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跟他打赌了呢？”小梁表示很不解，“周警监不是坏人，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根本不是骂我的意思，当时只要你服个软，他就会退让，然后让你调查了啊...”

“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觉得那个时候，如果这样，是不是会更好。”徐白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傻，因为另一个人而犯傻跟一个人赌东西。”

“我觉得你挺正义的，当时...”小梁起回忆十分钟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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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触及道德底线的事情，随便你定！”刚毅男人冲动时也不忘了道德底线四个字。

“好，你如果输了，那么...”徐白抬起头看着他，“你就得收敛你的暴脾气，对谁都温柔一点，特别是对小梁。”

“这...”刚毅男人有点为难，但是很快却用肯定的口气说道，“可以！但是你别忘了你输了的下场。”

“我不会忘记，输了就是永远不当侦探了...”徐白眼里并没有漏出更多的情绪。

“要记得，还需要写一千字以上的忏悔书！”刚毅男人补充道。

“我会记得的，但是你也得遵守诺言，对了资料共享是你说的，说话要算数。”徐白说道。

“我说了自然是会遵守的，但是你也一样！”刚毅男人好像并不相信徐白的能力。

“我嘛...当然会遵守，但是我知道我绝对输不了。”徐白指了指刚毅男人，“就算是为了你，我也要赢了。”

“为了我？笑话...”刚毅男人笑得捂得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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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现在准备怎么调查呢？警监为了表示公平都走开了。”小梁询问道。

“明显的证据还有尸体都被警方带走了，我只能找一点可以推断的东西...”徐白望了望整屋子的符纸，“这死者要不是怕鬼，那么就是心里有愧。”

“确实看起来如此...”小梁深以为然。

“那么，看看还有什么线索吗？”徐白向卧室的方向走了一步。

突然，他觉得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

“花？什么时候留在这里的？”徐白脸色不善，“那个警监走的时候还没有这束花的。”

一大团新鲜的野蔷薇整齐地放在地面上，刚才却被徐白踩塌了一边。

“不知道...”小梁耸耸肩。

“这是来自于凶手的挑衅吗？”徐白撕下了一片花瓣，“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但是他不知不觉地来到这里放花，已经是表现出对我们的不肖一顾了。”小梁感觉气闷，没想到凶手有这么大胆。

假如，刚才被其他人发现了，那么就很容易抓到了他。

比如现在，只要顺着花这个线索找下去，很难不找出什么东西。

真的会只是这样吗？

“事情变得复杂了诶，或许这次的案件不会是第一起呢？”徐白这样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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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这个线索并没有找到更多的答案，莲塘镇的花店多如牛毛，不可能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是怎么回事。

案发现场被搜索了一遍，并没有被治安遗漏下什么线索，所以徐白也只能去询问警监有什么东西可以调查了，这种要通过别人看线索的事情，其实很让人不喜欢。

但是没办法，徐白也只能这么做了，不过先得在小区内进行询问邻居之类的家伙，或许会有什么额外的线索，反正这里不是上次办案的别墅地区，那里每片别墅都隔得很远，特别是案发的别墅算是最角落里的了，邻居之间不太相熟，而且当时也是秘密侦查。

现在有向别人询问更深一步的事情，不仅有可能得知案发时的疑点，也有机会知道案发前的事情，这更能佐证证据，或许还能发现凶手的杀人动机，仅仅是由邻居间的谈话发现凶手的几率不算太低。

但是，对于一个可以嚣张到有人调查案发现场时都能来送花的凶手...要不是疯了，那么就是有很强的自信...自信往往来于计划的周全，而自己绝对不会被找到。

前者简直就是白痴，后者那么就棘手了。

“我抓到了一个偷偷摸摸的人！”

一不留神的功夫，小梁就在几十米外拽着一个老人，不准他逃走。

“你这是疑神疑鬼吧...”徐白不理解他这种热血过头的行为。

“放开我！我只是看看！”老人的打扮看上去是这里的门卫，说起来不少地方的门卫都是年纪颇大的老人，不知道是为了让这些人有拿工资的地方，还是根本为了省钱而雇佣他们，说起来门卫这种有危险性的工作，留给老年人做，实在有些不人道的样子。

