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海骑着战马来到门口,旁边的守门将士俱是单膝跪地,低下头,尊崇的喊到:“刘将军!”
“嗯。”刘松海点点头,算是回应。目光在守城将士们的身上扫了一眼,看见这些人微微出汗的脸庞,刘松海满意的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怎样,近日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吗?”
“回大将军,没有!”那个守城的将士听到刘松海问话,立刻抬起头,沉声说道。
“嗯,那就好。”刘松海笑笑,“你们继续吧,我在旁边看着就好。”
“是!”守门的将士们相互对视一眼,站了起来,又重新开始了对进城人员的检查。那个士兵碰了下还愣在原地的竹渊一下,“唉,交钱啊!”
“啊?哦,哦。”竹渊眼中寒芒一闪,“反应”了过来。把钱给掏出后,竹渊手忙脚乱的把它交给了士兵。接着,竹渊将脸一别,把后脑勺对上了刘松海的方向,便要进城而去。
刘松海注视着过往的人群,心中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知道,或许自己要找的人就混迹在这群人之中。虽然过往的人们被这监视的目光搞得浑身不自在,却也并未有勇气站出来顶撞这位声名远震的大将军。
刘松海看了片刻,眼神突然一凝,盯在了一个背负巨剑的消瘦身影上。皱了皱眉,刘松海突然厉声一喝:“你,站住!”
被叫到的竹渊身形一颤,却并未停留,而是加速向前走去,脚上,已经覆盖上了一层淡薄的真气。他明白,此时绝不能停!停下,就意味着暴露!
刘松海见竹渊不住脚,脸上疑惑之色更甚。。迟疑了一下,他猛的从马上跳下,伸手便向竹渊的方向抓去:“给我站住!”
听到从后方传来的破空声,竹渊狠狠地咬了咬牙。他猛的停住脚,手上动作不停,猛的从后方抽出巨剑来。转过身,正看见一道夹杂着威势的巨手向自己抓来。竹渊脸色一变,急忙把剑横在胸前:
“剑之极……”
“小子,别动手!跟我走,我可保你一命!”
就在即将发出自己的全力一击时,竹渊的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细若蚊呐的声音。听到这声音,竹渊手上的动作一滞。
聚音成线!筑基中期以上修士!
但,更令竹渊惊疑的是声音的内容——
为什么要保自己?自己可是储阳国的通缉犯!
不待竹渊细想,就在这一愣神的当儿,一道夹杂着劲气的轰击就轰击到了竹渊的身上。竹渊猛的一闭眼,但出乎意料的,却并未感到有任何的疼痛感。再睁开眼时,只见自己的身上已经被一根闪烁着雷光的绳索缠住,而自己的巨剑,已是不知何时被刘松海夺在了手中。
这边发生的变故,自然被过往的路人和守门的士兵所察觉。看着周围射来的一道道惊疑的目光,刘松海微微一笑,道:“此人乃是我先年曾遇到过的一名贼人,今日偶见,自然要速速捉拿!”
“是!”
众人先是被这消息惊得一愣,而后便是哗然了起来,不理会后方传来的议论声,刘松海把竹渊往身上一背,而后上了一辆马车,便往将军府的方向赶去。后方,只留下民众一阵阵的议论声……
……
回将军府的路上,马车中。
“像啊……太像了……”
刘松海上下打量了下竹渊,口中不住的念叨:“太像了……”
“像你妹……不对,像你爹啊!”竹渊毫不示弱,一句话顶了回去。这老家伙抓到自己后,不解绳索,不放自己,只是一直在旁边就像欣赏艺术品一样不住的念叨。看着这大汉珍视的眼神,竹渊十分的怀疑这位所谓的将军是不是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癖好。
“臭小子,说什么呢!”刘松海眼珠一瞪,一巴掌扇在了竹渊的后脑勺上,“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长辈!”
