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回来了。”钥匙打开门，进屋屋里没有人，只看见茶几上有两个装有茶水的杯子，有人来过吗？反身关上门。

“奶奶，奶奶，奶奶......”进了奶奶卧室没找到奶奶，走到客厅，拿起那两个在茶几上的杯子，杯子里的茶水还有余热，拿起走向厨房，把杯子里的剩余的茶水滤干，还残留在杯子里的茶叶倒进垃圾桶里，奶奶不喝茶的，是谁来呢，而且是两个，家里是来了什么样的客人呢？奶奶是和他们出去了吗？

走出厨房，把杯子放回饮水机旁的茶盘里，转身回了房间，面对着床，直挺挺地倒下去，由于我的重力作用，我被床的对我产生的惯性弹起又落下，为什么我会答应陌离呢？那个水灵会不会觉得我很莫名其妙，真的是不是有点唐突呢？想到那通电话，天呐，我要疯了！

忽然，窗帘像被什么拉扯一样摆动起来，不是风，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我就一脸捂着被子里，可不想被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你要开学了吗？”一个磁性十足的声音从窗帘后响起。他居然没有进来，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

“嗯，下星期一。”假期回来就只看见他那一次，其他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苏旻，你......”想起上次刚回家对他用了很不好的语气，但是如果他上次没有那样，是他的错，不是我的。

“还好，还好，还......”听见苏旻突然咳嗽起来，带着房间空气的流动，差点忘了他是灵魂，没有声音，只会让空气中形成一股气流，周围的温度骤降，不免想到人们去外面总会觉得突然寒风飕飕，汗毛立起的缘故，这是在提示周围有像苏旻这样的魂魄。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从抽屉底部拿出一把削铅笔的小刀，奶奶从不让我碰利器，怕……再管不了什么，奶奶，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到的那么糟糕。

“苏旻，你等一下。”感觉到苏旻越来越严重的咳嗽，现在是白日，连我也无法看见苏旻。

卧室里的窗帘开始想被大力扯住一般抖动，手臂上的汗毛立起，原本三十多度的气温竟让人感觉到冰凉，去厨房拿来一个小碗，在手腕三寸之上割开了一道口子，这样穿长袖的衣服奶奶就看不见了。看着鲜血一点一点的从身体里流出，碗里的血开始慢慢到达碗口，咬着牙，忍住快要合上的眼睛，从抽屉里拿来纱布，剪刀……

“筱筱啊，筱筱，这么大个孩子怎么还睡懒觉？快起了，今天奶奶做了皮蛋瘦肉粥。”恍惚间听到了奶奶的声音还有敲门的声音，潜意识里我得回答，要不就会被发现。

“好的，奶奶，我马上起。“眼皮子像是关紧的窗户，还好嘴巴潜意识地回答，但还是要起床开门，没办法，咬舌头。

哇……清晨的阳光已经洒满了屋子，窗帘被卷起，，窗户被关上，拉开抽屉，那把小刀已经没有了血迹，那个碗安安静静的摆放在床头柜上，呼......苏旻都把昨天的混乱整理好，他应该会好点了吧。

拉开衣袖，昨天割的伤口被包扎得很好，不是我昨天随便裹的样子，是苏旻吧，在看着躺着的床，床单上的血渍已经干了变成暗红，拉过被子，将那部分掩上。一切准备就绪，关上干净的衣服，打开门。

“奶奶，昨天你去了那里呀，回家都没看到你。”去厨房里舀了一碗皮蛋瘦肉粥，闻着食物的味道，昨天好像是是几点回来着，反正肯定没吃晚饭。端着去了客厅，坐在左边的沙发上，而奶奶则在右边沙发上打毛线。

“昨天呀，隔壁的王大妈家的媳妇生孩子，又忙里忙外的忘记叫医生，他们知道我给别人接生过，所以叫我过去帮一下忙。”奶奶抬头看了一下我，我端着粥坐在她旁边，昨天伤的是右边，拿粥的勺子拿得很是吃力，看来真想陌离说的，我缺钱锻炼吧，这身体素质真差。

“筱筱，想当初，你也是我接生的。”奶奶放下打毛线的东西，一脸回忆。我原来是奶奶接生的，怪不得奶奶……

“对呀，所以我和奶奶最亲。”放下碗，走过去靠着奶奶，呼吸着奶奶本身所带有的味道，老人家都信佛，所以长年累月的烧香拜佛，身上也有那种烟火的味道

“就你这小嘴巴甜，呵呵……”奶奶伸出手抚摸靠在她肩上的我，这感觉很温馨。

“你身上……”鼻尖如奶奶。

“这个月的小日子来了，量有点大……”起身，端回碗。还好是个女的。

“哎……姑娘家也就这点烦人。”奶奶拿起毛线开始一针一线织。“筱筱下星期又要去上学了，又剩我一个孤寡老人咯”奶奶突然说起，对啊，下星期。不，今天，今天……

“奶奶，我今天出去一下，饭就不回来吃了。”将碗里的粥一咕噜一咕噜端着喝完，不用勺子还是方便点。跑去厨房。

“嗯嗯。”奶奶专心织她的毛衣，不再管我。

吃完奶奶做的东西，我回房间整理了一下，想出门给水灵买件礼物，要不两手空空，挺不好意思的。

“奶奶，我出去咯。”将昨天的衣服、床单换下丢进洗衣机，便提着包出门。

“好，要早点回来呀。”

“嗯，好。”

开门，上街咯。该给水灵买什么呢？其实自己的记性太差，水灵……隐约只记得是个女的吧。

我应该买什么呢？陌离的朋友都是些什么样的呢？买毛绒玩具？感觉都不是小孩子了，不适合。在精品店里，我看着玲琅满目的饰品，有点犯晕。挑来挑去没有觉得合适的，就走出去，看着这十字路口，我又迷糊了，我该走哪条呢？记得奶奶给我说过那边是有很多精品店的。

“喂，小心。”正犹豫走上还是下、左还是右，有一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嗯？”我猛一回头，一辆私家车从我身后蹭过，天呐，就差那么一小步，往前一点我的脚肯定被车轮撵扁。我又是什么时候站在马路中间的。

“诶，你还想被我抱多久？”这话怎么听得那么耳熟，感觉身后是谁的……天呐！！！

“呀！！！”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回过头，天呐，是他－－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