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一路追随,
不离不弃。
有什么,
微不足道,
埋藏心底。
知暖,
存寒。
一不小心,
遍体鳞伤;
稍不注意,
天堂地狱。
是记忆,
贫贱富有,
一朝一夕。
有回忆,
酸甜苦辣,
五味杂陈。
封存,
提起。
黄发鹤颜,
刹那瞬息,
记忆啊,
回忆呵......
“你醒了?”额头上是一双冰凉的手,张开的眼睛却有些模糊。嗯了一声后,眼前渐渐清晰。当看到来人时,不免吓了一跳。
林寒!
他不是去艺考,毫无消息了两个多月,怎么现在......
“怎么可以睡在地上?今天去找你的时候,你可是被梅凡她们架着出来的。”林寒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后,睡在地上?我睡在地上?他突然这样说,昨天......
“呀......”突然头疼,病房里都是些轰隆隆的声音充斥耳朵,林寒急忙叫来了医生。
“你的小女友是因为风寒引起的头疼,只要把点滴输完,按时吃药,不要用脑过度,注意休息就行了。”医生叮嘱了林寒几句就离开了,而林寒盯着病历表发呆。
“逍筱,昨天你是怎么了?隆冬腊月的,怎么躺地上。”从林寒身上移开眼睛,看着病床周围的人,来看望的梅凡和其他同学纷纷投以关切的眼神,狄梦拉着我的手,一脸关怀。
怎么了?深呼一口气,摇摇头并表示头晕不想说话,还想再睡一会儿,拉过被子蒙住头,她们看着我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倒是林寒看出来我的不适,说让所有人先回去,他留下来就好。
他们的声音透过厚厚的棉被越来越轻,闭上眼睛,随他们怎么安排,被子所笼盖住的黑暗让人不由颤抖,而大脑里的东西一点一点涌来。
而此时门外站着一身白大褂的西辰,想想昨天发生的事,真让人不寒而栗。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目睹逍筱晕倒的整个过程除了自己没有别人。
逍筱,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
“你站了那么久,怎么不进去瞧瞧?”听到声音心不由得了停一下。
“姐,这女生......”欲言又止,看着涂抹了大红唇的亲姐,婀娜多姿的样子,实在不敢想象她刚才是把这少女十只手指甲亲手全部拔掉再洒下盐末的恶魔。
“她不招就不停。”刚还有柔情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转身走了出去
接下来,南宫看着少女芊芊玉手一节又一节被施刑者扳断,骨节处忍受不了强大的压力,发出一声又一声断裂声。
咔嚓......
咔嚓......
......
足足十八声,血管藕断丝连牵扯着断指,长发遮住了她清秀的面孔,可是她至始至终没有吭过一声。
低头沉思,这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心疼了?”回到客厅,将书柜里的一本书合上,密道的门从上方降下,一道古风古朴的墙,书柜又移了过去。
料谁也不会想到这后面有着炼狱一般的空间。
摇摇头,我和那女生无冤无仇,自然看着她那样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她是好是坏与我无关。“你这样折磨她,到底是要问出什么?再弄下去,两只手连一个指节都没有,还不如......”给她个痛快,当然最后三个字是在心里说出来的。
“你知道什么。”端起茶,细细品味后,二姐才一五一十地说这事的始末。
“那姥姥是谁?我们家从未有过这种亲戚。”因为太惊讶,迫不及待想知道二姐背后的那个姥姥到底是谁。
她含笑,低下头又开始品茶。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二姐才开始说她这几年在外的经历。
南宫家很早以前就是经商的,所以一代传一代,世世为商,辈辈经商,富可敌国,子孙开枝散叶遍及全国。但是南宫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后代只留男孩,而女孩则抱出去,且姓氏不得用南宫家的名讳,所以到了我这一辈,除了我,我的两个姐姐都被抱出去,还好祖父仁慈,将两人抱到毕生好友家中,大姐南宫曼柔抱去医药大家西家,改姓为西,叫西曼。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去找西辰,但每次他的身边都有个笑容可掬的女孩,直到她去世时我才知道她是我的大姐。
但是眼前的二姐却很陌生,因为知道西曼是我大姐还是在祖父去她的葬礼上,回来不住忏悔说对不住西曼,而躲在门后的只有十六岁的我不小心听到。随即去追问父亲,父亲是名律师,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爷爷剔除祖籍,他苦笑着告诉我,我其实还有个二姐,但是不知道祖父将她送去哪里,一直都了无音讯,后面一直谩骂南宫家迟早要灭亡之类的云云。
若不是三年前不小心撞到她,无意间看到她那锁骨上的玉如意状的胎记,记起父亲曾说过二姐出生时的异象和那不同寻常的胎记,我才知道我原来有个二姐长这个样子。
初见时,玲珑可人,再遇时,便是眼前的蛇蝎美人。
她红唇微启,声音里不带一点感情,仿佛诉说的都是别人的事。
三岁被关在笼子里丢到虎豹出没的树林,哭喊声没有换来一点同情,但三岁时的她打不开那牢笼,笼子就变成野兽的玩具,直到她遍体鳞伤才被拿出来治疗,但是好了却一次又一次反复关在笼子里。
四岁......
五岁......
......
直到七岁,她在被关押笼子之前,将手中藏着的的碎碗片狠狠刺向那个提着她走向笼子的人的手臂、再是眼睛......
当然,她这样做以后少不了一顿毒打,但是却没有被关在笼子里,而是被悬吊在深渊边,凭借自己能力爬上来,一次又一次失败,换来的是吊绳越来越细,再不想办法上去她就只能掉下深渊,粉身碎骨。
“你猜我是怎么上来的?”她微笑着看着我,我却不由自主将身体向后缩,因为是靠椅,此时自己看上去有些窘迫。
“自然是上来了,至于怎么上来,相信二姐自有办法。”轻咳一声,掩盖自己的听后的毛骨悚然。
她转过脸,我只能看着她绝美的侧颜,说实话,她没有西曼漂亮,但是举手投足间给人以震慑,像个女皇,不容别人置喙。所以虽然相处了几个月,但是却亲近不了,她自带屏障,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上来了么?是啊,我都忘了。”她轻笑一声,便不再说话。
此刻,身后的密道里很安静,客厅很安静,世界似乎忘记了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