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顾余柚……
和他记忆深处的一个影子重合,然后一步一步的从脑海里走出来。
顾余柚的眼泪一直掉,她害怕,她痛苦……
她不知所措。
温热的眼泪滴落在傅子琛的大手上,开出一朵花。
喉结忍不住的滚动,看着床上的女人,通红的眼睛。
顾余柚从身后搂住他的身体,滚烫的身子,有些瘦弱,紧紧的贴在他身后,冰与火的碰撞。
也许是不耐烦,傅子琛高级定制的衬衫,被她用力的撕开。
胸前的扣子全都嘣开,弹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顾余柚的额头,被薄汗打湿,鬓角的碎发贴在额头,发出淡淡的香味。
傅子琛只觉得口干舌燥。
该死的……
一只手托着顾余柚只有一握的腰,把她死死的锁在怀里。
这女人……
太瘦了。
嗯~
貌似还不算太坏。
薄唇准确的嗪住顾余柚发烫的嘴唇。
顾余柚仿佛沙漠中将被渴死的人,傅子琛就是那个给她一方清泉的人,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快要干涸的身体,得到滋润。
全身都要爆裂的血管,得到缓解。
一室旖旎,春光正好。
…………
“去查一下这批药的来源,全都给我扣下来,禁止在市面流动。”
书房里……
气温急剧下降,本以为傅子琛一夜春宵后,至少心情会好点。
但……
眼前这个景象,分明就是要发火的迹象啊。
“是。”
周易站在书房门口,低着头。
傅子琛眉头紧皱,一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在书桌上。
不知道在想什么,分明是走神了。
距离解开顾余柚的媚药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苏烟说这四个小时,不要有男人出现在她面前,不然后果就是精尽人亡的下场。
接下来的时间,只能依靠她自己撑下来,才能得到新生。
他已经被赶出来四个小时了。
走的时候,她衣服都还没穿好,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隔壁房间,时不时传来一声惨叫,把他的揪得一上一下,不得安宁。
他的心跳仿佛会跟着这些叫声跳动一般。
人坐在这里,思绪早就飘到隔壁去了。
顾余柚的档案安静的躺在书桌上,都是些基本资料,他随意瞟了几眼,没有心思细看。
关于顾余柚的一切,他希望能够听她亲口说出来。
倒是一张照片,吸引他的视线……
一男一女……
像是在校园林荫小道上拍的,一个女孩被男孩搂着笑得很开心,像天使一样,纯净得没有一点瑕疵。
脸上洋溢着,她青春特有的气息。
这是顾余柚大一时,刚进校,跟秦哲在校门口拍的。
那个时候,她真好。
只是这个男孩……有些刺眼。
秦哲?秦老二吗?
秦家的败家子……
“给我查清楚秦家那个败家子的一举一动,最近有什么动作,全都给我破坏,不管好事坏事。”
傅子琛死死的盯着这张照片,像是赌气一般,他用胶布把秦哲的脑袋粘住。
有些幼稚又有些解气。
他的女人,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哪怕只是站在一起拍张照片,也不行。
“秦哲?”周易有些迟疑的问出一个名字。
“嗯……”
厉害了,我的哥!
省厅长的二儿子,秦家的心肝宝贝,也只有这位爷,敢风轻云淡的喊一声败家子了……
“最近不是……”
周易想了想,冒着必死的心态,多了一句嘴。
“多嘴,赶紧滚。”
傅子琛本就不耐烦,多说一句话的心情都没有,此刻更是心烦到不行。
隔壁已经十分钟没有动静了……
而此刻的顾余柚,正在经历死一般的痛苦。
瘦弱的身体躺在三米三的大床上,显得那么渺小……
汗水打湿了头发,全都贴在脸上,额头上。
干枯的血迹遍布全身,具体找不到是哪里受了伤。
血色与她惨白的皮肤,形成强大的视觉冲突。
声音已经嘶哑,即使眼睛紧闭,眉头依旧紧皱,白色的嘴唇,死皮凸起,十根手指头在地上磨破了皮,腰上的腿上的伤口,也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破裂。
汉白玉的地板上,都是斑驳的血迹。
顾余柚只觉得疼,全身都疼……
仿佛全身的经脉,被扯碎后重新缝起来一般。
还有支撑她的骨头,都被敲碎,重新长好一样。
她再多动一下,全身的经脉、骨头都会再次破裂一般。
她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吊着最后一口气。
胸口的浑浊,让她喘不上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空气中的氧气稀薄,她呼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