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人了……”阎唯一的口气,无奈里夹杂着一些什么,让田格子在剧烈的咳嗽之中,都感觉到一丝甜意。
奋进的童心,一下子蕴积成了精神的支柱。
他对自己,绝对不是无动于衷的。
天似乎越来越高,只觉得夕阳最后一道的余晖,落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神圣。
“不是有饮料吗?怎么光知道咬披萨!”阎唯一一手替她拍背,一手已经端起了盒子里的饮料杯子,送到她的唇边。
清甜的滋味,从舌尖一下子到达了胃口,反涌上了心头,田格子的脸有点红,垂下目光不敢看他。
阎唯一的手似乎一下子就好了,自从田格子伤了脚以后,所有以前他不能做的事,做起来流畅自如。
这样的情形,让田格子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地猜测,难道之前都是在演戏?
阎唯一啊,你可以角逐最佳奥斯卡男主角奖了吧?
田格子在心里腹诽着,却没有胆子说出来,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熟练地挟着菜,把她做的二人份的菜,全都扫进那张不停开合的嘴。
她可是当了相当长时间他的全职保姆啊……
从早上挤牙膏,换衣服,喂饭,放洗澡水(当然还要外带擦背)……一条龙服务啊,他大少爷的手臂其实早就好了?
而且,要不是因为他的伤,自己哪里会需要请假替他签批文件?也就不会遇到洛梓,今天的无妄之灾……
田格子越想越气,瞪着阎唯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感受到田格子的目光,阎唯一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自己灵活的右臂。
好像终于露了馅……
阎唯一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瞪起了眼睛:“看什么?要不是手臂好了,能抱你去医院?就算我不装,让你喂你也得喂!”
田格子立刻噤声不语,狠狠地咬了一口披萨,让阎唯一怀疑,不会是把披萨当成了他的脑袋吧?
一顿饭,就吃得很沉默。
“我也不是故意的,手臂虽然能动,但还是少动的好,不是吗?”阎唯一讪讪地解释,“如果留下什么后遗症,你就真的……很开心?”
田格子咬了一口披萨,茫然地摇了摇头。
兴许是心里发虚,阎唯一没再让田格子收拾厨房:“明天收拾也一样,你伤了脚,我抱你回房去吧。”
“我自己可以……”田格子话尤未尽,已经觉得身子腾空而起。
阎唯一要做什么,也不是她能够阻挡得了的……
田格子苦笑了一下,干脆闭上眼睛不管不问。却忽然觉得身子微沉,仿佛阎唯一要跌倒了似的,本能地就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
睁开眼睛,却看到阎唯一的眸子,分明是捉弄成功的得意。
田格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意外地看到阎唯一的眸子忽然黑沉得厉害。心里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过来,脸上也烧起了红云。
刚刚脱下装病的幌子,又想要白日宣*!呃……天似乎已经暗了……
“格子,我的手臂已经好了,放你守了几夜空房,今天可要好好地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