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嘎吱。”年久失修发出的声音。
是鬼眼列车!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抛去了第一次内心的恐怖和不知所措,反而还有点小激动呢。
视线涉及到之前站在的站台上,内心一万个草泥马奔过,尼玛这为什么是纸糊的!
在微风中摇摇欲坠,不知道我站上去会不会塌...
四周的魂魄都飘了上去,我装作卡机了一样原地踏步默默的排在了最后,安宇熙跟我之间好死不死的夹了一个大块头的魂魄。
看着那个大块头死了也是一脸的凶神恶煞,看着就好像生前是混社会的。默默的收回那只准备把安宇熙拉到我身后的爪子......
“嘎吱,嘎吱,嘎吱。”
列车行驶的声音还在传荡,雾气弥漫的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通体漆黑的列车。
漆黑的一片,与黑夜融为了一体,车头的两个探路的猩红路灯让你无时无刻都在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
新的灵体有条有序的一个个排队进入了车内。
第一个乘客踏入的第一步使整个车内都照亮起来。依旧是红色的灯光...不,不应该说是红色的灯光,是红色的眼球...
我突然想起车顶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猩红眼球,如果每个鬼眼列车都是这样,那么这个红光...
回忆的恐怖让我退后,我..我可不敢再上一次这么诡异的列车了...
我当时怎么忘了...
强大的英雄主义冲昏了我的头脑,夺走了我的理智。
我只想着怎么找到清吟的爱人,只想到他的爱人在冥界,却没有想到像我这样的凡胎肉体要想进入冥界,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原来,原来墨爷早就知道我找不到白无常,墨爷早就知道这是我进入冥界的唯一办法。
墨爷早就知道我害怕鬼眼列车,我不敢进去!
他什么都知道,就这么嘲讽的看着我一步一步的挖坑把自己埋了...
是呀,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一直过着没有经历大风大浪的平凡生活。
没有出生在战争年代,不懂得尔虞我诈,平常生活中我自认为打击很大的挫折其实就像无边沙漠里面一粒小小的沙子,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证明了我的胆小如鼠。
生活在文明社会里的我面对这些只在恐怖电影中看到的离奇古怪的事件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娇柔,懦弱,不堪一击。
是啊。
我不敢进去...
我不敢进去...
这句话就像是在我心中生了根一样,我抱着头蹲在地上,浓浓的失败感跟自以为是席卷全身。
一股暖流悄无声息的爬上我的心尖。
是之前在列车上被那只车祸鬼抓掉一只眼球后相同的感觉,相同的温暖,这阵暖流就像是一剂甘甜的治愈流,又像是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
心,渐渐平静下来,脑海中浮现清吟的温婉贤淑,他们相爱的坚贞不渝,他们跨越生死的爱恋,清吟几百年的苦苦等待。
我走时清吟那满怀期待的目光,我承诺的一切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一个画面一个画面清晰的在我脑中呈现出来。她把她的全部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又怎么能负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