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雾天
第二章 雾天

开始投入之前的上学开课状态。何其依然每天雷打不动的在晨风里给桥玥送早餐。依然是酸奶,鸡蛋,肉松面包。在风里握着鸡蛋,桥玥不吃凉了的鸡蛋,何其就那么小心的捂着。每天清晨,朦胧的干燥初秋早晨,的穿着桥玥喜欢的纯棉卫衣。

都是桥玥陪何其去买的。纯洁的白色,饱满的蓝色,温暖的黄色。桥玥喜欢何其穿卫衣的样子,帽子可以随意盖上,酷酷的样子,一些随意,一些感动。这类喜好一直随着桥玥,包括后来的日子,包括已经没有了桥玥的日子。何其依然是这个样子,不愿意去改变,不忍去改变。桥玥喜欢的样子。

何其听桥玥的话,就这么随桥玥的意。我是你的,你爱怎么折腾,都心甘情愿,都幸福满足。

何其已经不怎么去游泳馆了,至少相比起从前几乎每周七天绝对能够去七次的次数来说,已经够少了。

或许是因为害怕,想起了的时候会感觉脑袋隐隐胀痛。

好像永远都将都无法忘却何安的眼神,充满火焰的愤怒,因为怨恨而绝望的眼神。因为兄弟情深的矛盾。何安就是那么纠结。从小不喜欢何其跟在屁股后面,总和何其说,我做我的事,你玩你的去,别在我面前碍眼。却会跑去学校里背着何其去揍那帮欺负何其的人。

何安无法分辨自己的思维,是善是恶,自己都不愿追究。

甚至那天在游泳馆何其摔下去之后,忽然好像时间静止了。

依然站在跳台之上的何安看着血液从何其的身下迅速淌开,一滩抹丽的鲜红。。。

何安颤抖的双手,无法握住。

不愿意回忆不美好的东西。譬如好比噩梦一样的情节。总希望与时间一样消失溜走。

但是父母的爱恨恩怨,怎是我们可以掌握的。何安,为什么。倔强的何安,固执的逞强着,一直和妈妈一样,只是比妈妈坚强许多。从小告诉自己,我是一个男子汉,我要永远守护我的妈妈。无论他如如何抛弃你,你永远是我最珍贵的。妈妈。

下着雨的街,各自打伞的同学,各自奔跑的同学。

桥玥刚从自习室出来,才发现昨晚春天的预测是对的。今天确实是雨天,并且些许凉意。紧了紧身上的线衣,只有在冷风吹在身上时,微微颤抖,才觉此时的秋天,改多穿件外套才对。

桥玥想找索性一头冲进雨里。

桥玥看向雨里,期盼着什么,何其此时应该是在上课。诶,都怪自己马虎大意。可是就这样冒失的淋回去,路途未免也太遥远。还恨学校如此之大。奔回宿舍也得二十五分钟以上。

校园巴士此时一辆也未能见着,应该是刚下课的同学包车走了。

按照桥玥的性子,呆在原地,惊呆雨停是吧可能的。

就在准备冲进雨里,身后有一个声音,嘿,等等。

是何安.

“额?”

“一个姑娘家,没有伞就那么冲着跑吗,哪里有样子?”何安略带戏谑的口气,眯着眼睛靠在石柱上。捧着一大叠书。

“呵,看来你埋伏在本姑娘身后很久了吧。”桥玥有些哭笑不得。

“走吧。”何安又开始冷冷的态度。

眼睛也不知看向何处。何其小心的走在伞下,一阵冷风吹起,打了一个喷嚏。

何安转过身来,说“穿个衣服的事儿,你难道非得何其提醒吗没有他,你都无法照顾好你自己吗?”

“嗯?你说什么。”

何安轻声快速的说的话何其甚至都没有听清,“快走啦。”何安不会把一句话重复第二遍。何况是自己也未曾料到自己会说出的话。雨里男孩和女孩并肩走着,坐在校园巴士上的何其正拿出手机来准备打给桥玥,但是,看现在的样子好像没有必要了。

“何安”。何其皱了一下眉头。

“你到了,上楼换个衣服吧。”何安说。

“嗯,谢谢你。”桥玥低着头,轻声回答。

何安一直都没有看向桥玥。转身走进雨里。桥玥看着何安左边一大半淋湿的印记,忽然就愣着,久久的看着那个背影。

叶子继画展之后,仍同往常一样,痴迷绘画,只是最近的作品都未曾拿出来给诸同学们过目。叶子从不曾对自己的作品忐忑过,可是,却感觉永远都无法画出男孩的眼睛,深邃无法看懂的眼神,那是要在如何描绘。

凭叶子脑海里的印象,男孩上台讲话时的干练,慷慨激扬,男孩走路的背影,挺得竖直的肩膀,男孩看向人的眼神,好像瞳孔的深处,另有一番情节。

叶子擅长抓住重点绘画,可是,这一次。。。

自己最在乎的,或许往往就是手中的画笔无法掌控的。

“下雨了吗?桥玥,”叶子看着桥玥额前的湿发。

“嗯,对啊。”

“何其没有送你回来吗?”