“怎么回事？”徐白小跑地接近了他们。

“我们刚刚下楼的时候，就一直看着这人一直偷偷看着我们。”小梁一脸严肃，似乎把老人当成了犯人。

“哦，老人家，你一定是知道点什么吧...”徐白问道，“你跟受害人认识？”

“什么受害人，但是...今天说的有人死了，是小张？”老人弓着腰，站着也好像很吃力。

“你怎么知道的？”徐白记得，警监说过警方跟邻居们解释得是死了人，但是没说具体是谁...还叫徐白不要声张，而现在老人怎么知道...老人很可能知道些别的什么。

“果然是小张？真命苦啊！”老人脸上的皱褶都快叠在一起了，“不久前刚死了老婆，本来还一直在伤心，每天因此酗酒，现在却又...”

“死了媳妇？”徐白觉得不对劲了，死了媳妇还在家里贴满了符纸还摆了其他法器，明显就不正常，更像是...害怕。

“是啊，他可是一个情种...对他媳妇很专一的。”老人叹了口气，“他们可是糟糠夫妻，从一无所有在这里打拼，一直到现在的成功，我都是看着的，但是就在几个月前，他的媳妇被发现几天没有回家...最后发现死在了小巷子里，包里的钱财都被抢了...到现在也是没有头绪。”

“这倒是真的不幸。”徐白假意惆怅，“那么你知道他们家出现过什么事吗？关于花...”

“花？你开玩笑吧...”老人变幻了脸色，明摆着在撒谎，“我觉得不太舒服，先走了...”

老人灵活地躲开了小梁钳制的手，巍巍颤颤地走开了，往花坛方向的小道走了过去。

“他明显可疑啊，要不要我把他抓回来。”小梁跃跃欲试。

“你难道想在一个年长者身上找到体力的优越感吗？”徐白瞪了他一眼，“我先先从别人身上了解情况吧，这样强行地询问，反而会适得其反。”

“收到！”小梁立即走到一个围观的老大妈身边，亲切地问道，“阿姨，你知道那个老人是谁吗？”

“真有礼貌...”老大妈看到了穿着制服的小梁走过来确实有点心慌，但是他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还说话甜，她也就一下子打开了话茬，“那个人啊，是我们这里的保安，姓申，我们都叫他为申大爷，晚上还有中午一般都是他值班的...比如现在估计就是他值班时间。”

“谢谢！”小梁看着老大妈还要讲下去，一下子头冒冷汗，直接连串的谢谢把大妈张嘴要说的话都堵了回去，然后问道，“你知道他跟花有什么关系吗？”

“花？他一个老穷鬼会有钱买花吗？不过这样说来，他这几天身上倒是有花的香味...”老大妈倒是回忆了起来。

待到老大妈觉得时间不够去做饭走了时，徐白才从一旁走来。

徐白说道：“这样看来，这个申大爷有问题啊，不仅是上班的时候玩忽职守跑到了这边，还跟花扯上了关系。”

“说的也对...会不会就是他干的。”小梁问道。

“不太清楚，我又不是神...”徐白说道，“既然他不在工作岗位上...那么我们就去警卫亭看看吧。”

“说的对啊！”小梁一拍手，表示非常赞同。

一路上顺便问了问回家的妇女，或者是要去上学的孩子，不过效果不大，大多数人对于张姓死者的印象停留于‘死了老婆’，曾经是模范夫妻外就没有太大接触了，而认识申大爷的不少，大部分都是说他乐意助人，是个好人。

“真是麻烦了...完全没有有用的地方。”小梁有些担心，“这次的案件你有百分百的把握解开吗？我听说福尔摩斯也没有这么强的概率，如果解不开...警监怕是不会放过你。”

