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权将,林思沁被刃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发誓以后绝对离他十米远,不,一百米。
吃完午饭,林思沁美美的睡午觉去了,刃继续他的盖房大业。
他现在已经把地基打好了,水泥……,姑且就叫它水泥吧!水泥也和好了。
林思沁睡觉之前就已经在打好的地基上规划好了,只是没有专业的工具丈量,这墙,砌好之后,可能会有点儿斜。但是那些瑕眦都可以忽略,只要这屋子不会塌就行。
林思沁睡了两个小时,刃就小心翼翼的干了两个小时。这段时间里,他干什么都缩手缩脚的,轻拿轻放,生怕吵醒她。
林思沁没心没肺的睡到自然醒,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好舒服!”这小风吹着,和煦的阳光,如果有张柔软的大床,那就完美了。
刃听到动静,扭头瞥了林思沁一眼,就又继续手里的活儿。
“怎么?墙砌的怎么样了?”林思沁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脸,精神后,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正在努力干活儿的刃的身边。一边儿用手摸摸刚砌上去的砖,一边儿还四处打量:“嗯,干的不错。”感觉就像包工头一样。
刃没有搭理她,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哎呀!这效率挺高啊!”林思沁用手指头指着砖层数了数,砌了五六层砖了。照这速度,那她用不了多久就能住上大房子了。
“幸福美满的小康生活正朝我挥手呀!”林思沁捧着自己的脸陷入自己构造的美梦中。
听完林思沁那句跟做梦一样的话,刃扭着脑袋三百六度无死角的把周围给检查了一下:这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别的活物了。
“谁朝你挥手?”
“听不懂就别插嘴。”林思沁白了刃一眼,迎着柔和的阳光继续幻想着未来。
“诶,我今天下午可以出去玩儿了吗?”那叫什么权将的应该走了吧!
“有事儿吗?没事儿就不要乱跑了。”他最近脱不开身,没有办法陪她漫山遍野的跑。但是那些豺狼虎豹可有的是时间,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上了那些雄性的当。
以前倒是不怕,可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又多了一个权将,这才过了两三个小时,天知道权将是不是没回靖虎部落而是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地儿躲着呐?权将看林思沁的眼神,傻子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可不是天狼部落的雄性,如果真的要不择手段起来,可不会有什么顾忌。
“有事儿,有大事儿。”林思沁一脸的郑重其事。她是真的有正经事儿的好不好,烁答应她教她医术的,这都几天了,影儿都没看见。
刃看了看林思沁,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好,在家待着吧!”
听到那个“好”字,林思沁都快蹦起来了,“你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儿?”
“反正你就是不能出去。”其实刃本来是打算同意她出去玩儿的,刚刚他想说的是“注意安全”,但是听到她一本正经的说“有大事儿”,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怎么可能有大事儿,有什么大事儿?明显就是在说谎嘛,不行,不让她出去了。
“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你说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她今日还就要出去了,他能把自己怎么地?
“你……”刃被气得说不出话,关键是他还真的是不能把她怎么地。如今他是被她给拿捏的死死的,打不得骂不得。
“我不管,我就要出去。”嘴里大喊大叫着要出去,脚只是在那一小块儿跺过来跺过去,压根儿就没挪地方。
其实林思沁骨子里也不是那种刁蛮任性的女生,她还是很胆小很谨慎的。脚长在她自己身上,她完全可以一声不响的走人。她现在之所以还在缠着刃,想要他答应,就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如果真的很危险,那刃绝对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出去的。如果……,如果刃只是单纯的不想她出去,那……,那他最后一定经不住她软磨硬泡的。
林思沁发誓,如果刃真的是这么想的,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以后他说什么她都不相信了。
刃啊!为了你在林思沁心中的伟大形象和你以后的幸福时光,坚持住。
当然,尽管刃还是有一点儿小心思在里头的,他却还是咬牙抗住林思沁的糖衣和甘草皮的炮弹的狂轰滥炸。
软的硬的都不行,十八般武艺都上了,刃还是板着一张脸继续干活儿,连个眼神儿都没给她。林思沁用收回审视的目光:看来她是真的不方便出去。
看到林思沁安静下来,刃也松了口气:终于不再闹了,他差一点儿就要投降妥协了。
“好烦啊!”林思沁耷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她是真的好烦,她在这里这几天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偏偏这里的人一点儿娱乐精神都没有。
她现在不想在这生活了,太无聊了,她还是想回现代。
她太头看了一眼正在努力干活儿的刃:可是,刃为了挽留她,这么辛苦的盖房子,她要是说走就走了,是不是有点儿……绝情。
“唉!”林思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把两只手臂交叠在一起抱住头趴在桌子上假寐:她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刃听到她的叹气声,停下手里的工作,心疼的看着她趴着桌子上的背影。
他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他现在真的是分身乏术。她不喜欢住在阴冷潮湿的山洞,雨季快来了,他必须得赶快给她盖一个明亮温暖的大房子。
可是权将,他又不能大意。
趴了一会儿,林思沁又满血复活了。她突然就抬起了头:“刃,你能把我送到烁家吗?我想去找他学医术,他答应教我来着。”刚才她想了一下,她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比较靠谱。
刃不就是担心她一个人出去会遇到权将吗?她跟烁一起他总该同意了吧!不是说巫医是很受兽人尊敬的吗?而且权将这次来天狼部落为的不就是谈什么联盟合作之类的事吗?他应该不会去招惹天狼部落备受尊重的巫医吧!
