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慢慢的醒了过来,昏暗潮湿的洞穴里自己被五花大绑地捆在石床上。四周时不时还有蚂蚁和一些无脊椎动物从身边爬过,恶心程度不亚于你掉进了化粪池。
挣扎了两下看没有反应只好放弃,躺在石床上面开始四处打量,看似是个天然的洞穴,缺时不时有水珠落下,有的地方都开始积成小池塘了。没有藤蔓,只有水珠旁的几处苔藓。
转眼间藤蔓后面居然有一间暗室,此刻正有一个人影讯在哪里。穿着一袭红衣,青丝长泄垂在背后。她画着眉线,坐在铜镜面前,举止优雅,活脱脱一个名媛望族。
“真是幸运呐~怎么快就醒了?”她放下手中的眉笔,转过头来笑着说道。
那种笑容依旧印象深刻,大惊失色的看着她问道:“你!你是!骨女?”
“哈哈哈,你还记得我,十分荣幸。”她中午站了起来挑开藤蔓走了出来,蹲在自己面前说道:“真是一副好皮囊,虽然有些粗糙,不过雕琢一下一定可以。”
她艳红的指甲刮在自己的脸上,那种寒毛耸立的感觉。操着一口日韩口音的话语,基本都是半句敬语,但是说在自己耳朵里那简直就是凌迟。
“你..你.你想干什么?”咽了咽口水,自己可是曾经看到过她用人皮当做咸鱼一样晒起来的人。
“只要用了你的皮,那个阴阳术士和百年神鬼便唯我是从。”
“不是,我这皮..一点都不好看。您还是放了我吧!康桑思密达,阿里嘎多!”
“你这是在求我么?”
话音刚落外头走进一人,乍一看就是赵茸茸没错了。
“怎么过了这么久?不是说好了么,今天就是顾泽熙心中咒印破除的日子。在迟一点,万一没机会了这么办?”她可不相信什么总有机会,为了上次那个机会,自己都快没脸见人了。
骨女却站了起来,嘴角仍旧是笑魇如丝。倒是眼睛还是睥睨的看着,语气冷冷:“你急什么,这样的爱情,你就怎么在乎么?”
“你懂什么!”她作势要帮自己把手上的绳锁解开。
却被一袭红色身影拍在了石壁上,她眼中的笑魇变成了戾气。
“要不是你父亲过来求我,你以为我会这么听从你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赵茸茸从地上踉踉仓仓的爬起来。
“我需要她的皮,这样我就是她,到时候你想如何我都会帮你。”骨女将手呼在自己脸上,冰凉的手指贴在自己的脸上仿佛有了魔咒一般,让自己动都动不了。
惊恐的看着全身上上下下开始变得奇痒无比,最后一张皮慢慢地从贴在自己脸上的手开始撕开。
“不要~呜哇呜哇,呜呜呜呜……(不要不要,不不不不)”惊恐的看着那一张血肉模糊的人皮从自己身上下来。
泪从眼睛里流出来,抵在肉上生疼生疼。不敢随便动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从痛苦中醒过来,浑身痛痒难耐。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只有她活着,这张皮才新鲜。只有她活着,这张皮才有她的味道,可以掩盖我的味道。”
“那她现在?”
“那就要看你的了,看管好她。这是尸丹,跟上次给你的差不多。不过这颗是给她吃的。吃了以后就能为你是从,你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么好?”
“我们两个人各为其主,有些事你自己做好就行了”
两人的对话在自己吃下那颗臭烘烘丹药,不知不觉中又沉睡了过去。在自己失踪的这几天,全家都急坏了,陆临风和夜与也在到处找着自己。
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小屋子里,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就连自己都是躺在那冰凉的地板上。
“终于醒了?快点出去擦地吧,小姐可是马上就回来了。”一个胖呼呼的女人甩下木桶和抹布。
“嗯?”低着头得看着手里的东西,有点迷茫但是还是认真的起来顺着她的意思往外面而去。
偌大的个人别墅里,鹅黄色的大理寺瓷砖地板上。自己埋头擦着根本就不是很脏的地板,三个身影从自己身边而去。
微微抬头,是赵茸茸~不对,是大小姐。
站在前面的是一个黑色西装,满脸黑气的走在最前头。时不时的还威胁着赵茸茸,咬着牙说道:“你要是敢使诈,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我怎么敢跟你怎么样,我们赵家还在您手里,指望着给我们一条活路呢!”大小姐让开了道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个面目凶狠的西装男身后还有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神情虽然没有他如此横气,但眉中那种着急的眼神。三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二楼,不知不觉的时候心忽然痛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敲打着。
“别偷懒,好好干活,去把阳台的花搬进来。今晚可是要下雨的,小姐养的那些可是从奥地利引进来的花草。”
‘哦’了一声就出去了,花园里大大小小不下几百个花盆摆着哪里。
搬了一个小时扶着腰靠在墙壁上,哪刚刚来的两个人抱着怀里的女生就走了。女生穿着睡衣,不知是晕了还是睡着,哪两个人看都没看别人就直接离开个人别墅。
“偷什么懒,还不快去干活?”
“吃什么饭!你看看你干的活,今天没你的,快去把厨房里的碗给刷了。”
“你就是你,过来给我捶背。”
“喂喂喂!干什么,今天没吃饭呀!”
“唉哟,你要死呀!怎么重你是想杀了我!”
在被扇了几巴掌后的自己捂着脸回到屋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但是自己的脑海告诉自己要留在这里。简单的洗漱后,看着脸盆水中的自己,这张脸有点陌生....
几天后的生活可能是哪个管家婆都看不下去了,对自己也不开始挑三拣四了。终于有一天大小姐没有回来,而又赶上了逢年过节国庆节。大家基本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去了,?家里也只剩下两三个仆人。
顶楼有个有个房间,里面住着一个人,每天晚上都能从上面传下来奇怪的声音。本来一直是由大小姐过去送饭的今天却是大家你推我让的避开,管家婆看不下去了,索性一股脑塞给了自己。大家伙也开始在夜里的八点后陆陆续续的离开回家。
抱着食盒到四楼的阁楼,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在敲门也没有反应。
“那个,我是来送饭的。”
知道过了很久木门才吱呀的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颓废的男人。眼神涣散的很离开,虽然仪容仪表还是很干净,但是瘦弱的脸颊削得有些锐利。
他拿过食盒看着自己有一丝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回去?”
“我?”
“今天是国庆,你不会家么?”
“我没有家,一开始我就在这。”耐心的回答。
他看了看自己,有些惊讶随后歉意的说道:“抱歉,你先去休息吧。这个,明天再来拿。”
“不行的,管家婆说今晚我还得把里面的碗筷都洗干净才可以。”指着他手里的食盒。
他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中的那个食盒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那等下我叫你吧。你叫?”
“我?”叫什么?
“嗯?”他疑惑的看着自己。
摇了摇头回复:“我不知道,不记得了。”
“这样~那一个小时后你过来拿吧,早点休息。”屋里的人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
挠了挠头还在想着自己叫做什么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回了房间。
“我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手里的镯子呢?镯子呢?”看着被纱布一圈圈包裹起来,还用缝衣的针串了起来,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还是感觉有点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