既然是宋小平确认过的,刘松海也就省去了许多试探的功夫,直接审视起来。
“你丫……”竹渊受痛,刚欲出口还击,却见马车上的帘子被掀了开来。一个士兵小心翼翼的探进头:“大将军,将军府到了,需要将囚犯押进地牢吗?”
“押地牢?押个屁的地牢!”刘松海双目一瞪,一张口就骂了回去,吓得那名士兵一缩脖子,“给我预备一间客房……呃不对,密室,我要单独审问他!”
“是!”
马车停后,竹渊被刘松海从背后提起,下了马车。出来后,竹渊一眼便看见面前宏伟的将军府。将军府高端大气,但竹渊还未欣赏完,就被人从后一脚踹在屁股上:“你,进入!”
竹渊恶狠狠的一回头,却见后面的刘松海在向自己眨巴着眼睛。竹渊深吸一口气,这才强行压下了心中想要把这老小子拿去填茅坑的想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竹渊怂着脑袋犹如败狗一般进入了将军府。经过这一路的接触,竹渊明白了这所谓将军实力强归强,却有一股顽童习性。而且现在看来,他对自己还真的没有什么恶意。
进入将军府后,又拐了几个弯儿,竹渊被带入了一间密室之内。领自己进来的士兵把自己带进来后就走了,竹渊只好无聊的打量起这间密室来。
密室呈方块型,正中摆放了两张木椅,看起来极为的简陋。角落处随意的散落了一些东西,走近一看,竟是些脚镣手铐铁鞭之类的刑具。墙壁被涂成了苍白色,在昏暗的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渗人。感受着这诡异的气氛,竹渊不禁打了个冷战。那老家伙,不会是想在这里给自己刑讯逼供吧?
“嘎吱”一声,门开了,紧接着进来了一道略显魁梧的身躯。看着竹渊向自己射来的警惕眼神,刘松海嘿嘿一笑,把门带上,接着,便坐在了其中一个座位上。见竹渊站在旁边无动于衷,刘松海无奈的叹了一声。又站起身来,将竹渊身上的绳索解开,这才指了指另外一个座位。
迟疑了一下,竹渊活动了下手腕,便坐在了椅子上。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家伙应该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当然,他也暗中提高了警惕。如果这老家伙真的敢乱来,自己就算是拼着重伤,也要让他留下一点东西。
令竹渊松了口气的是,刘松海并未对他发起什么攻击。他只是上下打量了下竹渊,而后便将目光停留在了后者那深不可测的眼眸之上。迟疑了一下,刘松海终于出声,打破了这死一样的气氛:“你……能让我看看你的胸吗?”
静。两人对视了一眼,再次为这句话陷入了沉默。
竹渊看向刘松海的眼神已经不是怀疑了,而是极为的诡异。手上微微握爪,上面已经有了一丝丝的真气在悄然运转。丫的,这老家伙真有这癖好?竹渊已决定,如果这老家伙真要硬来,那么自己一定要和他拼命!
本大爷的清白,可是要给亲亲的婉儿的!
“啊……不是不是,我是想看看你的胸口,那里是不是有一个胎记?呃……树叶形状的?”看到竹渊诡异的目光,人老成精的刘松海顿时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歧义也太大了!刘松海的脸不禁抽动了下,瞬间红了起来。妈的,这回脸可丢大了!
没想到,竹渊的警惕丝毫没有减弱,手上涌动的真气较之刚才已是成倍的增长:“你……怎么知道我的胸口有胎记?”
没错,他的胸口是有一个胎记,一个黑色的树叶。但这种事,应当只有自己的至亲方才知道的啊!自老道归天了以后,这件事世界上应当没有人知道!而眼前这个中年人,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不但知道你的胸口有胎记,我还知道,你是竹素倾的儿子!”见到竹渊变相的承认,刘松海心中顿时大定。见竹渊的反问,刘松海不由嘿嘿一笑,又补充了一句。
竹渊身上的杀气,猛的喷薄而出!
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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