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归来
第三十八章:归来

世上最坚固的感情不是爱情也不是友情,而是亲情。

爱久了经时光流转,爱情就成了亲情。

好久了经岁月沧桑,友情也就化为亲情。

可多久不见的亲情突然出现总让人猝不及防,也已物是人非。

“小菲,来,这是你大姐。”美妇人叫来一直抱着奶奶大腿的嘴里还含着奶嘴的小女孩,她摇摇摆摆的动作,既滑稽又可爱,但是,眼角的泪是怎么一回事?

“奶奶。”错开那个小孩子向前的拥抱,绕到奶奶身边,而那小孩却因惯性向前扑去。

“小菲!”

“小菲!”

听到那人的惊呼还有后面进来人的声音。

奶奶拍了拍我搭在她肩上的手,眼里竟是关心。

“建晋,说说你回来要干什么吧。”奶奶坐到沙发上,一直嚎叫大哭的人也被抱紧卧室,门掩上的时候停止了声音。

“妈,我回来看看您都不行?”那个称之为父亲的人上前坐在奶奶身侧。准备进厨房,借机整理自己一直轰炸的脑袋。

“逍筱,你坐下。”刚走了两步就被叫住,闭上眼深呼吸。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妈,美惠都成了您的媳妇,这是不争的事实,而柳……”他顿了顿,声音有些起伏,遂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奶奶一把拿过他的烟。

“不用向我解释,你应该向逍筱解释。”被丢进垃圾桶的烟还带有些火星,在垃圾桶与其他垃圾碰着时发出滋滋的声音,当然,这声音也只有一直盯着垃圾桶的我听到。

“妈……”他无可奈何的声音,呵……他是有多么为难?仿佛那个惊天大噩耗的罪魁祸首是别人一样。

“哎,逍筱,你听着,你现在的母亲是美惠,柳芳已经不在了。而且,她也没把你当过女儿,你就把她忘了吧。”他轻描淡写的声音,我心底的不安,等待了太久希望突然间破碎变成绝望、无望。

不是说她的病在外国医得好吗?

不是说他两还在一起的吗?

不是说爸爸很爱妈妈吗?

不是说美惠是母亲最好的朋友吗?

为什么?为什么!

“她治不好吗?”强忍住自己快要崩溃的泪腺,望着那个一身黑西装悠哉点燃另一根烟的人,而奶奶的眼里满是无奈。

“生死有命,这也怪不了医生。”他吐出的烟雾让原本一尘不染的客厅沾染了一些颜色、一些味道。

“而且出去那么多年,我也是仁至义尽了,她走的时候很平静,没有太多痛苦。”他的声音像是陈述别人的故事,而我最终忍不住跑回了房间。

“逍筱……”奶奶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而我此刻什么都不想去管,尽情哭一次会不会好一点。

“好孩子,你过来。”一身碎花连衣裙拎着粉色手提包的人蹲下来将从滑梯上下来的小女孩的衣领理好。

拿出纸巾将那小脸蛋上的汗水擦干。

“妈妈,我还想玩。”看着身后玩的不亦乐乎的小伙伴,刚才刚跟他们说好,下一次到我了。

“心情好些了吗?”看着游乐场里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孩子,找到一个长的座椅,看着那个玩的满头大汗的女孩,他妈妈温柔的目光让心底默默滋生一种嫉妒。

“还好吧。”身旁的人递给了一瓶可口可乐,对于这种饮料,心情不好总会来一瓶。

瓶身上的冰水珠,昭告它是刚从冰藏过的。

拧开瓶盖,灌了一口,整个流过的地方都是凉凉的。

“话说,大……陈医生你怎么会来这儿?”不过是发给他一条短信问他有妈妈的感觉是怎么样的,结果……

话说现在的手机都能GPS定位了?还在对方不知不觉的时候。

“你看,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啊?”听他这么一说,抬头望向他手指的地方,家家户户房檐上挂起的红灯笼通电后亮了,抬起左手,表盘印有埃菲尔铁塔的手表上的短指针指向七,长指针不动的与它形成了85°。

“要去逛逛吗?”记得是这儿变成了旅游区,这种古风古朴的建筑除了木头也只有高挂的红灯笼了。

带着他顺着石板路一路走着,街两边的叫卖声,游人的络绎不绝。

“上一次你不是问我初恋嘛,我的那个女孩,可是比你漂亮百倍。”走着走着,他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抬头看前面的庞然大物,是棵许愿树,那树上挂满的红色布条,有一些上还写着字,经上阵子持续大雨,上面的字迹不是很清晰。

“陈医生你这是在以貌取人?”很无奈回过头,他都是这样一副天使面庞,任谁也想不出来他旁边站着个如花是什么视觉体验,若是真要形容,那就是辣眼睛。

“我和她也曾在一个树上挂过东西,不过那棵树上也只有我们的挂的。”挂东西?被忽视掉感觉让人无处诉冤,但是却没有打断他,因为很好奇大叔这样的人会有怎样的初恋。

看着被风吹得飘着的红布条,似乎被束缚久了的树枝无力申诉,只剩微风懂得它的难受。

“我和她,算是青梅竹马了吧。”大叔坐在许愿树下的石台上,静静叙说他和那个女生的故事。

“那时候的她,成绩永远名列前茅,而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而已。”大叔脸上是不好意思神情,拿起手里的饮料喝了一口,看了我一眼又看向远方。

“不过我妈妈跟她妈妈关系不错,我也经常到她家蹭饭,久而久之,受她的感染,我也慢慢在心里竖起一定要超过她的决心。”

那是段可爱的时光。

“西辰,这道题,你怎么又错了!”女孩生气的神情让本来粉嫩可爱的脸更加可爱。而对面拿着笔一直转呀转呀的人此刻笔掉在了地上,仅有两个人的教室笔落地的声音格外清晰。

“你……”对面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将脑袋侧压着手臂,浓密而修剪过的头发在阳光下看着格外舒服。

“难道是讲多了?”看着睡了过去的西辰,再看看手表,白色表盘上的指针告诉自己,现在已经是放学两小时了。

怎么会讲得那么久?

将书包收好,再起身将他的收好,拍拍他的肩膀,睡着的人不情愿的揉着眼睛。

“吃饭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吃饭,脑袋上方一团黑线。点点头,对于这么一个人,高三了,居然还那么放松,题也是越做越错。

“阿姨今天做了什么吃的?”书包被他全被拿着,他站起身一米八的个子,而自己站在他身边小鸟依人。

“你爱吃的糖醋小排。”

听风拂过,星星点点,故事还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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