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签]第四章
“哟哟哟,这不是我干女儿么?”这个看起来跟绒子年纪差不多的身着黑袍滚金边的阎王将绒子从“桥”上接过来(画外音:“桥”,是通往阎王殿的一条河上的交通工具)。
“YES,干爹。”绒子顺势将璃殇拎起来(画外音:可见阎王力气多大,拎了一个绒子相当于又拎了一个鬼女……读A:==。你想死吗,小画。。。。绒子:鬼女的原形就是读A啦,亲爱的绒子FANS们。)
“这就是地府?”璃殇失望地从绒子手里挣扎下来。
“阎王我活了三千年,从未有人敢这样批评地府。”阎王无语的看着璃殇。
“干爹。”绒子拽了拽他的衣角。
“嗯?”宠溺死的味道。“我不是人么?”
“……”
“哈哈哈。”绒子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笑什么!黑炼白狱,带她去殿。”阎王比绒子高,牵着绒子的手往黑漆漆的隧道走去。
“乘本王高兴,今天的小鬼不用投胎了,明天再投。”阎王坐在宝座上,无聊地望了一眼面前死气沉沉,面无表情,阴森森的鬼官。
“阎王,投胎乃大事,若迟,必会影响轮回,影响一批人的穿越与遇缘。”黑炼一身黑袍拖到地上,眼睛的四周一团烟熏一样,眼边还有黑泪一样缓缓流下,还好,脸是白的。
“阎王为什么明知故犯?”璃殇透过阎王给的鉴月镜看到景象后,不解地问绒子。
“不拿我当仇人了啊?”绒子窃笑。
“哼。”别扭的小孩啊。
“干爹他,一身优点,导致地府太过宁静,太过无聊,他的目标是再让孙悟空打闹一次地府。”绒子睡在丝绸床单上盖着毛毯,惬意的睡着。
“还好你的房间是正常的。”璃殇随手从桌子上抓了块糕点,“刚刚幸好你把我拉了过来,不然我要在那死气沉沉的殿里死掉了。”
“嗯,只不过晚上会有小鬼飘过来问我‘三缺一’牌局去不去,只不过偶尔有不小心堕入魔道的小鬼以我做要挟来逃命,只不过房间里偶尔会碰上几个死相恐怖的厉鬼,掐着你的脖子问:‘我是怎么死的’‘我的心在哪里’‘我的左手不见了’之类的话而已。”绒子反身抱住同样侧躺的白虎。
“他不是能化作人形的么!你懂不懂男女有别吖。”璃殇咬牙切齿的用阴森的眼睛瞪着,“身为我哥的宠物还随便勾搭别人!”
“你闭嘴!”巽恼火的化作人形,冲下床。
“主人什么时候是那个家伙的宠物了?还勾搭,你没文化啊。”
“……”绒子目瞪口呆,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巽发过火。
“切切切,就凭她玷污了我哥。”得,牛脾气又冲了。
“你别过分!”巽看样子真是火大了。
“干女儿,我来啦——”阎王一飞,就要扑向绒子。
“空界。”绒子奸笑一声,伸出右手,在自己面前设了个结界。
“咣——“阎王中招,撞了上去。
“好疼,好疼。”阎王可爱的捂着脑袋。
“好了,谈正事。”绒子起了床,伸了个懒腰。
“哦。”阎王立刻恢复原状,淡淡的说。
“我想让你找一百只厉鬼,帮她训练轻功和防御。”绒子对巽勾了勾手指,巽乖乖的化作人形,漫漫地走到绒子边上坐下。
“如果你现在逃出去,你就没活路了,外面的饿死鬼很多。”绒子摸了摸白虎的柔软的毛,看着刚想逃出去璃殇。
“哈哈哈,本小姐怎么可能逃勒,啊哈哈哈。”璃殇尴尬的笑着,双手叉腰的大笑。
“哦——”
“额呵呵呵。”心虚了。
“NO,PROBLEM。”阎王指了指璃殇,“人类,你在地府不准用除冥术以外的东西,你如果是仙或是有冥符就早说,不然我女儿的恶作剧就做不成了。”
“……”璃殇无语中。
“这个给你。”绒子闪到璃殇身边,将一把桃木剑递给璃殇。
“这是除妖剑,因为贴了冥符,所以可以用,冥符一千八百冥币一张,你欠我折合二钱银子。”绒子指了指剑柄上的一张黑色的长方形纸张上面用金色颜料画着古怪符号。
“……”阎王无语中,不是说了不能用冥符么,偏心。
“那个——我有个问题。”
“问。”
“为什么要让我在地狱被鬼追。”
“因为你是鬼女。”
“嗯哼。”
“因为……我怕没人跟我切磋。”绒子笑嘻嘻的看着她。
“日。”璃殇真后悔为什么之前要跟这变态讲这种话,突然一激灵,“你不是说你武功不好啊,有很多人可以和你切磋,为什么要选我啊。”
“我的武功是比你差,但,是建立在武功之上,我的小聪明很多,跟我切磋的人是很多,比我武功好的确实比比皆是,但我没说过我打不过他们啊?”
