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早就已西斜，青灰色的天看不见一颗星辰，寒风凌烈，杂院里窗户上的寒霜遮挡了屋里的情形，起初只是零碎的几片雪花轻触地面，转瞬消逝了身影，不过片刻，空无一人的杂院的砖地上，铺了薄薄一层银装。

雪花似是没了空隙般的飘落，无声无息，杨乐接到母亲的电话，大雪封路，他们回不来了。

“嗯，我知道了，那妈妈，你们注意安全，等雪停了再回来吧。”杨乐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过想到自己和聂琛的关系有所改善，心情也就没那么低落了。

挂掉电话，杨乐转过头，看着正盯着自己发呆的聂琛，说：“哥哥，我爸爸妈妈说今晚不回来了。”

聂琛点了点头：“你自己敢睡吗？”

“只要……只要拉着灯，就应该没问题。”杨乐不确定道。

“好吧，那你快睡吧，我先回去了。”聂琛说完转身就要走，刚跨出门槛一步，又扭过头，对杨乐说：“别把门锁了，有什么事随时喊我。”

杨乐点了点头，目送聂琛出了家门，她看着每晚睡觉前母亲都会插好的门闩发呆，她想如果她锁了，万一她有什么意外，聂琛却进不来，那岂不自己葬送了自己？更何况她和聂琛已经和好，聂琛也应该不会再对她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了吧。

最终，杨乐只是拉上了窗帘，脱了衣服，钻进聂琛为她铺好的被窝里，自己紧了紧北角，在昏黄色钨丝灯的照耀下合上眼，逐渐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杨乐，半睡半醒的杨乐只是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沉睡，接着，杨乐感觉身子一凉，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钻进了她温热的被窝。

杨乐睁开眼，扭过头，发现聂琛正躺在她身边。杨乐瞬间清醒，漆黑的瞳眸盯着枕边眼睛微红的聂琛。而聂琛，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无数次。两人僵持了几秒，聂琛突然伸手抱紧杨乐，杨乐躲闪不及，被挤在聂琛没有一丝温度的怀抱里。

聂琛胸腔里的心跳声清晰可闻，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杨乐的脸庞，杨乐不敢动，就这么被抱着，感受着聂琛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头顶。

不知过了多久，聂琛稍稍暖过来的手开始摸索，杨乐本就没穿多少，单薄的小背心和内裤根本抵挡不住聂琛的入侵，很快两人便已经坦诚相见。

杨乐想不明白，为什么下午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成了现在这样，可面对沉默不语，并且意识清醒的聂琛，杨乐依旧不敢反抗。

这次的聂琛却又些不一样，轻柔的撕咬着杨乐的耳朵，舌尖钻进杨乐的牙关，带着淡淡地烟草味，此刻杨乐终于明白母亲明明不抽烟，可总能在她嘴里闻到烟草味的原因了。

聂琛像是怕自己的重量压到杨乐，撑起一只胳膊，侧躺在杨乐身边，抓着杨乐的手，想让杨乐攀上自己早已挺立的炙热，杨乐瑟缩着，却也好奇男生的结构和女生到底有什么不同，

可触碰到的那一刹那，杨乐又有些害怕，她竟然仅能堪堪一握，杨乐就这么握着，一动不敢动。聂琛似乎并不满足这样，抓着杨乐的手腕动了动，而聂琛的呼吸似乎更重了些。聂琛掀开盖在杨乐身上的被子跪在杨乐两腿之间，正要俯身，院子里刘锦鹏的声音响起：“聂琛？诶？咋……咋没人？”

刘锦鹏的声音刚刚响起，聂琛立刻扯过被扔到床边的被子，把杨乐裹了起来，自己则扯过另一个被子钻了进去。

“你咋在……在这呢？”刘锦鹏推开杨乐家的门，看了眼蒙在被子里的杨乐，“你……你可以啊。咋睡……睡她家了？”

“她爸妈出门了，我怕她自己睡觉出事，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聂琛的声音略带沙哑，冷冷地说。

“好……好，不……不打扰你们了”

刘锦鹏走后，杨乐才从被窝里把脑袋钻出来，却见聂琛坐起身，探着系在床头的灯绳，关了灯，房间里瞬间一片漆黑，聂琛拉着杨乐钻进自己的被窝，将杨乐圈在怀里，轻拍着杨乐光洁的后背，柔声道：“睡吧。”

杨乐僵着身子，只有很小的时候，父亲才会这么抱着她睡觉，总是憋得杨乐喘不上气，面对父亲，杨乐会挣脱出父亲的怀抱，可面对聂琛，杨乐却是一动不敢动，毕竟好不容易聂琛不再动她了。

聂琛胸腔里的撞击声依旧不减，配合着房间里滴答滴答的钟表声，扰得杨乐没了睡意。猛然，隔着墙，房东家传来一声刘锦溪的叫喊声。

那声音，和平日里被打的叫声有些不同，继而又一声传来，一声接着一声，婉转娇嫩，带着快要窒息的感觉，伴随着铁窗撞击墙面的声音，既富有节奏。

聂琛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伸手捂上了杨乐的耳朵，可惜并不奏效，那声音一声接过一声，一声比一声高亢。

索性，聂琛扯着被子，把自己和杨乐蒙了起来。终于，房东家安静了下来，杨乐被蒙的出了一身薄汗，扭身想要掀开被聂琛抓在手里的被角，大腿却无意间碰到了一个坚挺的东西，聂琛也随之闷哼一声。

杨乐没有注意这些，探出脑袋，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可没吸几口，聂琛的双唇就突然覆了上来，牙齿轻绞着杨乐的双唇，手指拨撩着杨乐的两腿之间，引起杨乐一阵阵躲闪。杨乐睁着眼，看着在黑暗中聂琛的身影，被汗水浸湿的短发正栽在她的颈窝。

聂琛沙哑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疼吗？”

“疼……”杨乐柔弱的声音回答了聂琛突如其来的问话。聂琛闻言撑在杨乐的身上停顿了很久，又将杨乐的一双腿并紧，将自己已经紧绷的炙热挤了进去。

杨乐原以为聂琛什么都不会做了，可好在这样不会疼，也就没有躲闪，头顶被聂琛用手捂着，聂琛的动作越来越快。温热的气息从聂琛的口鼻中喷洒而出，吹着杨乐的耳朵，痒痒的。

突然，聂琛直起身子，黑暗中杨乐看不太清聂琛在做什么，只感觉随着杨乐越来越重的喘气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喷洒在了自己的肚皮上，拿东西又被聂琛用湿毛巾清理掉了。

冬夜漫长，聂琛如释重负般，重新拥着杨乐，见了周公。而杨乐听着聂琛微弱的鼾声，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