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是自己猜测。”
“玄墨,你应该做的是给我摸清楚这府上的事情,”庄锦瑟重新躺下,“我不需要你来揣测我的心思。”
玄墨听不出来庄锦瑟的语气,但是也猜到她此时应该是有些微动了气,“是我逾越了。”
“我还是有些担心月竹,明儿怕是有变数,你还是去看看吧。”庄锦瑟阖上眼,将被子拉高。
“是。”玄墨应了一声。
“退下吧。”庄锦瑟说。
房间安静下来,她知道玄墨已经离开。可是她却是睡不着了,脑海中的漂浮着无数的思绪。竟然睁着眼直到天明,起身的也早,精神居然还很不错。
“要去祈福?”流碧有些不解,“不是说不喜欢闻寺庙的檀香味么?”
“总归是府上的人,既然要出去,便一同去了吧。”庄锦瑟抿一口茶水。
“这样也好,免得那些人嘴杂。”连翘拿着个鸡毛掸子清扫着那些瓷瓶,在流碧的调教下,她也不似前些日子那般怯弱了。
“你们两个要与我同去么?”庄锦瑟问。
“流碧姐姐。”门院外一个小厮的声音传来。
“哎。”流碧应了一声,转头说,“二少奶奶,我先出去看看。”
“嗯,去吧。”庄锦瑟觉得最近她的小院子热闹极了。
连翘听了庄锦瑟的问话后,眼睛中闪烁出一丝亮光,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二少奶奶,真的可以带我们去么?”
庄锦瑟抬眼看她,“怎地不能去?只要你愿意去就成。”
“真的?”连翘惊喜的看着她,正要说话,却被流碧打断了,
“咱都去不成了。”流碧鼓着个腮帮子,垂头丧气的说。
“怎么了?”庄锦瑟直觉此事应该于昨晚月竹被俘有关系。
“说是月竹小姐突发高烧,身体不适。而其余两位夫人说要留下来照料,便将祈福之事改期了。”
果真是月竹。
她心生不好,这变数果然是出现了。
“我们去瞧瞧月竹吧。”庄锦瑟将茶盏递给流碧,说。
“诶,那我去给您拿件罩衫,今天外面怪冷的。”流碧说。
连翘却在一边发起了呆,就连流碧连唤她几声,也似乎没有听到了。
“怎么又发起了呆?”流碧不满了。
庄锦瑟看她的样子,知道定是此行去不成才如此,就轻声说了,“那祈福之事,下次再去罢了。”
连翘才反应过来,听着庄锦瑟的话,连连点头,竟然眼圈都红了,终归是个孩子心性啊。
月竹的别苑格外的朴素,见不到丝毫的华贵之气,除了一个日常洗涮的丫头和小厮外,竟连个使唤的丫头都没有,月竹应该是慕容宸最心爱的女子,却是住在这样的屋子里。就连流碧也在一旁偷偷地说了一句,“这房子比婢女间来,也就稍显宽敞明亮了点。”
“慎言。”庄锦瑟轻声嘱咐。
“是庄锦瑟么?”
才一踏进门,就看到喻嘉托着下巴,笑容诡异的瞧着她。
“流碧,你在外面等我。”庄锦瑟转身对有些错愕的流碧说。
“可是……”流碧正要说话,却看见庄锦瑟认真的表情,只好点点头,退了出去。
“月竹醒了么?”庄锦瑟看了一眼屏风里的人,问。
“哪能这般容易,昨晚上那人下手也实在狠了些。”喻嘉斜着眼睛看着她,似乎别有所指,“计划估计要取消。”
“我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庄锦瑟在他对面坐下来,“我今晚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