“不怕啊，如今的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了，这是福尔摩斯的时代比不上的。”徐白宽慰道，“你觉得我是像会输的人吗？”

“不太像...”小梁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我只有解开谜团的命啊...”徐白说道。

“是吗...”小梁愣了一下，却很快笑了起来，“我们到了。”

这个小区算是旧小区了，却在建立之初就有着一些格调，不过在小区里只有一个出口，而出口也有栏杆机，车辆一般进去需要缴费，而警卫亭就在栏杆机旁边。

此时里面空无一人，从窗户看进去，小小的空间五脏俱全，有小电视，有小床，还有铁碗装着的吃剩菜饭，特别引人注目的是，被养在鱼缸里已经枯萎了的花。

“这是蔷薇？”小梁眼神好。

“看来申保安或许真的清楚一些事情...”徐白敲了敲小梁的脑袋，“你去找他过来吧。”

“保证完成任务！”小梁一溜烟就跑了。

等到小梁回来...已经过了一小时，不过他还是带着申保安来了。

老人家明显是在拖拉时间，但还在现在浪费时间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徐白走上前直接背着申保安到保安亭这里，把他放下的时候还贴心地用手垫了垫下面，怕他摔着。

“这老家伙一路上都在赖时间，一会说要撒尿， 一下子又要吃药，根本就不配合。”小梁吐槽，“本来一路找到他挺顺利的，听几个路人说就找到了他家里，结果就是找到后他一直不愿意过来...”

“你到底瞒着我们什么东西？”徐白看向了申保安。

“没什么啊...”申保安底气不足。

“现在应该是你的上班时间吧？怎么在家里找到了你？”小梁率先问道。

“今天休息啊...毕竟都出现了这种事情...”申保安无奈道。

“是吗？”徐白指了指警卫室里面，“你可不可以开一下门呢？”

“可以...哦，不！”申保安脸色剧变。

“里面的花是怎么回事！”徐白问道。

“你已经看到了？我不知道。”申保安咬了咬牙。

“我觉得你是知道的，在犯罪现场我也看到了这种花...”徐白的语气不善，“莫非就是你...”

“不是我，我只是喜欢捡东西...”申保安像泄了气的皮球，说出了他在保安工作之外干的事情。

申保安这么多年都是一个光棍，老光棍一个，自从来到这里当保安，实际上也是养老来了。

他是一个老人，加上很热心，没几年就跟小区里大部分的人熟络了起来，但是他有一个癖好。

就是收藏癖。

他每天会趁着每天晚上没人的时候趁着巡逻去寻找小区里的垃圾袋，然后翻开拿出自己所想要的东西，最后再绑回袋子，带着战利品回去。

大多数时候，他也会把袋子里的瓶子给捡了，顺便卖了当额外工资，时间久了有时被人发现，他也是用捡瓶子卖钱来掩饰的。

申保安他收集的东西大多是被人不需要的旧电子产品，基本上都是坏了的东西，但是他喜欢留在自己屋子里的一个房间里，那里常年锁着，谁也不让进的。

还有小部分他搜集的东西就算是...猥琐了...这些他也羞于解释，也不属于本案该在意的地方，徐白也没有过度地问这方面。

然后，他还收集一些看起来较为好用的东西，比如没用完的铅笔、橡皮擦...甚至是这束还算好看的蔷薇花...

申保安说，在十几天前，也就是莲塘镇刚起雾的第二天，他巡逻到了这里，看到了小张扔下了一袋垃圾就急匆匆地上楼了。

他就一时好奇打开看了，结果发现只有一束花。

一束白蔷薇...

当时这束白蔷薇还比较新鲜，散发的香味也着实好闻，申保安就觉得这个不错，拿到了警卫亭拿收集的旧鱼缸养着了，也算当装饰物。

然而，过了一天之后，申保安发现小张的精神极为不正常，之后对方就了无音讯。

当时申保安只是以为小张回去修养去了，没想到直到今天看到有治安来到小张住着的居民楼，才想到他可能已经...

“小张确实是一个好孩子啊...”申保安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