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谁的笑容陪着谁。】
听着赛妮娅一本正经的喊着我的名字,还用的九州的语言,我真是有点哭笑不得。“How, this arrangement to the cinema?”( 怎么了,这次场地安排到电影院了?)
“You really hate。”(你真是讨厌。)赛妮娅红着脸用肘撞了撞我的肩,我嘿嘿鬼笑了几声,她脸上的红绯更加明显。
“Not what you think it is, is one of my customer ask me out to dinner, but he has already had a wife and a daughter.”( 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了,是我的一个顾客请我吃饭,他可是已经有妻子和一个女儿了。)
“It was really a pity”( 那还真是可惜了。)
我故作叹息,但眼角分明看见她也有淡淡的失落神色。我的第一反应,这个顾客绝对是个大帅哥,否则赛妮娅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
“Not to eat? The movie is going on”( 不是吃饭吗?那看电影又是怎么回事。)
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我疑惑道,赛妮娅却是霸气十分的叉着腰扭着我的耳朵在我耳边用着嗓子吼。“I'm not for you, you have a look you go to work every day in addition is to stay at home, you do not come out to relax just die young.”( 我还不是为了你,你看看你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呆在家里,你再不出来放松一下就英年早逝了。)
额,原来是为了我。我勾唇轻笑,不这样,不行啊。如果停下来,我只会想他想得更多。
最后,我向她说了一大堆理由,道了一声谢,然后又答应她周末时陪她去逛街,她才向我吐了吐舌头,开心的去赴约了。
我本以为终于可以清闲一下了,可谁料想到我竟然在我家门口看到了一个蜷缩成球状的男人,全身散发着浓厚到令人受不了的酒气,而他那红色的衣服在黑夜中格外扎眼,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我此刻盯着这“团”红衣男人,并不是因为他的红衣扎眼,更重要的是——这家伙居然是Asa。他发什么酒疯?
“Asa,先进屋里,别着凉了。”
听到我的声音,Asa昏昏沉沉的抬起头来,满脸的傻笑,“白白,你还是有几分上心与我的。你还是关心我的,你还是在乎我的……真好。”
喝这么多酒?扶他进屋的时候我自然而然的皱了皱眉。就如回到了第一次,他是个酒鬼,可那是,他是清醒的,现在,却是完全糊涂的。
又喝酒?该不会是和那九州女孩儿又闹矛盾了吧。他们还真是爱虐,一个虐别人,一个虐自己,很有意思吗?有什么意义吗?
手中的咖啡突然停住了,我自嘲的一笑。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数落他们呢?就连我自己也是这样的…….我没有资格,没有任何资格,自始至终。
沉思了很久,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杯中的咖啡也已经凉了。看着醉倒在我床上安心的睡得呼呼地Asa,再看看这杯凉咖啡,突然有种很对不起自己的感觉,遂惭愧的去找热水了。
等我重新冲跑完咖啡后,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景象。月光下,男人的面庞时隐时现,在月光波动下如一潭温柔的水,不能破坏它的完美和和谐。他正在借着灯光翻看些什么,表情竟然像是有些好笑的模样。而此刻,我也发现了我本来摆在桌上的东西不见了,愣了一下,气势汹汹的朝Asa走去。
管他月光如水的,不可打破的,早晚有一天环境污染!
“Asa,我记得我没允许你动我的东西。”
“哦?是这个吗?”他颇有些挑衅的将单子在我面前晃了几晃,笑言,“看了这个病历表我才知道原来你还是个挺著名的心理医生啊,不过看样子怎么这么不像呢?”
“你……你。”气不打一处来,我瞪着他颤抖着手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Asa,你在侵犯我的个人隐私!”
“哦?”他眯了眯他好看的眼睛,随手将病历表扔掉,“你有证据吗我碰过吗?”
我沉默了片刻,默默地走过去拿起那份病历表,然后默默的揣在怀里默默地走。Asa很是疑惑,拽住了我的衣袖,“我说,白白你干什么去。”
“你不是说你没碰过吗?你不是说要证据吗?我去找人检验一下上面的指纹,给你个证据瞧瞧呗,就这么简单。”我无所谓的耸耸肩,理所应当。
Asa:“……”
看到Asa无语的样子,我不禁摇了摇头,一脸苦闷加郁闷。才这样就受不了了?真没用!如果是徐归入的话,我估计他会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相当没皮没脸的说,“你有证据说我刚才说我没碰过吗?”
“不过。”他一脸坏笑的把我勾了过去,手臂搂着我的脖子,做出这样一幅亲密到不行的好哥们形象,这让我很是疑心他还是没有彻底醒过酒来的,而且很有一种对他说我跟你不熟的冲动。不过,我想如果我真的这么说了的话,这个吃我的喝我的家伙定然不会放过我这个月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可怜的工资。
“不过,你是个心理医生我倒是很惊奇呀,在吉利你原本可以找个很好的心理医生职业的,为什么你选择在蛋糕店打工呢?”
“和你没关系。”
“那好吧。”他摊手,继续着一副赖皮的样子,“但作为你的好友,你至少也要告诉我你为什么把病历表保存的这么好吧,说真的,我还真是没有见过保存的这么好的病历表呢。”
关于这个问题,我更不会回答他。我有个习惯,在电话薄上从来不会备注上谁的名字,来电显示也只是一串号码,而我常常不记得这串号码属于谁。所以,也只有我知道,我把这病历表随身带着,也只是为了有上面的病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可以知道他是谁,然后……给自己一个借口回到九州。
唯一一个拥有备注资格的,就是徐归入。这三个字是一大堆数字中绝对显眼的存在,我一直想,永远不要记得徐归入的手机号码,只要这三个字,就可以永远不丢了他。只要这三个字存在,就说明他一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在我的心中。
可是,终了终了,我还是丢了他。
“算得上是,一份向往吧。”我笑着回答他。Asa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半天,却是一个字符也没有蹦出来。
“对了,你和那个九州女孩儿怎么着了,不是早上还欢欢喜喜的抱一块去了,怎么晚上又剩下你这一个孤家寡人独自喝酒了。”
“因为啊。”Asa望望天,对着我做了一个鬼脸。
因为,我有爱的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