“找烁?”刃皱了皱眉:烁,是一个不会让任何雄性提防的兽人,他也只是在心里对他抱怨一下,却不会真的付诸行动去提防。
因为很难想象居然会有雌性会喜欢烁那一款的雄性。
兽世呢,都是雄性比雌性好看,不论是身材还是容貌。但是烁呢,穿上雌性的衣物,估计不认识他的兽人看到他都会以为他是一个如花似玉的雌性。
讲真,如果烁真的是个雌性的话,估计比林思沁都要受欢迎,因为他长的真的是太儒雅秀气了。
咳咳,扯远了。总之,烁绝对不是一般雌性喜欢的类型,太娘了。
可是林思沁,又不是一般雌性。想着,刃瞥了林思沁一眼,她正歪着头看着他,嘴角还噙着笑,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期待。
“那,我把烁带到家里来,你就不要出去了。”没办法,他真的对她那种眼神毫无抵抗力。
再者说,林思沁又不瞎,绝不会放着他这么有气概这么英俊潇洒的雄性不要。而去选择一个那么……,算了,再怎么说,烁也是天狼部落的巫医,他还是别瞎说他什么大实话了。
“来这里?”林思沁面带犹豫。
刃的脸立马垮了下来,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好吗?她还想怎么样?难道这只是个借口,她出去根本就不是找烁学医术的?
林思沁下句话还没想好措辞呢,就看到刃的一张脸已经黑了。慌忙凑上前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这样麻烦人家真的好吗?”怎么说也是她有求于烁,应该她上门去求教,怎么能让人家再大老远跑过来?
听到林思沁的解释,和她那着急的模样,刃心中的气消了一些,语气也不那么冷肃:“没什么不好的,一会儿我去叫他。”
“那,那好吧!”语气弱弱的,还有些不情愿。林思沁这个人,发起脾气较起真儿来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平时嘛,就有点儿怂了。
刃放下手里的砖拍了拍手上的灰土,想了想又说:“不过他也许不会过来。”
“那……”林思沁还没说完,又听到刃说:“他是巫医,最近部落可能会有雌性生产,他可能比较忙。”
“他还会接生?”
“不。”刃摇了摇头:“有的雌性生产的时候可能不会太顺利,甚至……,甚至有的还会……。”会死。不过刃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还有,他怕吓到林思沁。
“会什么?”难产?死吗?
刃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林思沁的肩膀:“烁要在旁边守着,以防不测。”如果真的难产,烁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开一些吊命的药,让雌性再撑一会儿,至少要把幼崽生出来。
在这里,女人生孩子难产的话,可没有剖腹产什么的,那基本上属于必死无疑。
兽人们一根筋儿,保大保小,他们可不会想到这个。即便雌性难产,拼了性命他们也要让雌性把幼崽生下来。
其实,这么说,雌性对雄性再怎么过分都是应该的。毕竟很多雄性结侣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雌性为自己传宗接代,留下子嗣。这兽世,有多少雄性是抛开一切只爱她本身的呢?
他们为了幼崽甚至可以不顾伴侣的生命,所以,那些苦,他们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