么说,疏末心中的波澜更大了。

轻轻推开门,书桌前坐着一个人,那张她最熟悉的面孔,那个最熟悉的身影,就坐在那儿,深深地注视着她。

疏末眼里的锐利去了大半:“辰…”

沐辰微微一笑,如多年前一样,那笑可以融化冰雪,疏末听到他说:“小末姐,我现在叫陈暮。”

半开玩笑的语气,只要他还叫小末姐,就证明他心情还不错。

疏末轻松笑对,之前的犹豫都消失了:“怎么,居然有兴趣来出仕了?”疏末用的是出仕,是把沐辰看做凡人的角度说的。

沐辰:“是啊,当了官,才有前途啊,有前途才有人肯嫁啊。”

疏末不知怎的,听得鼻子一酸,她怎会不知,沐辰的玩笑话离藏了几分真。

“呵呵,看来辰儿你过得还不错嘛,我放心了啊。”疏末觉得这话说得好假。不过她也找不到别的言辞。

沐辰不满地嘴一撇,道:“听你这话,是又想走啊,当初欠我的怎么算啊,是你自己说你欠我的啊!”

疏末没想到当时昏迷的沐辰会听到她说的那句:这是我欠你的。可能是听月溪说的吧,那确实是疏末欠沐辰的,其实,两百多年来的相依相伴,欠了多少,谁又说得清。

知道沐辰不会真要自己还什么,但只要他说出来,疏末就一定拒绝不下,所以疏末害怕。

沐辰:“害怕我真要你还什么吗?你永远都这么不负责任,看起来冷静潇洒,却只要抓准点就很容易激怒…”

疏末走近,威胁的语气:“你这样太了解我了,会让我有危机感的。”

沐辰知道疏末说的意思就是,太了解她的人会让她有除掉对方的冲动,可有些东西却是两百多年积累下来的,疏末还不算冷血动物。

沐辰笑:“小末姐,我是例外对吧。”事实上,沐辰的确是例外,他太了解她,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实。

就是太了解疏末的一切,才有了京师四处的画像。

疏末来这儿是有事要问的,不过现在看来没有问得必要了,只是问了句:“那些画是你画的?”

沐辰:“还用问么?”疏末不愿意去想,沐辰是抱着怎样的思念和情感来画那些画的,只要一想到她已经深深刻在沐辰的脑海里,她就有种无边无尽的悲哀,甚至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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