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术师我就不用多说了,我想你一路走来应该都已经看到了,学会了幻术,就可以让许多我们生活中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快捷,但这仅仅只是幻术运用的第一层境界。幻术的第二层境界就是在你和别人战斗时,你可以利用幻术去攻击你的敌人,这个时候,你可以利用像石头、沙土、水、风、树叶等等所有没有生命的物质。除此之外,幻术还有它的第三层的最高境界,那就是利用幻术去控制动物甚至是人的思想,把他变成你的傀儡,让他完全任你摆布。”
“纵武者,顾名思义,就是在武学上有相当高的造诣的人,就像今天大熊哥和南宫骥决斗时那样,完全利用武器和自身所练就的武功来攻击对方,我想等你通过了考验,太师叔也一定会带你去魂冢里面去挑选一件属于你自己的武器,那样你就有了成为纵武者的可能。”
“魂冢是什么地方?”麟羲现在恨不得把所有关于圣元仙界但自己又从来没听过的新名词全部弄懂,省的他老是要向别人请教。
莫祺儿道:“从圣元寺一直往西,快到掣电城郊区的地方,有一个剑湖,魂冢就在剑湖的下面,那里有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武器,想要成为纵武者的人就可以从那里面挑选一把属于自己的武器,等太师叔带你去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麟羲点点头道,“那控兽师一定就是指拥有守护兽的人吧?就像你。”
莫棋儿摇摇头,道:“拥有守护兽的人还不能算是真正的控兽师,真正意义上的控兽师实际上就是幻术师的第三层境界,他们可以控制包括鸟、兽、虫、鱼在内的几乎所有的动物,如果你在像树林这些动物多的地方遇到了一个厉害的控兽师,那你可就麻烦了,因为在这些地方,可以说就是控兽师的天下。”
麟羲若有所悟地道:“这样啊,那我以后会注意的。”
“好了,现在可以给你说幻术师晋升为纵武者是怎么回事了。”莫祺儿道,“要想把自己的幻术提升到第二境界,只会幻术是不行的,必须把幻术和武学结合起来才可以,但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对晋升者的体力和心力都提出了相当高的要求,在这个过程中,晋升者要接受许多近乎苛刻的考验,你现在要去完成的就是其中的一项。”
麟羲现在明白了,原来这是漩庭禅师对他的“特殊照顾”。“看来太师父对我的期望很高呢,不然也不会这样严厉地要求我,所以我要好好努力才是。”麟羲在心里这样想着。
莫祺儿看着正在出神的麟羲,伸出她那纤秀的手在麟羲面前晃了晃:“你还有其他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快点行动起来,天马上就要黑了,如果你再磨磨蹭蹭,按天亮完成不了的话,那你知道这些也没用了。”
麟羲回过神来,抬头一看。果然,天色已经暗了许多,天上已经依稀可见几点星辰。麟羲给莫祺儿做了一个鬼脸,提着桶一溜烟跑出来寺门。
麟羲从寺门出来一直沿着山道跑下去向西而去,当他来到费钟所说的那条小溪边的时候,额头上已经累出了薄薄一层细汗,因为这个石桶的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
溪水清澈见底,潺潺的流水声和着风吹树叶的莎莎声,听上去格外悦耳,但麟羲没时间驻足,盛了满满一桶水,提起来就往圣元寺方向疾奔而去。
装满了水的石桶更加沉重了,麟羲不得不稍微放慢速度。当他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发现水桶好像变得轻了一些,开始他还没在意,走着走着,麟羲无意间低头一看。
天呐,刚才还满满的一桶水,现在只剩下半桶了,他再仔细一看,原来桶底上有一个小洞,正在不停地向外漏水。
这可如何是好,麟羲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好不容易打来的一桶水,现在就只剩下半桶了,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脚步,要是再耽搁一会,恐怕连剩下的这半桶水都要漏光了。
当麟羲气喘吁吁地来到石门下的时候,桶里的水就只剩下小半桶了。
麟羲把仅剩的小半桶水倒进缸里,无奈地看了一眼这只漏桶。
为什么费爷爷要故意给他一只漏桶呢,难道他们都不希望我留在圣元寺,所以才出了这样一道难题来刁难我?不,不是这样的,太师父和费爷爷一定是希望自己早点变得坚强起来,所以才这样来考验自己。我一定行的,一定行的!麟羲在心里默默的说着,提起桶又冲下了山。
当麟羲第二次来到小溪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小溪静静地流淌着,对面的小树林里不时传来几声微弱的虫鸣,突然从树林里跳出一只不知名的小动物,它看见小溪边站着一个人,又飞快地隐去了。
麟羲又重新盛满了一桶水,开始了他的第二次冲锋。在这种漏水的情况下,速度显得尤为重要,早一刻到达石门下,就能多倒出点水来,所以麟羲不得不拼尽全力在石门与小溪之间来回奔波。
可是几个来回下来,麟羲就有点吃不消了,今天从克伦鲁镇到圣元寺已经赶了整整一天的路,本来已经十分疲倦了,现在还要进行如此高强度的活动,怎么能吃得消呢?
但是麟羲是不会屈服的,他要留在圣元寺,努力修行,为奶奶报仇,要沿着父亲走过的路,去追寻父亲的足迹,所以他不能放弃,他一定会成功的。
月亮已经爬到当头顶了,月光把山路、树林、小溪都笼罩在一片纯洁的象牙白中,天上繁星点点,一眨一眨的好像都在为麟羲加油。
到了后半夜,麟羲反而觉得没有前半夜那么累了,但是他不敢慢下来,水缸里的水还差一大半,他必须在天亮之前把水提满。
一趟又一趟,麟羲不知道重复了多少个往来,手上被磨出了好几个血泡,钻心的疼,但他无暇顾及;裤脚被水打湿,晚风一吹,两条腿冰凉得像塞进了冰窖里一样,他也无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