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以强为尊的世界,只要是家中有一些条件的都会准备一个训练场或者修炼房。
公主的训练场,位于钰箫阁后林园八百米处。这里是一片竹林,方圆百里遍布竹子,环境清幽,风雅脱俗。
洛白骨与圣钰儿站在玄铁圆台上,场下紫檀木椅排排坐,将圆台围了起来,果然像是在看表演。
尚敏开了一个小型“赌场”,赌公主胜五百两金子。
“五十两金,赌公主胜。”
“三百两金,我赌公主赢。”
“一千两金,公主赢。”
“……”
“妹妹,都赌你输呢,怎么办,你身上带钱了吗?”白露担忧地问道,眼角幸灾乐祸的笑容却逃不过洛白骨的眼睛。
“一千两金,赌我赢。”洛白骨站在玄铁圆台上高声道。
这里开盘口不同于市井或赌场那般直接押金子上去,而是拿纸笔先记着。
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谁也不会赖账。
“妹妹,一千两金好像不够赔呢。”白露娇滴滴地说道,一副十分担忧的表情望着洛白骨。
“哦?那就在这张两万两金的欠账单里扣,不够再说。”洛白骨拿出那张白露的欠账单,押了上去。
“这……”白露瞪大了杏目,恨不得上前去撕了那张纸,作为一个女子,欠人钱财,签字欠账总归不是光彩的事。如今更过分,洛白骨输了的钱通通要她来出,真是够了。“妹妹,这样恐怕是不符合规矩吧。”
“怎么不符合?难道你不准备还么?”
“怎……怎么会呢?”
一炷香后。
“洛白骨,你的两万两金已经远远不够了,现在赌公主赢的已经五百万两金了。而赌你赢的也就只有你自己的两万一千两。”尚敏幸灾乐祸地说道。
哗——
现场炸开了,这是谁这么大手笔啊,参加及笄宴的也就两百余人,一些小姐们囊中羞涩,最多不过赌上十两金而已。
即使平均一人一千两金,最多不过二十万两金就顶天了,洛白骨早就算好了,她的两万两是够的,怎么……
“是你姐姐,洛大小姐,她将自己的玛瑙精魄镯押了,折价一百万两金哦。”尚敏毫无心理负担地将白露给出卖了,反正未来必有一争,何不现在就给她的名声抹点黑呢。
果然,所有人异样的眼光投向白露,她低垂着头,覆盖了眼底的阴毒,很好,这个仇她记下了。
“啧,真是好姐姐,居然辣么急着给本小姐送钱,不过本小姐不稀罕那什么破镯,怎么办?”洛白骨一副我很烦恼的模样,快要把神君大人给逗乐了。
“能怎么办,到时候就是你们姐妹俩关起门来解决呀。”尚敏大声地回道,幸灾乐祸的笑容毫不掩饰。
“敏姐姐,求您别说了成吗?所谓出嫁从夫,我只是以公主未来嫂嫂的身份,支持一下未来小姑子而已。”白露羞红着脸,一副娇滴滴的小女子样与尚敏张扬粗野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此。
“虚伪,”尚敏鄙夷地嗤之以鼻道,“要说皇后娘娘的那枚,价值三百万两的光子魂丹是为了公主,本……”
“够了没有!通通闭嘴!”圣玉轩低吼一声,憋的脸色通红,心中是又气又恼。
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两个妃子,还没过门呢,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已经开始撕了。到时候娶回家,还不把他的府门都给拆了?
“啧,公主,白骨真心羡慕你,有一个这般疼你的母后。”洛白骨暗自记得这一笔,皇后……
等等,光子魂丹?
光子?与她的光子舞鞋会有关系?
“五十万两金,赌白骨姑娘胜。”突然,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打破了洛白骨的思绪,她抬头望去,不是圣萧还有谁?
此时他的一身蔚蓝色华袍,在洛白骨眼中,是辣么地飘逸迷人。圣萧,果然是一个大好人,她在心中感叹道。
洛白骨纯粹的明珠有一丝荧光,神君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是他。
神君的脸色冷了下来,周身的空气顿时冷了好几度,很好!她纯粹的眸光居然为别的男子波动?
钱吗?他也有。
在洛白骨不知道的维度,神君对皇帝传了腹语,“公主那边的赌注少了。”
“朕出一千万!”圣乾皇帝龙躯一颤,瞬间脱口而出,“呃……朕的意思是赌大平胜,一千万两金子。”
“梁妃五十万两金,赌公主胜。”
“萱妃五十万两金,赌公主胜。”
“齐贵妃一百万两金,公主胜。”
“韵贵人二十万……”
结果,所有在场的后宫粉黛都来凑热闹,公主那边的赌注一下飙升了两千万。
一赔十折合,洛白骨又差两百万。
啧,两百万?
神君一侧的唇角高高地勾起,他满意地点点头,空灵低沉地嗓音道:“本尊出一千万,赌洛白骨胜,就当是还救命之恩,其实,一赔百都不算过分。”
听到这么赤果果的尖锐讽刺,洛白骨捏紧拳头,眸子也眯了眯,斗志蹭的一下被点燃似的。她要让那个臭屁神君看看,她洛白骨也不是软骨头,想杀她也不是辣么容易的。哼!
神君高大的身躯大刺刺地坐在特意为他准备的软榻椅上,琉璃般的珠子覆上一层浓浓地笑意。
这时,“本王也出一千万金,外加这块风靡玉石,赌钰儿胜。”
洛白骨随声望去,这道粗矿爽朗的嗓音的主人,居然是一位高高瘦瘦的中年书生。
只见他一身紫金色宫袍,发丝由一个黑色玉冠高高束起,面如冠玉,桃花眼勾人摄魄,鼻挺精致,唇若含丹,足足一个妖冶的美男子模样。
“拜见黎王爷!”
“免了!”
黎王走路行如风,高傲霸气,一手托着风靡玉石便直直往玄铁圆台而去。
虽然他走路并不拖泥带水,可是洛白骨能感觉得出,他很虚弱。而且,洛白骨眼尖的发现,他在眉宇之间,唇形以及表情方面,都与庶姐白露很像,应该说是神似。
都有一种内在的自傲,两人特有的那种狂妄,存在于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