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起来。”听到身后的人呼啦呼啦响个没完,刃就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了,等了好一会儿还没消停,这才忍不住出声提醒。
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
把叶子横过来,从胸到膝盖,围了个密不透风,就像围浴巾一样,再弄根儿草当绳子捆住腰。
扎实了。
“你可以转过来了。”
刃转过身,捡起林思沁丢在草垫子上的湿衣服。
林思沁以为他要丢掉,一个飞扑抱住刃的小腿:“我还有用,你千万别扔。”
“你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刃看着林思沁好笑,语气颇为无奈。
扒拉开林思沁的手,走到一棵分叉比较矮风又很大的地方,把手中的一件湿衣服铺展开,晾了上去。
林思沁愣了一下,摸着黑,又不怕死的黏过去了。光着脚丫子,一手抱住刃有力的手臂,一手死死的拽住一片衣角,干笑着:“我自己来,自己来。”
刃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抱着他手臂的白嫩小手,右手扣住那小手不让离开。
心中那个成就感啊,爆棚了!
普通雄性们的追求雌性的招数根本就不行。晾肌肉,犯贱,听使唤,这些招数一点儿都不好使。
高冷才是王道啊!
你高冷了,她自然就贴上来了。
当然,高冷这种有技术含量的招数可行的前提是,你得颜值爆表。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喜悦,尽量保持面无表情:“你够的着吗?”
林思沁抬头就着月光看了看树枝的高度,垫了垫脚尖,还真是够不着。
又拽了拽衣服:“我晾别的地方。”快松手啊,快松手,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晾哪儿?”
“晾~,呃”环视四周,“那块儿大石头上。”只有这个能够的着。
林思沁正给自己的机智点赞呢,冷不丁发现手里的胳膊没了,衣角也消失了。
“这是干什么的?”手指挑着她的B杯胸罩。
林思沁老脸“唰”的红了,因为怕被看到这两件,她刚刚脱衣服时还特地用衬衫和裤子包了个严严实实。
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你要她说这是老娘包小笼包用的?
他肯定会问小笼包是什么,我的天呐,你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回答?
管他呢,反正天黑,她什么也看不见。
不吭声。
刃又把小内内杵到她眼前,“这个呢?”
不吭声。
“不说我扔了。”说罢,把两件内衣团成一团作势就要往远处扔。
不吭声可还好?有的是办法治你。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试图把两件内衣从刃手中拽过来。
刃大方的松手:“说。”
把两件内衣护在怀里,语塞,这个怎么解释?
“能不能明天再解释?”现在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今天晚上好好想想该怎么说,明天再察言观色。
“不行。”
林思沁眼珠子转的滴溜溜的,深呼一口气,打算开口,“这个是……”
“算了,我不想听了。”看她为难的样子,刃已经猜出个大概了。
林思沁对一些私密的事情总是很容易害羞,而那些东西是她穿在身上的,然后就能想通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用法,但这不重要。
而林思沁却快要气炸肺了,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说服自己把脸面先放一边,给这个无知的原始人普及点儿现代文明知识。
他倒好,像电视上的女人撒娇一样:“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就把这事揭过去,要脸么?
逗老娘玩儿呐。
我告诉你,我生起气来我自己都害怕。
“还不晾起来?”刃有心想逗逗林思沁,没想到她炸起毛来这么有趣,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不仅有了伴侣,还是这么一个开心果。
林思沁瞪了刃一眼,黑灯瞎火的,管他看不看得见,气呼呼的摸着黑凭着感觉把石头擦干净,把衣服晾了上去。
然后又颤颤巍巍的摸着黑回去睡觉了。
刃一直紧紧跟在她身后,生怕她跌倒。
两个人躺在垫子上,一时相对无言。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雌性的压抑的呻吟,后来声音慢慢多了起来,明显不是一个雌性的叫声。
有豪放大叫的,也有销魂低吟的。雄性的吼声也是此起彼伏。
就算没有经历过,傻子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卧槽,这也太开放了吧,叫的那么大声。
这时,不远处有些细小的脚步声传来,刃睁开眼睛,拿起一片叶子盖在林思沁身上,遮住了她裸露在空气中白皙诱人的肌肤。
而林思沁显然没兽人这么好的听觉,“我不冷。”大热天的她裹着几层树叶子就已经很悲催了好么?这玩意儿一点儿也不透风。
“我冷。”
“你冷盖你自己身上。”说着就作势要把叶子拿掉。
“别动。”按住林思沁要的左右手,林思沁就僵住了,黑乎乎的看不见脸,她还以为自己把刃给惹毛了呢。
确定林思沁一时半会儿不会动了,刃站起来,朝林子里走去。
由于部落里的雌性老是隔三差五的骚扰他,而他是个喜欢清净的,所以就搬到部落的较外围住,山洞前还特意保留了一片树林。
此时,一棵大树下徘徊着十几条狼,竖着耳朵。似乎正犹豫着还要不要往前走,还低声的交流着。
“嗷呜嗷呜嗷呜”要不再往前走走,这里什么也听不见。
“嗷呜嗷呜…”再往前,会被刃发现的。
“嗷嗷嗷嗷呜…”怕什么,咱们十几个一阶的雄性,难道还怕打不过他?
