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尤雅榽桐回了趟家。然而,令她不安的是,母亲日渐消瘦,病情似乎加重了。
母亲的心脏是有问题的,不能做体力活不说,这么多年都是靠药物支撑生活的。
尤雅榽桐不放心母亲的病情,想要带母亲去检查身体,看看结果如何,更何况,她不是经常能回来。可是,尤雅榽桐的母亲拒绝了她,说是怕麻烦。
也许,是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的原因,不想给尤雅榽桐增添烦恼,固执罢了。
尤雅榽桐最听不得她母亲嘱咐她要好好生活,不要因为她而悲观之类的话。
这次回来,自然是还会再看到奶奶,奶奶似乎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还是老样子,身体安康。尤雅榽桐知道,她奶奶会对她有愧疚,只是从来不表达罢了。奶奶生性好强,不会说什么催泪的话。
尤雅榽桐很清楚,自己身上的每一条伤痕,都是最好的证明。
最后,还是什么都做不成,回到公寓。
尤雅榽桐在楼下没见到祁飓飏的身影,又上楼转了一圈,也没有人。
刚从房间出来,走到楼梯口,便看到祁飓飏和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正从楼梯上上来。
祁飓飏揉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笑靥如花。
尤雅榽桐有一刻愣怔在那里,那个女人趴在祁飓飏的耳旁问道:“祁少,这个是?”
祁飓飏看着尤雅榽桐,没有回答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便自作多情的说道:“祁少,原来连家里的女佣都长的这么标志呢!”
祁飓飏没有回答,而是搂着那个女人从尤雅榽桐的身旁绕开,尤雅榽桐呆呆的,没有多大的反应。
等祁飓飏完全进了他自己的房间之后,尤雅榽桐也跑回房间,靠在门后无声无息的哭泣。
尤雅榽桐不知道为什么祁飓飏的态度转变会这么快,不,也许昨天根本就是错觉,她见到的这个,才是真实的祁飓飏,这当真应正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
祁飓飏的房间内。
祁飓飏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抿着茶,对身旁的这个女人说道:“站一会儿你就可以滚了。这是支票。”祁飓飏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支票,女人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服气。
“祁少……”女人叫道。
祁飓飏挥了挥手,他和这个女人其实没什么,他的本意只是想试探一下尤雅榽桐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看她刚才镇定自若,云淡风轻的样子,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吧。
祁飓飏暗自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懂尤雅榽桐的想法,现在,更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祁飓飏觉得,他每看到穆晗允的时候,无意间就会有些反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满脑子都是尤雅榽桐那个俏皮的身影。
穆晗允无理取闹,这让他受不了,只不过,他也体谅她患过脑瘤,还小产了这些事。
今天因为一个酒肉朋友在酒桌上无意提到的这个办法,所以,他无奈之下才想来试一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