“没有,他或许上课吧现在。在路上遇到了何安,就顺路把我撑回来了。”

“哦,对了,桥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说吧”。桥玥一边吹头发,一边答道。

“你说,何安会是真的喜欢李敏吗?我总觉得何安不可能真的和李敏在一起,像何安那样的男孩儿,怎么能就这样耗在李敏手上了呢!”叶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呵呵,好像我们家叶子为此深感痛心哦。”桥玥听叶子这么一说,忍俊不禁的想笑。继续道:“那怎么办好呢,要不把人家何安让给你这个风流靓丽的姑娘糟蹋?哈哈。”

“我怎么就成能糟蹋人家了呢,好吧,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小妖精,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人已经扑了过来。

桥玥也不甘示弱,巧妙的一闪倒让叶子扑了个空,转身顺手来了个后擒拿,反卷着叶子的右手臂,疼得叶子直咬牙切齿。

“小妮子,你不说我还没有注意着,你干嘛那么痛心疾首何安同学,怎的,从实招来,莫看上了何安同学?不会吧。呵呵。”

桥玥只当是嬉闹着玩,但叶子忽然憋红了脸。

桥玥好像觉察到了叶子细微的面部表情也改变了。

额,什么,难道叶子。什么胡思乱想。没有没有的。

何安已经打了两个小时的篮球,疲惫的靠在看台座椅上,汗珠顺着脸部完美的轮廓滑落下来。

每次两人一起打球的时候,总配合非常默契,挥汗如雨的感觉很棒。

何其喜欢喝可口可乐,而何安喜欢百事。

何安说,百事有酒精的味道,你没有感觉到吗?一饮而尽。

下了球场,何安总是继续静静观摩其他人的姿态动作,因为不愿意回到宿舍,回到宿舍除了完成专业课的任务,就是睡觉。何安偏爱清醒着。有单独时间自己呆着,就是这么一点孤僻的性格,但是学生会会长的气魄依然不失。李敏会在何安有任何空余时间的时候发信息打电话。

何安,我等你一起吃饭。

何安,陪我去逛街啦。

何安,我想你了。

嗲嗲的声音占去了何安许多时间,而何安貌似木头一样的任人摆弄。有的时候,我们或许会但愿自己不要拥有太多思维。

而何其会径直跑去教学楼下等着,接桥玥下课,会在见到桥玥的第一时间帮她背书包,然后一起吃晚餐。于桥玥而言,这好像就是从小到大期盼的爱情故事,有那么一个男孩,高大帅气,说话的样子像阳光一样温暖,总在自己身边,总是很努力学习。

何每个人都按部就班的习惯了自己,也习惯了身边的人和事。每个人的轨迹都不一样。生活总是要这样继续。

南林学院一年一度的秋季卡拉OK大赛开始报名了。这个传统从建校起一直流传至今。这也是南林学院呼声最高的赛事。美女如云,帅哥成批,各路高手云集。T太上的星光闪烁吸引了许多同学报名参赛。

李敏当然是第一个报名的。人气超高的校园天后怎能错过如此好时机。

春天也一定会参加。无与伦比的嗓音足够征服那些狂热的崇拜者。春天永远都那么自信,那么有资本骄傲。春天兼职的酒吧,“再见吧”,是离学院不远的一间小清新酒吧。春天每周六的晚上都会过去演出,背着吉他,穿白色长裙,上身搭配古旧的褪色牛仔外套,边上一些毛毛,看上去有点随意的清纯。

春天喜欢这份工作,在“再见吧”,春天拥有一批自己的粉丝。他们喜欢春天唱歌的时候,随意的,温柔的嗓音,控制到完美的音准,带着气场与引力十足。

林木就是期中一个粉丝。一个特别的男人。

林木是酒吧老板。只是春天不知道。林木的"再见吧"一直是雇人管理。林木热爱自由,开着酒吧,自己却会在每一年都出门好几十次。林木狂爱着冒险,征服一座又一座的高山,是林木的梦想。在2008年的时候,20岁的林木还是南林的大二学生,暑假和同样热爱登山的好友一起出发,坐上火车,进入秦岭,大山的深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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