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冷着深沉的眼,国字脸满是震怒,腮子鼓起,手重重地拍下桌子:“逆女,放肆,简直太放肆了,竟然这么跟你老子说话!”
反了,简直是反了!
一身的臭脾气不知道是遗传了谁?还是被那个女人给带坏了。
两人的争吵动静太大,引起了咖啡厅里人注视的目光。
叶久久敛起阴鸷的目光,对着一双愤怒如一只狂暴的狮子的眼光:“叶子中你别忘了,自从被赶出叶家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你现在有什么理由质骂我?我就算当众甩了你的脸你也不敢拿我怎样?”
“你以为你现在富贵了就了不起?你现在拥有的一切还不是母亲牺牲了一切为你换你来的,可最后你呢?你又是怎么对待我母亲的,你自己扪心叩问一下自己,你的良心呢?”
面对叶久久鄙夷,不屑,字字锥心的质问叶子中竟然拿不出话来反驳她。
确实,当年秋婷不惜一切嫁给她还跟娘家撕破脸,而在他快破产的时候还是秋婷回娘家为她求情的。
他的确对不起她们母女,但是,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他相信善解人意的秋婷肯定已经原谅他了。
看着他自负的脸,叶久久忍俊不禁地笑出眼泪,真是为她的母亲不值,这种贱男人早就应该他断绝关系了。
“叶子中你不会厚脸皮的认为母亲原谅你了吧?”画风一转,叶久久的脸变得愤然“不,你错了,母亲恨不得把你们叶家的人全部打入地狱!”
叶子中被叶久久的话击得仓促了几步,扶着一旁的软发。
在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他蓦然觉得脸上的光环彻底被叶久久给踩在脚下了。
叶久久微微扬眉,手拿起桌子上的支票,快速地撕个稀巴烂,扬手将碎屑抛在半空,拍拍手,觉得心里很舒畅,仿若一片蔚蓝的天空。
挑衅地看着他:“叶柔婷要是真的想要这个角色就叫她亲自跪下来求我,兴许我一高兴真的就把角色让给她了呢。”
冷眼一瞥叶子中,拿起书包就离开了咖啡厅。
出了咖啡厅,叶久久蓦然感觉到双臂很冷很冷,很想有一个怀抱可以做她的避风港。
双臂紧紧缠在一起,明明是烈日的天气,她却发现仿若进入了冬日,就连跳动着的心都被冻的冰冷彻骨。
眼眶里盈绕着迷雾,一圈一圈地朦胧了她的视线。
与霍逊司相恋的时候,她以为他会是她的归属,她的避风港,爱她如初。
在霍逊司追求她的时候她确实心动过,所以她才决定跟他交往。
后来呢?呵!竟然跟他的继妹勾搭起来陷害她,把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她无法容忍任何人对她的欺骗。
一次不忠,终身不忠。
她之所以处处避开帝寻天就是不想再被人欺骗,豪门的人没有一个东西!
只会处处用金钱来威逼她妥协,父亲是这样,帝寻天更是这样,她有时候真的厌倦了,可是,她还是不能逃避,因为母亲需要她。
这么想着,叶久久的心情就舒畅多了,深呼一口气。
叶久久,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要践踏你的自尊,你也要活的有自尊。
坚定不移的神情透着冷漠,面无表情。
冷冷地瞥了一眼咖啡厅里叶父的背影,薄唇缓缓拉开一个不屑的弧度。
叶父跨着脸会到叶家,一进门,王氏就拥簇着过来,习惯性地帮他脱去外套:“子中,怎么样?可以搞定叶久久吗?”
叶父深深地叹气,皱着一张老脸:“她说什么也不肯答应,除非柔婷去找她。”
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感到了颓败,做了那么多年的父亲,面对叶久久的质问他竟然无法反驳。
兴许是他对她们亏欠太多了吧。
“既然,久久不愿意让出角色就让柔婷另外再竞选一部戏吧,就当我对她们的补偿。”
叶父这句话一出,王氏尖叫地跳起来,怒骂:“叶子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然为了弥补那个叶久久牺牲你宝贝女儿的前程,你出门没带脑子回来是不是?”
小贱人,抢她女儿的角色她一定不会放过!
弥补?哼,休想,都滚出叶家那么多年了,休想拿叶家一点好处。
叶父毕竟是个男人,被妻子这么骂着,心里面不舒服,皱着眉头:“你在这胡闹什么?你知不知道久久现在的后台是帝寻天那个恶魔,你敢惹怒他?简直就是妇人之见。”
没有跟叶久久强硬下去有一方面是想弥补她们母女,另外一个方面是因为帝寻天那个高深莫测的男人。
虽然他平时一副面无表情,但,实际上他的心更是狠,一个无人敢招惹的狠角色。
残忍起来根本就是一个魔鬼。
王氏听到帝寻天的名字气焰明显弱了下来,不死心地道:“那……那怎么了,难不成让婷婷放过这么一个机会?你要知道凌老招收新人拍戏是很难得的。”
要是柔婷失去这个机会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
谁不知道凌老是每隔三年才会出面招收新人拍摄剧本,而且,平时就是谁想有后门都被他冷脸给甩了出去。
也不是说那三年的时间里他不找人拍戏,而是,帮帝皇力捧红一个巨星才开始招收新人,然后继续捧红。
就好比童雪,凌老为了帝皇专门帮她拍摄了一部剧本,现在的童雪可是一个巨星啊,不仅站上了国际的红毯,而且,还有打人脸的资本。
想到柔婷是因为叶久久才失去这个机会就恨得牙痒痒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可是,又能怎么样?你敢跟帝寻天作对?无知!”
叶父骂完王氏就蹬蹬地上楼了。
王氏扭曲着脸,揪着衣裙狠狠地闪着杀人的目光。
片刻愤愤地放下手,拨打了叶柔婷的电话,把情况告诉了她。
叶柔婷听了,当即涌起愤怒,把手机紧紧地攥在手里,推开经纪递过来的合同。
墨色的眼里尽是冷意,愤怒爬上她的脸。
贱人,贱人,休想我去求你!
这么想着,叶柔婷把梳妆台的东西一扫落地,似乎这样她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愤愤地踩了几脚。
一旁的经纪人紧蹙着眉头,不悦地开口:“柔婷,我说了多少次了,身为艺人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怎么去跟别人争?”
自从签约了之后,这位大小姐就没有一天是让她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