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再说话,半晌,夙寒先打破了沉默:“那边的人,该过来了吧!”“嗯,应该就在这段时间了!”夙锦点头应声。
说到“那边的人”,连一向嘻嘻哈哈的夙玥都收敛了笑意:“听说这次来的是他们的四皇子,说是让他出来历练的。希望这个四皇子不要向上次那个家伙一样讨厌。”
夙锦狠狠的盯了夙玥一眼,大有给你个眼神自己去领会的意思,而显然夙玥也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撇撇嘴,埋头委屈的喝了一口酒,“那位王也真是放心,带在身边长大的孩子居然忍心丢到这乱世……”
“说到不懂俗世,不知道,一天到晚风花雪月的风流闲散的玥王爷,又知道多少?”夙锦说这话带着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之意。
夙玥尴尬的咳两声以做掩饰,却不再开口说话,他自是明白的,自己是在先皇先后已经皇兄的保护下长大的,好在没长歪,只是贪玩了些,他们也由他。
先皇是个痴情种子,一生就只有先后一个妻,好在先后连着诞下三位皇子,大臣虽心有怨念却也找不到由头将先后拉下后位。生在夙玥之前的夙锦担下了守护皇帝的责任,年仅五岁跟着师父出宫学习武艺,十五岁之时归来,那个时候正是宫里最乱的时候。
夙锦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归来之时,那个自己一向敬重的皇兄竟成了困斗之虎!
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帝王面临这上位以来最大的难题,右相勾结敌国,企图谋权篡位,国内各方灾情不断,贪官污吏成群,四处收剐民脂民膏致使各处民生哀道,大批灾民涌进京中,边界蛮夷趁机进犯,短短几月连失数城!
内忧外患,他已经数日不曾合眼,夙锦看着他一生最为脆弱的模样,心阵阵抽疼,他敬为英雄的兄长在那瞬间红了眼,喃喃道:“小锦,我怕我要守不住了……”
他砰的跪了下来:“臣回来迟了!皇上,请准我挂帅出征,半年!只要半年!这玄风的江山,臣必拼命为你夺回来!”看着夙锦坚定的眼神,当年离开的小娃娃已经长成了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子汉,他可以担起保家卫国的责任!
那个帝王站起身,自有君临天下之态:“锦王听旨!”
“臣领旨!”
“朕命你带五万精兵即刻前往边境,夺回失地!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失败!提头来见!”
“谢主隆恩!臣定不辱命!”夙锦应的飞快,掷地有声!
夙寒看着他,半晌:“一定要回来!”夙锦起身,看着他,点点头:“我一定会回来的!”
夙寒没再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夙锦微微一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那之后,朝中都知道,当今圣上并不待见自己的这位弟弟,君心难测,没有人去想这个时候皇帝的用意,只知道当他们明白时,右相已经死了……
夙寒是先皇先后一手教导,夙锦在五岁出宫学武,夙玥是唯一一个无忧无虑长大的孩子,在那个不靠谱的先皇在夙寒十五岁时退位,带着先后云游四方去了。还念叨着这耗尽自己毕生心血去守护的江山到现在还没真正去看过,说的好不凄惨,然后,连夜出宫。
夙寒到那时才知道,自己的父皇母后竟会武!夙寒黑着脸登上那个风光无限的帝位,接受朝臣礼拜,接管这大好山河!这位新帝的登位来的毫无预兆,右相在那一刻开始动起了心思……登位五年后,夙寒迎来他登位以来最困难的时候,那时候的夙玥才六岁。
夙锦在边境用半年收复失地,之后的数年与夙寒一起肃清内政,铲除右相余党,一场大换血来的轰轰烈烈,到现在,朝中的人很多都是皇帝自己的人,但是朝中盘根错节,除了右相,还有不少人动不得,铲除右相一党已经大伤元气,那些人只能养着……
所以,这几年冥风楼的劫银的行为,夙寒并未做出表态,同时给那些人扣上一顶护送不当的帽子,让他们自己带人去找冥风楼追银子,但是往往有去无归,这样一举三得。夙寒知道冥主不可能这么傻给人利用,唯一的解释便是冥主是有意助他。
但是,说到那个每隔三年便来一次的“那边的人”,夙寒不得不防,试问,一个不知实力的国家,或者说实力深不可测的国家,谁敢赌呢?那边的人更是不可不说的人物,凤屿大陆有十三个国家,但是,在这里,还有一个传说的第十四个国家——“绝”!
为什么一个大陆地图上不存在的国家却让玄风帝王都忌惮,以后在说,现在,就来说说,上一次来的那个自称“临龙”的妩媚男子吧!是的,妩媚!那是一个妖气的男子,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妖气,笑起来花枝乱颤,性子放荡不羁,武艺,深不可测!
那时候还十三岁的夙玥,脸还没长开,皮肤白白嫩嫩的,带着小小的婴儿肥,常常乱跑累的一脸红扑扑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吧眨吧的就把人心给萌化了……听着临龙自报家门,好奇的嘟嘟囔囔:“明明就是个男子,怎么还叫“玲珑”这么秀气的名字……”
临龙转目看向夙玥,眸子一亮直接扑了上去将他扑倒在地,夙玥吓了一跳,身上一重便倒在地上,哎哟一声,一脸恐慌的瞪大眼看着眼前放大的绝色,不自然咽了咽口水,脑子只有“好美”两个大字飘来飘去。
临龙笑弯了眼,一手抬起夙玥的下巴,道:“好生漂亮的娃娃!要不要跟哥哥去“绝”玩啊?”“啊!?”夙玥张大嘴巴,呆萌气质尽现。临龙眸子弯弯,倾身“吧唧——”一声亲在夙玥的脸上。
一时间众人脸色各异,看着那个年轻帝王黑下的脸,都恨不得自己消失。
天,他们竟然看见了皇上最宝贝的弟弟被非礼了……会不会被皇上灭口……
“使者,那位……是我朝玥王爷,还望……”新右相在这时候站起来,对着临龙拱手,欲言又止,绝的使者得罪不得,可是……皇上,你不要一直盯我啊……临龙抬头看向右相,嫌弃的撇嘴:“长的这么丑还敢说话!”右相:“……”他,他,他……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