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飓飏坐在办公室,处理完公司的大小事务后,他总是会有一个习惯,翻了翻尤雅榽桐的日记后,准备起身去墓地看看尤雅榽桐的父亲。
两年了,祁飓飏后知后觉,尤雅榽桐早就成为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其实,习惯这种东西很可怕。
它可以让两个爱的人更紧地栓在一起,也可以让两个不爱的人戒不掉自己。很大一部分人,都是选择习惯生活在一起,并没有说一定是爱的轰轰烈烈。
祁飓飏望了望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双手插在裤兜里,不管他在怎么收敛自己,骨子里还是带着放荡不羁。
“叩,叩!”门被人敲了两下。
祁飓飏说道:“进来。”
可是,让祁飓飏意外的是,来的人是穆晗允的母亲,郑巍然。她身上多少总是带着一些豪门贵妇的气息,但并不是很明显,和品文瑞是截然不同的。
“坐吧,您来这里找我,想必是有什么事吧?”祁飓飏礼貌地问道。其实,他很少这么规矩严肃的说过话了,甚至连对自己的父母亲都不曾有过。
郑巍然把精致的包包放在一边,说实话,穆晗允不仅仅眉眼间与郑巍然相似,而且连行为举止也都是如此。
“飓飏,你和小允十多年前的感情我知道,我今天,就是想找你说说她的事情。最近,她茶不思饭不想,只念叨着不想离开你。”郑巍然不知道祁飓飏和十几年前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但她知道,祁飓飏不爱穆晗允。
“我和她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想说,是我对不起她,请您替我转告她,是我亏欠她的,我食言了。”祁飓飏说道。
郑巍然没有接下祁飓飏的话,“小允她那么爱你,放射性脑遛她都抗过来了,我不希望她再受什么打击,就当是看在十年前的份上,不要和她提离婚可以吗?”
只不过,换来的是祁飓飏良久的沉默罢了。
祁飓飏并不滥情,他对爱情,是忠贞的。其实,他和穆晗允也挺像的,一旦爱上一个人,就誓不罢手,对任何人都可以铁石心肠。
“我知道你是因为穆晗允的父亲穆沧延才和她结婚的,当初,我也劝过她,她就是不听,一意孤行。你心里的那个女孩,现在也没有回来,就当你理解理解我这个做母亲的,别太绝情好吗?”郑巍然的眼眶泛红了。
“您说的对,我真的是太绝情了,从第一眼见到她,就开始折磨她,做什么事都不考虑她的感受,让她去照顾穆晗允,她重病的母亲需要医药费,我却怀拥佳人……”
“我每次都欺骗她,答应和她好好的,不再浪不再浪,可是却总是反悔,到最后,还间接的害死了她唯一可以倚靠的哥哥,她拼了命的想逃离我,我却还掘地三尺都要把她找出来……”
祁飓飏痛苦的抱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郑巍然说。
其实,穆家人为了女儿也挺过分,明知道带着交易的感情和婚姻不会幸福,却要硬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