“……出现了,绒子的绝命口才!”阎王和白虎满头黑线。
“就一个意思干嘛那么多话啊,白痴。”
“……”阎王和白虎各瞪大眼睛。
“果然跟白痴文盲是无法沟通的。”绒子耸了耸肩,似乎早已经料掉这个结果。
“呼——”阎王和白虎各叹一口气,还以为绒子傻了额。
“看你哥找不找到你。”绒子一脸意味深长,带着淡淡的浅笑。
“地府门开——”
“送者归去——”
“干女儿,你怎么就走了哎!”
“我把我哥忘在奈何桥那里了……”绒子慢吞吞的说。
某男盯着一块石头已经一个时辰了……好死不死竟在了奈何桥边,离地府那么远,他还是等绒子回来的好,嗯嗯,没错没错。
“人类,要不要喝碗孟婆汤?”孟婆弯着腰,在远处冲着玅玥招手。
“婆婆你自己喝吧。”绒子一个眨眼间将玅玥提起。
“大小姐,你干嘛喂我喝!”孟婆才发觉地府的大小姐喂她喝了孟婆汤,立即昏了过去。
“报——阎王,孟婆被大小姐灌昏了,以后派谁去弄汤。”
“哦哈哈,停止一个礼拜投胎。”丫头,干的好!
绒子刚和玅玥回到书房,门却一下被推开,左护法雕一样冲了进去,绒子和玅玥灵活一闪,左护法径直栽到了墙上,嘴以极夸张的口型摆着,还是大约能听见他在说:“教……主,你师父来……了……”
“呃!”玅玥一楞。
“……这老头一定是没钱花了来找我们。”绒子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光滑的下巴。
“乖徒儿——”老长老长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不在!”玅玥急忙往自己身上贴隐身符。
“哥,你什么动作,我亲爱的师父又不会伤害我们的。”这话显然是对老头儿讲的。
绒子将玅玥的符扯下,神情极度懒散。
“是——的……啊!”老头儿以极诡异的姿势“站”在绒子面前,好象有什么挡住了去路。
“灭。”绒子收回空界。
“臭小子,你本领大了是吧,欺负师父!”
“呜呜呜——”“还敢装欲哭无泪!”
“咣咣咣——”又是几个毛栗子。
“我是真的欲哭无泪啊!!!!”,“明明是绒子害你的啊,打我干嘛啊。”
“习惯了。”老头儿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老头儿,有什么事快说,这次回来,你又想做什么坏事。”绒子皱了皱眉,在他亲哥的身边设了个空界。
“乖徒儿,干嘛说的那么难听哦,我只是突然看见蒲公英,想起了绒花,想到了绒花就想到了你,我就来找你,找到了你,我就想起了玅玥,想到了玅玥,我就想扁他,我想扁他……”
“闭嘴哦!”绒子一个毛笔飞了过去,白胡子老头单手一接,学乖了,不讲……废话了。
“到底来干嘛的?”绒子耸耸肩,作无奈状。
“报——”得,是存心不想让她绒子有安稳的时候!
“干什么啊?”绒子不耐烦的正眼从门外望去,却被一阵风一样的影子楞住了。
“啪——”这种声音显得尤为沉重,四周分外的安静,老头儿的笑容凝固了,玅玥也楞住了,等反映过来,对着来人大骂:“新宿沐殉,你脑子有病是吧,敢打我妹!”
“璃殇在哪里?”新宿沐殉已有淡淡的倦容,想必是连夜赶路累的,她在地府待了那么一会,上边已经四五天已经过去了,有时候地府过十年上边才一天,地府的时间向来不怎的与上边合得来。
“妹妹没了找我有什么用?动手打人?”绒子冷笑一声,保持站姿,厌恶地推开离她近的,刚打过她的那只修长的手。
“不问你问谁?不是你干的么!我妹妹不过是好强罢了,有必要对她下手吗?”新宿沐殉单手扼住绒子的脖子,绒子瞳孔一下收缩,老头儿很识趣的“带“着,准确的说是拖着玅玥飞奔房外了。
白虎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愤怒,化作一股白烟从地下冒出,成了白虎之形,双瞳紧盯着新宿沐殉,充满敌意。
“放……开你的……手……放开……”绒子拽着新宿沐殉的手,呼吸困难,这时候,绒子学过的武功用不上,没学过的……唉……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激动……”沐殉猛得一颤,他没想过杀她的……“有些?”绒子顺了顺气,瞳孔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