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洛玄还债,过客“长留”
第十二章 洛玄还债,过客“长留”

南宫冰月眸中划过一抹惊艳和兴味,突然笑出了声来,洛玄一脸茫然的见那人笑的花枝乱颤,却按捺不住加速的心脏……他想,他的红鸾星真的动了……

其实直到之后的某天洛玄才知道,南宫冰月并未察觉到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切不过他不打自招而已。

那日夜里下了一宿的雪,次日天放晴后,洛玄抱着南宫冰月去亭中赏梅煮酒,搂着怀里的人,抓起她在自己脸上作乱的冰凉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揣到怀里,问道:“当年,你是怎么摸出来我那人皮面具的?”

南宫冰月抬头,眸中笑意点点:“我没有摸出来啊!只是顺口说了那句话,谁知,你自己便露出真面目了……”

洛玄脸上有片刻呆怔,看着怀里人的笑意盈盈的脸,突然失笑:“你啊……”南宫冰月抬头在他唇边落下一个轻吻:“你可一点也不亏。”“当然……”而此时,洛玄才明白,当年那人看着他的脸突然笑出声来的原因。

洛玄正式成为了冥主的小厮。没错!堂堂“绝”的二皇子,如今成了南宫冰月的专属小厮。负责陪冥主大人酿酒,赏梅,兼为冥主大人布菜,和当小跟班,其他的不由他做,也用不着他做。

七大护法归桓山不过是为了报告各自负责的领域新情况。林辰身为丞相,对于国家政局了如指掌,他说出了玄风皇帝想要江湖和朝廷统一的想法。

南宫冰月像只慵懒的猫,能坐着绝不会站着,能躺着绝不会坐着。她的每间屋子都有软榻,如今她便坐靠在软榻之上,一手持书,一边翻看一边听着林辰的报告。

“他倒是好大的野心,冥风楼帮他那么多,现在居然还想让江湖侠士都归顺?”南宫冰月停下放下书,抬头看向林辰,嘴角挂着冷笑,“他莫不是忘了,江湖和朝廷表面上向来互不干涉!”

“大概是近年来玄风周边有两国有些蠢蠢欲动,国内刚刚肃清,若是打仗,怕是……”

“哦?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联手的苗头,如今为何要联手?当年皇帝刚刚登位的时候不打,现在闹腾什么?”南宫冰月冷笑道。

“说是那两国近年天灾颇多,左国遇上好几次地龙翻身,又连年大旱,那旭国又闹饥荒,那些难民都是不怕死的主,那些国家眼红玄风国风调雨顺,那两国皇帝本也不是好战的,但如今该是被逼急了……”

左国和旭国加起来兵力不比玄风差,而如今玄风还在外强中干的阶段,若当真打起来怕是占不到便宜。

那些个难民都是不要命的主,若当真打起来……这仗还真不好打啊!南宫冰月撑着头暗道。

抬眼看向林辰冲他挥了挥手:“你快些赶回去吧!莫要让人发现不妥。另外……我要出山一趟,归期不定。有事直接找青轩,若是急事便给我传信。”

林辰领命下去了。

南宫冰月看向身旁立着当木头的人,道:“怎么样?要不要随我下山?”那人笑的一派儒雅:“自然。”

七天的酿酒日,青轩黑着脸在梅林忙碌,秋水在一旁笑嘻嘻的搭手:“哎呦!不要黑着脸嘛!紫心也不知道月儿会突然下山去啊!开心一点嘛!月儿说了的,这些东西可都是银子!”青轩甩了秋水一记眼刀,冷声道:“闭嘴!”秋水撇嘴,在这时候理会这个煞神,她也是傻了。

而此时的南宫冰月带着洛玄已然下了桓山。那日七大护法回桓山不过呆了两日,便各自离开了,只留下了酿酒的青轩和秋水。

南宫冰月带着洛玄,第一站便是去“过客”。过客还是那样,稀稀拉拉坐着些人,见走进来的两人,眼中无不惊艳。

女子一袭红衣,男子一身白裳,一个张扬如火,一个温润如玉,给人一神仙眷侣的错觉,走在一起别样引人注目。

南宫冰月率先进门去,那徐掌柜正打着蒲扇在案柜后的摇摇椅上打盹儿。

南宫冰月径直走过去,手指在案桌上轻扣三声,徐掌柜悠悠的睁开眼,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脸,猛地一惊,险些从摇摇椅上摔下来。

“哎呦!冥……南宫姑娘怎么来了?”徐掌柜弥勒佛似的笑脸终于破功,变成了献媚和讨好。南宫冰月看着他,勾唇道:“给我一坛“梅花酿”……徐掌柜,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额……还……还行吧!其实有时候还是很忙的!”徐掌柜急忙道,见南宫冰月没有在说什么的意思,转身去拿酒。

徐掌柜拿了酒出来,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南宫冰月,南宫冰月单手接过,随意的往后一抛,一直在她身后的洛玄稳稳的接住。南宫冰月斜倚在案柜上,道:“给钱,一百两纹银!”

徐掌柜一时懵了,这银子他还真不敢收……洛玄倒是呆一秒后就反应了过来,搞了半天,南宫冰月还惦记着他欠“过客”百两罚银的事情。

这是变着花样让自己还银子呢!摇头失笑,他还是掏出一锭黄金扔到徐掌柜怀里。

看着洛玄将银子还上了,南宫冰月满意了。对着徐掌柜挥了挥手:“已经没人欠“过客”账了,徐掌柜你继续摇椅子吧!”

徐掌柜看着手里的黄金,最终还是选择默默拱手送人,等两人远去方起身摸了把额头,有些许虚汗……无奈的叹了口气,直直的立在案柜之后,却是在不敢躺倒在那舒适的摇摇椅上。

“徐掌柜,什么时候“过客”可以卖一坛酒了?”那人大概是“过客”的常客,对这里的规矩很清楚,不免好奇。

“别人不行,但是还是有那么几个人行的啊!”徐掌柜笑道,“你们是过客,但是那人却是“长留”,不一样,不一样啊……”

“长留?”那人好奇道,“敢问徐掌柜,何谓长留?”徐掌柜方才所受的惊吓已然过去,挂起弥勒佛的笑脸,一本正经的说着:“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那在下可有机会成这“过客”之中的长留?”看着那人认真的脸,徐掌柜装模作样的拿出算盘打的啪啪作响:“也不无可能啊!“过客”“长留”皆随缘,这要看阁下与这“过客”的缘分了。”

“徐掌柜,说了半天,你还是什么都没说啊……”那人苦笑道,对于徐掌柜的守口如瓶却毫无办法。徐掌柜听着,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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