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府是同样的喧闹,满堂花醉三千客。
秦烬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甘醇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沈照坐在不算是显眼的位置,秦烬不时扫向他他也只是淡淡一笑,只喝茶,不饮酒。
在簇拥着,新娘子走了出来,秦烬神情却不是激动着,而是淡淡的执起新娘子的手,铺天盖地的红色,在沈照眼中流蹿,他嘴角微动,轻轻扣了一下木桌。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怪风,寒意森森,新娘子的喜帕被风吹起,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众宾客开始起哄,“王爷好福气,新娘子好漂亮。”
“这新娘子真是一个青纯佳人呀、、、、、。”
“这娘子柔柔弱弱的,王爷便是要好好疼爱了、、、、。”
“要是不疼爱我,我们王爷也不会娶回家呀,哈哈、、、、。”
秦烬脸色变得很难看,这突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下意识看向沈照,沈照点头,“新娘子很美,王爷可要好好珍惜。”
他潋滟凤目扬起杀意,压低声音,“狗奴才,还不盖好想干什么?”
喜娘连忙捡起喜帕盖上替代新娘的丫鬟的头,一个劲儿赔笑。
沈照看到这里便觉无意,放下杯子,打算到后院走走。
“相爷这是要到哪里去呀?”文书韩大人问道。
“韩大人好好喝着,本相不胜酒力,似乎醉了,想到后院吹吹风醒酒。”
说完便走,也不理会韩大人的叫唤,“相爷,您别走呀,相爷、、、、、。”
花香怡人,秦烬爱好奢华的性子不改,后院花草全是名贵品种,一株值万金,道是买不到奇花异草,原来全被齐亲王烬收进自家院子里了。
在花径深处,一名青衣女子正扶着花枝闻香,面如芙蓉,柳眉弯月,唇绽榴颗,即使脸色苍白,就连天光也可以穿过,看在沈照眼里仍是美得惊心动魄。
美人似乎也发现了他,但是很快别开头,“来人,扶我回房。”
没有人应声。
秦歌再叫了一次,“来人。”
还是没有人应声,秦歌微微叹气,便自己艰难地移动步子想要走回房间,但是疼痛让她稳不住身影,摇摇晃晃几欲滑倒。
“秦姑娘,伤还没有好吗?”沈照急忙上前扶住秦歌,“怎么不在房里休息?”
“与相爷无关。”秦歌冷冷说道。
沈照揽住她的腰,忧心地说:“秦姑娘不要逞强,你的伤不轻,强行走动伤口裂开,就更难以恢复了。”
“既然如此,劳烦相爷从我回房。”
“好。”沈照扶住秦歌缓缓往房间方向移动,远远地,一袭红色衣袍的男人嫉妒得握紧了拳头。
坐在床上的女人娇艳动人,眼波流转妩媚,晶莹灵动,低垂着螓首,脸上因为涂了胭脂增添几分娇羞,少了几分冷漠。
秦烬嫉妒地盯着她的容颜,阴恻厕地说:“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勾魂摄魄的媚眼向上挑起。
“故意和沈照幽会。”
“你发什么疯,我只是觉得闷出去走走,哪里知道沈相爷会在后院。”
“你不是身体不好拜堂都要别人代替,现在精神这么好还能到后院走走?”秦烬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
秦歌冷哼,“我懒得跟你说。”
“懒得跟我说?本王告诉若是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她淡扫蛾眉,看都不看男人一眼,径自艰难地移动脚步坐到梳妆镜前,取下凤冠,然后是牡丹珍珠凤簪,被忽视的男人不满,衣袖一拂,将簪子,梳子,妆奁全部扫到地上。
“秦烬,你别太过分了。”秦歌咬紧嘴唇。
“本王过分,你在新婚之日私会别的男人,到底是谁过分?给本王一个交代。”
秦烬钻起牛角尖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秦歌还有伤在身,不想与他争吵,可是心中气愤,忍不住说:“王爷要交代是吧?我就是故意与沈相爷幽会去了,王爷又待如何?”
凤目潋滟清华,细细的恨意滋生,森白的牙齿咬得紧紧的,鲜红的衣裳在月色下鬼魅如魔。
秦歌心下有些后怕,这个男人发起疯来可是六亲不认,脖子上的掐痕尤在,她不禁有些后悔,怎就说了这般刺激他的话?柳眉微皱,楚楚可怜地垂下眼帘,她放柔了声线,委屈地说:“王爷为何总是不肯相信我,那次的少年郎也是,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残了人家的手,这次……。”
”你还敢说,那个少年本王饶了他的狗命已是仁至义尽,与你的关系本王也不追究了,可是……你居然又惹上了沈照。”
这叫秦烬怎么能不生气,一想到自己倾心以待换来的只是背叛就怒不可遏,但是更多的还是心痛,比小叶子背叛他的时候还要心痛。
男人整张脸沉浸在悲伤之中,他又想起了他的小叶子,软软的小叶子,抱起来很舒服,她曾是他在恶劣的南疆坚持下来的信念。
他终于是屈服了,搬了张椅子到梳妆台前,掀袍坐下,温声细语道:“好了,是本王错了,是本王不好。”
秦歌素来懂得得寸进尺,当场冷眼相对,“王爷没错,是我勾搭沈相爷了。”
秦烬更是软语温馨,硬把秦歌拉到自己怀里,温香软玉,他满足地呼出一口气。“秦歌,我很怕,很怕你会像小叶子一样伤害我,我待她如亲妹,即使我是哪里错了,她也不应该就这样一刀插进我心脏。”
秦歌瞪大了眼,在她的注视下,他缓缓拉开自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