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桃邬被关起来以后,执念真的再也没有来看她,桃邬每天只能从送饭来的丫头嘴里打听着执念近日的情况,但是所有的消息内容都是围绕着执念和王小姐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执念主动想要来看自己,而是,执念与王小姐一日比一日更深厚的感情。
王小姐受伤以后,执念日日陪伴着王小姐,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王小姐好了以后,执念日日挽着王小姐的手,两人没事就散步于花园中,要不然就是在树荫下抚琴起舞,原本桃邬梦想中的事情,现在统统都发生在了执念和王小姐的身上。
这个时候的桃邬才真正的心灰意冷了。
直到又过了几日后,突然柳桑泽来了,他怒气冲冲的冲进来,拉着桃邬的手,就要离开这里。
桃邬用力挣脱柳桑泽的手后说道:“桑泽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生这么大的气,我现在是被师傅责罚,不能自己随意走出这里的。”
柳桑泽再次上前一步抓住桃邬的手说:“我们现在就走,离开这里,我带你走,以后再也不要回到了这里好不好。”
“你......你怎么了,桑泽,你怎么这样子说话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算,就算师傅现在心里已经没有我了,但是,我是师傅的徒弟,我不能说走就走,不能对师傅不忠不义。这不是我桃邬的做事风格啊!”
“你怎么这样傻,你在这里想着忠义两全,想着你的师傅还会怜惜你,还会再来放你出去,你怎么不好好问问,为什么她们一个人都不敢告诉你,今日就是你师傅的大喜日子!”柳桑泽握着桃邬的手腕吼道。
“你......你说什么......你说今日是我师傅的大喜之日,桑泽,你......你一定是搞错了,我师父怎么会,我师傅怎么会,大喜之日不告诉我呢?师傅他就算要成亲,也一定要放我出去的呀!”说着桃邬就想挣脱柳桑泽的手躲回屋子里面。
如果说执念成亲是一剂慢性毒药,接下来柳桑泽说的话可能就是毒性猛烈的鹤顶红了。
“你不要再傻了,你真的以为执念不知道你对他的心意吗?你真的以为他一直都当你是她的徒弟吗?他早就知道你得心意并且爱上你了!但是他现在已经为了荣华富贵不要你了!他是怕你搞砸他的婚礼!”
桃邬哭着挣脱柳桑泽的手向外跑去,一路上大红的绸缎,喜庆的红色放佛利箭一样刺痛着桃邬的眼睛桃邬的心。
跑到门口刚好看到了王小姐的喜轿已经停放在了门口,执念穿着一身新郎的喜服,头发高高的束起,牵住了同样穿着新娘喜服的王小姐,两个人一起跨过火盆,由喜娘引着路直直的走向内堂。
执念的目光刚好扫到了门后面的桃邬,他愣了愣神,但是又很快就反应过来继续向前走。
柳桑泽这个时候终于找到了桃邬,他抱住了桃邬轻声说:“你想哭,就躲在我怀里面哭吧。”
“师傅不是知道我喜欢他吗?为什么师傅要这样呢?我想不通,我想不通......”
“也许是造化弄人,你们有缘无份吧。”
“师傅......”
里面喜庆连天,外面哭声连连,但是大家都被里面的热闹吸引过去了,外面的桃邬就算哭的再大声也会被淹没在今天的热闹声中。
入夜了,在桃邬的连连哀求下,柳桑泽带着桃邬去了执念与王小姐的新房,执念不知道去哪里了,只剩下还未揭红盖头的王小姐,桃邬多么想现在坐在床上的人不是王小姐,而是自己呀,但是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了。
桃邬刚想迈开脚,走进去,就听到远处有人来了,执念在几个朋友的搀扶下走到了房内,很快众人散去,屋内只剩下执念和王小姐,执念先是揭开了王小姐的红盖头,接着就吹灭了灯,最后桃邬看到屋子里面的两个执念和王小姐两个人齐齐的倒在了床上......
看到这一幕,桃邬的眼睛就被人蒙住了,耳边传来柳桑泽温柔的声音:“桃邬不要看了,不好看,我们走吧。”
桃邬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哭,她看了看柳桑泽,牵强的笑了笑,自己转身默默的向前走着,柳桑泽依旧跟在桃邬的身后,可是没走几步,桃邬眼前一黑,猛地就向地上摔去,柳桑泽眼疾手快,赶忙保住桃邬,发现桃邬已经昏了过去。
柳桑泽大喊了几声:“快来人,把王大夫叫过来!快点就说桃邬昏倒了!”
接着就抱起桃邬向桃邬的房间跑过去。
桃邬你可以一定不能有事,就算没有了执念,你还有我呀,你千万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