“嗷呜”不行。
“嗷呜嗷呜嗷嗷…”你想想刃捡到的那个雌性有多漂亮,比咱们部落的多雅好看多了。
“嗷呜嗷呜…”而且她只有刃一个雄性,不像部落里的其他雌性有十几、几十个伴侣。
“嗷嗷嗷呜嗷呜嗷呜…”我们只要把刃制服,再按着那个好看的雌性交配。要是完事后她不和我们结侣,我们就去找族长评论。
“吼。”一声狼啸。
一匹黑狼从旁边的草丛里一跃而出,体型明显比其他狼壮硕许多。
在其他狼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一口咬住刚才怂恿其他狼的那匹狼。
鲜血四溅,那匹狼都没来的及挣扎一下就倒下了。
那匹狼一死,剩下的几匹狼都后退几步怒视着黑狼,对视一眼,露出锋利的狼牙,齐齐朝黑狼扑过去。
黑狼不退反进,闪身躲过攻击并一爪按住最凶狠的一匹狼,爪子划过喉咙,它就再也没声音了。
“嗷呜,”还不滚。
那些狼早就跑的没影了。
黑狼变成人,走到洞口前,提起林思沁洗澡没用完的一桶水,从头浇下,冲刷掉身上的血迹。
一声不吭的回去睡觉。
“你干什么去了?”就算她不懂狼语,也听出来刚才的狼啸中的愤怒。
刃本不想让林思沁知道这些事的,可仔细一想,还是让她明白点儿,以后看见那些雄性也能提防点儿了。
“有雄性偷偷跑到我们洞口附近。”
“啊?”这有什么,难道你还不允许人家从这里路过。
“他们的目标,是你。”
我有啥可让人图的?
看着林思沁一脸的懵逼,刃又加了一句:“交配。”
“交配,我懂了,交配就是……”音调猛的拔高“交配?”
“和我?”
不是你是谁,难不成和我。刃是打心底里为林思沁的智商担忧。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想和我交配?”自己没干啥特别的事儿啊,难道是因为她今天白天去河边的时候盯着那些雄性看,人家以为自己对他有好感?
那也不能被看一眼就得跟他们交配吧?
就算不会读心术,刃也能把林思沁心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猜出个大概。
“雌性少,他们没有伴侣。”他才不会告诉林思沁这是因为她的美貌呢,免得她嘚瑟,以后就不听他的话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林思沁心中有着无限可能的小想法给掐死了。
刚刚还以为自己挺受欢迎的,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们是没得选了。
不对啊,要真是僧多粥少,这里的雄性都娶不着媳妇儿,那今天中午发生的是为什么。
那个雌性丑是丑了些,脾气坏了些,可不是说雌性紧缺吗?为啥还得哭天喊地的求伴侣,没雄性要她吗?
“那今天中午的那个雌性为什么还哭着求你做她的伴侣。”雌性紧缺,那应该有很多雄性争着求结侣,而不是恨嫁呀。
刃一听她那个语气就知道她那话第二层意思了。
“不要拿别的雄性和我比。”他们愁娶,他愁的却是怎样摆脱那些雌性的纠缠。
刃无论从实力还是从容貌身材上来讲,都是部落里最最优秀的雄性。
刃的性子冷清,有信心有毅力。
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二阶兽人,而其他雄性在他这个年龄都还没成为一阶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