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被说了那样的话啊。

尚惜泉有些垂头丧气，看的蓝奏莫名其妙。

“你怎么啦？怎么好像一点精神也没有？”

“哎……”尚惜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蓝奏，“小奏，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

“什，什么？”

“我是不是……很可怜？”

“我去！什么鬼？”蓝奏涨红了脸甩了甩自己不算长发的头发，“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被说了。啊，纪烟真的好难懂，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但是又会来帮我。一会儿很温柔的样子，一会儿又冷淡的要死。”

“小泉，你不要陷太深了。”蓝奏的话让小泉有些惊怔，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话太过激了，她有些不自然，“那个，我的意思是说，不要随便把自己的心交出去。纪烟他……好像什么都不会在意的样子。”

“这个……我知道。虽然知道，明明想要离他远一点的，但是没有办法啊，谁让他总是在那种时候出现呢。虽然我不想承认……”

尚惜泉的声音有些悲伤，她的脸上带着落寞的微笑，“但是真的很帅啊，那个时候的纪烟，在我的眼里是不一样的啊，是闪闪发光的……心啊，如果能够听自己的指挥就好了呢……”

（风霖集团）

“您好，那个……”当尚惜泉第二次站到柜台那位小姐的面前的时候，她露出了很温柔的笑容。

“是尚惜泉小姐，对吧？我记得您。文理事吩咐过，如果您来的话直接去总裁办就好了。”

“这样啊，谢谢。”

(总裁办）

“秘书？！秘书什么的我绝对不行啊！”看着将手撑在下巴上的纪烟露出了猫一样的表情，“你在耍我吗？是在耍我吧？！”

“啊，那该怎么办好呢？那么你就去当我的保姆？”纪烟的眼睛藏着笑意，“那样会比较糟糕吧？每天都会很累很累……”

尚惜泉的脑袋里顿时觉得有两只小恶魔在打架，“虽然说打扫会比较辛苦，但是秘书什么的我确实不行啊……我学的又不是经融管理……对于那些一窍不通……”

“啊，你在自卑？”纪烟将披在身上的深灰色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了椅子上，走近有些局促的尚惜泉，唇角弯起了连他都没有在意到的弧度，“还是说你想和我呆在一起？如果是打扫的工作的话……”

闻言，尚惜泉抬起头狠狠瞪了纪烟一眼，“你少看不起我，为什么我会为了要和你在一起而去打扫啊？啊啊，那我就做秘书，做秘书，你看好吧，只要是我愿意做的事情，我都会一样不落的完成的。”

“那你可要好好加油了，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啊，尚惜泉。”尚惜泉很清楚的看见了纪烟眼中有些宠溺的温柔，他嘴角扬起的笑容让尚惜泉的脑海一片空白。

“难道说，你是故意那么说的。是为了……不，不会的吧。”看到纪烟有些僵硬的身子和轻微皱起的眉头，尚惜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是我瞎想了，对不起……”

“如果是的话要怎么办？”纪烟的话让尚惜泉怔住了。她抬头瞪大眼睛看着纪烟。

“你，你说什么？”

“如果我想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怎么办？”明明说着很温柔的话，但是他的眼里却隐藏着无法掩饰的痛苦，“可是结果你还是会离开我的，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认为？

“因为你谁都不相信吗？所以你觉得我是会离开你的吗？”尚惜泉看着此刻有些孤单的纪烟忽然很想抱抱他，“不会的，即使你现在不相信我也没关系，因为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她坚定的眼神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她看着他，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你……”

“你不可以进去……清扬少爷……”正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谁大力推开了，有些惊讶的尚惜泉扭头向门口看去。

只见夜清扬此刻正一只手拽住门把，他一只脚迈了进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直接走进来，他看着尚惜泉和纪烟，俊朗的眉眼间有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情感。

“对不起，清扬少爷他……”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站在夜清扬的身后有些局促，“很抱歉，总裁。”

“没关系，你出去吧。”随着厚重的磨砂门被带上，室内陷入了一片有些诡异的沉默。

“啊，是这样啊。”夜清扬最先打破了安静，他将手插进口袋，慢慢走近纪烟，随后靠在了办公桌前，“我还在想阿烟你怎么会对我的事情插手，是这样啊。”

他的声音明明带着一种漫不经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传到尚惜泉的耳朵里却有些刺耳。

“怎么？继英雄救美之后这么快就进展到这一步了吗？”他走到尚惜泉的跟前，高大的身形投下了阴影，“已经爬上阿烟的床了？”

听到他的话，尚惜泉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她看到了他眼里桀骛的固执和一种灰蒙蒙的色彩。

“你到底在说什么，清扬？”纪烟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淡漠却透着一种不耐。“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有多么乱七八糟？”

“难道不是吗？你怎么不说话？说话啊，尚惜泉！”夜清扬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猛地拽住尚惜泉的下巴，将她的距离拉进，“你是不是一点也不想知道我是谁？你说啊？！”

“夜清扬，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尚惜泉固执的看着夜清扬，她清晰的在他如宝石般蔚蓝的瞳孔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像，“我想不起你，即使你以前存在过。但是对现在的我来说你就像是一道伤口，明明我不知道在哪里受的伤但是却会疼痛……好像一直以来过得生活都是假的，好像哪里不对了……这样你很开心吗？看到我这样不停的回顾过去而没有收获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开心？”

“住手，清扬。”纪烟用力推开了夜清扬，站到了尚惜泉的前面。

“怎么？你为什么要护着她？纪烟，你喜欢她吗？”夜清扬的话让周围的空气变得尴尬起来。

“这和你没有关系。”纪烟抿了抿唇，将脸转到了一边。

尚惜泉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明明在夜清扬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最先悬起来的是她，明明很害怕知道他的答案，但是她却还是想知道。但是他并没有回答，心落下去的时候却还有一丝丝疼痛。

“不要再说了，够了！”尚惜泉似乎不想再听下去，她从纪烟的身后走出来，固执的抬起头看着夜清扬，“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好了，我站在这里，随便你打随便你骂。你想怎样出气都可以，只是以后请你放过我。”

她明明那么不甘心，但是最后还是闭上了她的眼睛，摆出了一副要接受巴掌的姿态，“我准备好了，您请便。”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夜清扬瞪大了眼睛，一会儿，夜清扬蔚蓝色的眼睛中忽然出现了一抹柔和，他看到尚惜泉因为害怕和不甘心而有些发烫的脸庞，她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就像在等着谁去亲吻她。

“明明那么不甘心，真是一个傻瓜……”尚惜泉感到有一双微凉的手托起了她的脸庞，一股熟悉的牛奶香扑面而来有一双修长的手箍住了她，惊怔的尚惜泉瞪大了眼睛。

“我一直在等你，在等你发现我。尚惜泉，看着我。”他放开尚惜泉然后拉开了与她的距离，他定定的看着她，在他蔚蓝色的眸子中尚惜泉好像觉得有些熟悉，“你真的忘了吗？是我，风扬。”

“风扬……风扬……”

记忆中有些残碎的东西，有蔚蓝色的眼眸，有哭泣的母亲，有一个比她年长的女孩……还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吻的场景……

“我……那是什么？”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尚惜泉感到自己的头好像要裂开来一样疼，“那些是什么……”

“小泉，你怎么了？”好像有熟悉的青草香和熟悉的声音，“看着我，小泉。看着我……”

朦胧中她好像看到了纪烟的脸，明明好像从来不会有什么感情变化的那张脸上此刻为什么好像很难受呢？

“不，不要这样……”她想去抚摸他的脸庞，可是终究还是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