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饭局上张黎末迟迟未到,气氛很是尴尬,美子心情也不怎么好,张黎末这是故意在打她脸呢。
饭局快结束了张黎末才姗姗来迟,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张父张母赔着笑给许家道歉,美子低着头不说话,眼里蕴着湿气。
“老许啊,不好意思,我这儿子在国外野惯了,是我们缺失管教,改天一定让他亲自登门道歉。”
许父许母脸色自然臭得不行,可张父都这样说,他们毕竟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面子还是要卖三分的。
“道歉就不必了,都是孩子,贪玩也是常事。”
整个饭局上都是两家家长在相互寒暄,张黎末都没怎么看过美子,美子心情失落到极点,吃完饭张父坚持要张黎末带美子去逛逛。张黎末没有推脱,美子的心情又美丽起来。
一路上张黎末对美子都客气至极,完全不像平日张扬的样子。
“张黎末,你很讨厌我吗?”
美子再笨也是感觉得到他的冷漠的。
张黎末哂笑道。
“在我不知道你是我们家给我选的未婚妻人选时,我并不讨厌你,现在看见你觉得你和那群顽固不化的老古董一样封建,我是不会同意他们的安排的,更不会喜欢你。”
张黎末的话透着深深的厌恶,这样的话在美子听来真的是伤心透了。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
“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喜欢你,谁会喜欢你这种狂妄自大的人,我,许美子,绝对不会喜欢你,要提出解除订婚也是我提,轮不到你。”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虽然走得很快,张黎末也通过她肩头的颤抖看出了她在哭,张黎末并不愿意说那些话伤害她,但是他不喜欢她,勉强在一起也是重蹈母亲多年前的覆辙罢了。
他不愿意再因为所谓利益去伤害一个女人,这样的罪孽太深重,他不愿意那样做。
夜,太冷清,华灯初上,路上行人往来匆匆。
张黎末看到橱窗里自己的影子,有着和母亲一样的眉眼,母亲是个绝美的人,张黎末遗传母亲的优良基因,从小长得很好看,现在那和母亲相似的眉眼却成了怀念母亲的唯一念想。
“爸,我要和许家解除婚约。”
张黎末跨进家门的第一句话就惊得张父从沙发上猛的起身。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父震怒,气势汹汹的朝张黎末吼道。
“再说一百遍也是这句话,答应人家的是你,我可没同意,你要是不介意你娶好了,反正这种事你也不是没做过。”
张黎末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看似说的无意,却句句击在张振宇的心上。
“逆子!你就是这么格你爸说话的吗?真没教养!你怎么说得出这些话!”
张振宇拍着桌子脸涨得通红,这些年他没怎么管张黎末,没想到他竟然这样不恭敬没礼貌,张振宇又气又悔。
安海心看到张振宇又在生气端了茶过来。
“振宇不要生气了,黎末他还是孩子,不要跟孩子发火,有什么话好好说。”
“你也看到了他这态度,我是他爸他都这样,谁知道他在外边胡闹唱什么样子,我是上辈子欠他的啊!”
张黎末一听这话冷笑着说。
“上辈子?难道这辈子就没有欠我吗?没有欠我妈吗?教养?呵!不好意思我妈死得早,我当然没教养,张振宇,你一口一个你是我父亲,可是你尽了一个父亲的责任了吗?”
张黎末剑拔弩张的样子安海心生怕他们打起来,连忙柔声道。
“黎末,不要跟爸爸这样说话,他对你的心意你难得感受不到吗?”
“你住口,我想请问你是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话的?后妈?我爸的情人?还是小三?在这个家里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你,收起你惺惺作态的那套,我看了恶心。”
张振宇真的震怒了,不受控制的手就落在了张黎末的脸上,这样一个强壮的中年男子的力道打在脸上,张黎末的脸马上红了起来,嘴角有血溢出。
张黎末冷笑着看着他,这个男人,他的父亲,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了这个女人打他。
张振宇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觉得后悔极了,想要查看张黎末的脸,手伸过去被张黎末避开了,尴尬的停在空中,一如他们尴尬僵化的关系。
张黎末摔门离去,安海心心疼得哭起来,责怪张振宇。
“你干什么?他对我有怨是应该的,毕竟他母亲的事的确是因为我,恨我是应该的,你打他干什么,他那么大的人了你还打他他怎么想。”
安海心泣不成声,那么多年过去想到那些往事依旧历历在目,心如刀绞。
张黎末想到母亲,想到父亲的态度,难过极了,在酒吧里喝多了,酒保用他的手机给他的最近联系人打了个电话,来接他的是一个眉眼清秀的男子,给人阳春白雪一样宁静清秀的感觉。
“他的酒钱付了吗?”
说话的声音也好听得不得了,看着这样一个比女孩子还清秀的男生,酒保也被怔住了,很多人都往这个方向侧目,两个风格截然不同的帅哥在一起真的是养眼。男子皱皱眉等着酒吧的回答,酒吧才反应过来。
“没有,张先生喝醉了我就给您打了电话。”
男子付了钱带着张黎末离开,路过的人都在看着一刚一静的两个帅哥,不禁感叹造物主太偏心。
张黎末醉得不省人事,男子只好把他带回去。
他睡着了像个孩子一样喃喃呓语,男子知道他在为什么事难过,他从来都这样,难过时就会喝得大醉,缩成小小的一团,在澳洲时他已经接收了无数次他这个醉醺醺的样子。
他也知道他的所有事,虽然很心疼这个表面满不在乎内心柔软的大男孩,可是,谁的心底就没有几个不可言喻的痛呢。
第二天张黎末起来发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还在回想昨天的事就听到楼下熟悉的钢琴曲就知道在哪了。
噔噔噔跑下楼看到那男子优雅的坐在琴凳上弹琴,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倒了杯牛奶。
曲子没有中断说话声音却响起。
“脸都不洗就吃东西。卫生间有新的洗漱用品。”
张黎末喝完牛奶又噔噔噔跑上楼去洗漱。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男子的衣服,清秀简单的衬衫也掩不住他的那股傲气。
男子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缓缓开口。
“这套衣服是我新订的,价格你清楚记得把钱打到我卡上。”
张黎末撇撇嘴,整个人窝在沙发里。
“不给钱,劫了。”
“哦,还有昨天晚上的酒钱。不然下次别指望我去接你。”
男子轻笑到。
“季青歌,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套?”
张黎末已经习惯了他的吓唬。死皮赖脸的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