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说了”江险抓住将天的手，安慰道：“虽然我很想知道真相，但我不忍心看你这么痛苦。”

“谢谢……”将天看着江险温柔的说道，江险的懂事让他感到愧疚，他看着江险柔声问道：“现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你觉得今天的事是我做的么？”

“不。”江险激烈地说。“我不相信那个，将天。”他的故事让她毛骨悚然，也让她同情……同样，还有恐惧。她承认那些。但是她的反感已经消失了，现在她只肯定一件事。将天不是一个凶手。“

今晚发生了什么？”

“我……我不记得了。”他说。“我使用那些力量做你们想要我做的。但我感到头昏眼花，软弱战胜了我。就和以前一样。”他抬起头直视她。

“但你没有做那些。你不会做那些的……将天？”

“我不知道。”他粗暴地说：“我很想从那个人身上吸收灵魂，我也想过要攻击赵倩但是我最终没有做！”

“但你并不记得攻击过他们。”江险说，想让他放心。这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几乎已经是一个肯定。

“这有什么差别吗？还有别的什么能做这些，除了我？”

“凌云。”江险说：“既然他跟你斗了那么就，那么你们的攻击方式他很了解，以他的实力想要模仿出来应该很容易。”

他畏缩了，她看见他的肩膀再次绷得紧紧的。“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我希望首先能有一些别的解释。很有可能是一些别的人，一些我的同类，但是我搜索我的脑海却什么也没找到，没有其他人在场。唯一的解释就是我就是那个凶手。”

“不。”江险说。“你不明白。我不是指有一些像凌云这样的人做这些事。我的意思是凌云在这儿，在森林中我看见他了。”

“那一定是他。”江险说，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已经看见他两次了，也许是三次。将天。你刚告诉了我一个故事，而现在我也有一个故事要告诉你。”

尽可能快速而简洁，她把在体育馆里发生的事告诉了他，还有在潘晓家里所发生的。当她告诉他凌云是怎样亲吻她时，他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白线。当她回忆起她的反应，以及她自己把自己献给他时她的脸颊变得火热。但她告诉了将天所有的事。

还有关于她遇到所有奇怪的是，以及将天和凌云回来之后所有发生的奇怪的事。

“还有，将天，我像凌云今晚也在鬼屋里。”她说完。“正好在你感到发昏的时候，有人从我身边经过，穿着黑色的长袍还带着风帽，我没有看见他的脸。但他移动得方式那么熟悉。那是他，将天。凌云在这儿。”

“但这仍旧没法解释之前那几次。”将天的脸绷得很紧，似乎恐惧什么，他近乎崩溃了，他此时感觉自己就是凶手

“但你说你没有伤害他。将天，谁知道赵倩在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在那之后攻击他对凌云来说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了吗？他有可能在监视你，也许他是用别的什么方式……”

“将天，你说你可以战胜那些思想的。而为什么凌云就不能对你做什么呢？当你击败一个人类思想的时候他也能击败你的思想？”

“没错，干扰我隐蔽他的在场。”将天的语气里有逐渐上升的激动。“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有接我的电话。他想——”

“他仅仅是想让该发生的发生。他希望你怀疑自己，认为你是一个杀手。但这不是真的，将天。哦，将天，你现在知道了，你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她站起来，感到愉悦和轻松。这个晚上丑陋的一面过去后，剩下的就将是美好。

“这就是你为什么疏远我，是吗？”她说，向他伸出手。“因为你害怕你可能会做出的事。但这些再也不需要担心了。”

“都不需要了吗？”他的呼吸又开始急促，他看着她伸出的手似乎有两条蛇。“你认为没有理由再害怕了吗？凌云可能会攻击这些人，但他没有控制我的思想。你不知道我对你想过些什么。”

江险保持自己的声音镇定。“你不想伤害我。”她断然地说。

“不想？有那么多次，当众望着你，而我几乎没法触碰你。当我感觉到你纯净的灵魂的时候”他的眼睛固定在她的眉心上，她看她的这种方式让她想起了凌云的眼睛，她感到她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那么多次我想象着将你夺去，就在学校那强迫你。”

