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较为明媚,特别是一个小木屋里。
“你说我们算不算度假啊。”蒋豫觉得这么住在这木屋里环境不错,美中不足的就是蚊子多,一晚上身上就都是蚊子包。
“不知道。”痞气少年还睡得迷迷糊糊。
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蒋豫与痞气少年。
“糟糕,你看看没丢东西吧,如果他们走的时候顺手拿走了包里的食物怎么办。”蒋豫大惊小怪地叫道。
这一嗓子也惊得痞气少年把一只抱在怀里的包囊打开来看。
事实证明,这是多心了。
“他们都走了,我们去哪里啊。”痞气少年问道。
“洗洗睡吧。”蒋豫决定着。
黑毛没有跟着那些家伙走,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黑毛的伙食...一般都是他自己从林间捕获野兔子或者田鼠吃。
“你为什么不让黑毛帮你抓兔子吃啊。”痞气青年问道。
“因为,我不吃兔子,而田鼠类的虽然可以考虑,但是绝对不够吃,而且会消耗黑毛更多的体力。”蒋豫说得字字在理。
“那现在怎么办呢?”痞气少年问道。
“走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蒋豫招呼起黑毛就要离开,顺便打开了背包准备吃点什么。
突然,他的眼神变得犀利,手里拿出的却是一封信件。
游戏卡
这是最后一张游戏卡,此后的任务仅仅是生存到期限内。
提供故事:林间奇遇。
目的:解开其中的真相。
时间规定:两天内完成。
蒋豫从纸片后面拿出了A4纸组装成的小册子,里面有着一大片黑体字。
“又是一个故事?”痞气少年不想错过它。
“那一天”蒋豫念了起来,“我们来到了一个度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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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们来到了一个度假村。
我们是在旅游淡季来的,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这些学校社团的成员。
可是,我们发现了,这里充斥着灵异事件...
第一件怪异的事情,就是前天。
那一天我们才刚刚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周环就累得走不动路,建议我们在旅馆里住上一晚上,明天再去探索林地。
我们都同意了,实际上大家都累了,而他只是个爱出头的家伙罢了。
我们在二楼住下了,或许是害怕的关系,每个房间都住着两个人,但是我们社团虽然是全员到达,但也就是七个男生与六个女生。
多出来的一个人怎么办呢?而且二楼只有六个房间。
周环又来出风头了,他说得自己跟救世主一样,就一个人住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
“真是闲不下来一刻呢!”王伟说道,实际上最跟周环不对付的就是他了。
实际上,相较来说,王伟确实没有周环的人缘好,但是王伟身边的朋友基本上都较为牢固,而周环却只是一个笑话...
可恰恰是这个时期,王伟与周环的冲突爆发了出来。
都是为了一个女人,也就是灵异社的社长。
也就是因为有这个女人,这个灵异社才建立了起来,并且有这些个成员。
其实来说,这个社团的人员流动性很大,一年下来同样的面孔实在不多见,而且本身人员就少。
但是社团的活跃度倒是不低,恰恰就是因为团员是为了社长而来,所以几乎所有社长出马的活动都会带起绝大部分的社员一起参加。
例如这次的暑期探险计划,八月份一群人都来到了这个一般时间都处于荒废状态下的度假村。
当然,他们的目的地肯定不是这种缺乏新意而且创造年份不过二十年的度假村。
这片区域,更古老的就是那一片林地。
可以说,由于时间的沉淀,本地关于林子的传说不少。
可惜的是,由于部分开发与营销,一大片的森林现在就剩了这么一个小林地,就连传说中鬼怪出现的地方,估计都早已经被改造了成了工厂或者就是平地。
显然,剩下了的林子只是个噱头,但是并不能阻止灵异社社长的决心,更无法阻碍社员对于追寻社长脚步的意志。
“咦?你觉得谁会跟你住在一个房间里?”
周环嗤笑地对着我叫,这态度真是让人厌恶。
在这些男生里,我是最透明化的一个人,家庭普通而成绩也不好,不会社交也不敢主动与人交流...就连周环都可以拿我当笑柄。
“差不多有人吧...”
我终究没有勇气把心底的怒火发泄出来,逆来顺受的口气让我自己都厌烦。
实际上,我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熟。
“我这边有胡勇。”王伟指了指身边那个身高中等却比较瘦的男生。
“我们两是住一起的。”余鱼和贾飞也表了态。
站在人后的付杰弱弱地说道:“我还是一个人的...”
“喂,还是我们一个房间吧。”周环先声夺人。
“你不是说自己要一个人住...”我诧异。
“你看看我们男生里都没有人跟你住一个房间。”周环蔑视地看着我,“就连女生那里也是配对好了的。”
“可是...”我有些恼火。
“反正也没有什么关系,一个人就一个人住呗。”董红阴阳怪气地接过了嘴,“难道说你不敢吗?”
董红脸上涂满了花花绿绿的粉彩,看来滑稽极了,却没有人多这个嘴。
“他说话不算数...”我愤怒。
“你当你小学生啊?还说话不算数,我还告老师呢!”董红扭捏着的声音让我想呕。
真是一对狗男女,为了抢风头就拿我开刀。
我强忍住了想哭的感觉,但是泛红的眼角却被看出了破绽。
“一个大男人还哭。”周环借题发挥了,“尤其是被女生说哭。”
周环抢话题是为了引起社长注意,而董红抢话题是为了引起王伟注意,但是他们这样子的针对,无论做得多过,总会先一步让我被孤立。
我有错吗?为什么这么干。
我把喉咙里的唾液吞了吞,强装冷静地回答:“我又没哭,一个人住就一个人住。”
说着,我就拿着包袱往离得近的101房间走去。
“真是个怂包。”
背后的一群人,有的冷漠,有的嘲讽,特别是周环时不时跳出一句看起来很‘合适’的骂句,让我连站立都无所适从。
关上了房门,又是董红尖锐的笑声,夸张而又浮夸,却让其他人更加频繁地讨论我。
过了几分钟,听着着脚步声,他们估计上了楼,接下来,我能听见的就是楼上不停的谈话声与时不时的笑声。
我瘫坐在什么都没有的床板上,脑袋却不自觉地告诉自己。
我真的好孤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