“我想我会愿意的。你告诉过我和夏沫在一起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将天。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也一样。我不是说我希望你改变我。但没有发生那些我们还能分享一些事情，是吗？我知道。”

她又增加道，甚至是更加缓慢。“你那么爱夏沫。但她现在已经离开了，是我在这儿。而我爱你，将天。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僵硬地站着，他的脸狂怒，他的眼里满是痛苦。“一旦我让这些继续，那么我将让自己改变你，或是杀了你？这种情感比你想象的要强烈。你现在还不明白我是什么，我会做什么吗？”

她站在那儿安静地看着他，她的下巴有些微微抬起。这似乎激怒了他。

“你还没有足够看清楚吗？或者我还要给你展示更多吗？你能描绘出我可能对你做什么吗？”他大步走过冰冷的壁炉，抓住一块长长的木头，和江险的胳膊一样粗。伴随着一个手势，他将它们掰成了两半，就像一根火柴棍那样。“你的骨骼。”他说。

穿过房间拿起床上的一个枕头，他用指甲撕扯面上的丝绸。“你的皮肤。”然后他用一种超自然的速度向江险移动，他站在这儿，在她明白发生什么前抓住她的肩膀。

此刻他害怕看见她的脸，然后，伴随着一个凶猛的嘶嘶声，她后颈上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他拉过她的脖子向他的嘴唇靠去。

那是和她在舞厅上所看见的相同的号角，白色的牙齿露出来，嘴唇拉扯出一个难以置信的长度，牙齿尖而锐利。那是一种食肉动物拥有的牙齿，一个猎人。“你纯净的灵魂。”他用一种扭曲的声音说道。

江险瞬间瘫痪地站着，凝视着，似乎强迫自己看一张令人恐惧的脸，然后有什么埋进她失去知觉的身体里。她在他手臂的包围圈里抬起头，用两只手抓住他的脸。他的脸颊在她的手掌中冰凉，她抚摸着他，那么缓慢，似乎责怪他在她肩膀上的坚硬的拳头。

然后，当他意识到他不打算对抗他或是推开他的时候，她看见模糊和混淆渐渐出现在他的脸上。 江险等待着，知道这种换乱延伸到他的眼睛里，震碎他的注视，变成了几乎是一种恳求。

她知道现在她的面孔大胆而柔软，她的嘴唇轻微张开。他们现在都急促地呼吸，彼此在同一种节奏里。

江险能感到他开始摇晃，开始发抖，当他回忆起夏沫时忍受着那么大的负荷。然后轻柔而有谨慎地，她将那个怒吼的嘴唇向下拉，直到对准她的。

他试着反抗她。但他的温柔比他所有残忍的力量都要有力。她闭着眼睛只想着将天，没有今晚所发生的可怕的事情除了将天，他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似乎她将会在他的手里破碎一般。

她想着这些，她亲吻着这个在几分钟前掠夺她的嘴唇。

她感觉到了变化，当他屈服，无能为力地回应她时他的嘴唇的变化，他用同样的温柔回应她的吻。她也感到在她的肩膀上绷紧的拳头放松下来，变成一种拥抱时，一阵颤抖穿过将天的身体。她知道她赢了。

“你绝不会伤害我。”她小声说。逐渐地，亲吻变得越来越急迫，江险感到一种竟不见雷声的闪电闪烁着穿过她的身体，让她的心脏猛类装机，让她的呼吸急促。这让她感到不可思议地温柔与晕眩，让她闭上眼睛，让她的脑袋逐渐倒下。

是时候了，将天，她想着。然后，非常轻柔地，她又拉下他的嘴唇，这一次是拉向她的喉咙。

她感到他的嘴唇在她的皮肤上摩擦，感到他的呼吸同时间温暖而又冰凉。

最后她发现自己凝视着他的脸，一张最终没有阻碍，没有墙壁的脸。这张脸令她感到无力。 “我希望你能呆在这。”他小声说。“我希望你能永远呆在这。但是你不能。”

“我明白。”她说道，同样的平静。他们的眼神安静地交织在一起。不需要说更锁了，有那么多理由让他们在一起。“明天。”她说。然后，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小声说：“无论发生什么，将天我都会和你在一起。告诉我你相信这些。”

他的声音在她的头发里模糊，低沉。“江险我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