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雾月自己一直在闷着头写作业,仿佛周围的人与事都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连下课铃都没有听到,如果不是时依依叫她,她还在与那些几何图形死磕战斗。
“小月,小月,”雾月抬头顺着声音来源看向了时依依,一脸的疲惫无奈,时依依看着她这样子,竟是一下子笑出了声,柔柔地道:“小月你太可爱了吧!走吧走吧,我跟你说个好玩儿的事儿。”
雾月一听要说好玩的事儿,瞬间把笔往桌子上一扔,拉着时依依就去了走廊。L中的走廊很宽阔,走廊的两头还有像大厅一样的平台,大门那边的灯比较明亮,地方也比较大,姑娘们平时说个悄悄话一般都在这边聚一小堆,而那些年少的情侣们则喜欢在灯色较暗的另一边谈些风月之事。
时依依拉着雾月找了个小角坐下。雾月疑惑的看着神神秘秘的时依依,她不难发现时依依眼神里面的调侃,不禁问到:“依依,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时依依对着雾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小月,你知不知道刚刚雁歌在干嘛?”
“雁歌?他,他睡觉了啊,还跟我说不用叫醒他了,怎么了啊?”雾月不加思索,直接就答了出来。
时依依摇了摇头,道:“那你开始做几何以后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雾月听完时依依这话,不禁皱着眉头,而后又说:“睡觉啊……我没听到他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他也没动过,应该就是在睡觉吧……”
时依依听了这话,轻笑出声:“哈,小月你还真是神经大条……自己被人盯着看了半节课都没有感觉的吗?”
“盯着我?谁会……”话说到一半,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雾月看着时依依,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时依依,“依依,你是说……”雾月还没说完呢,就见时依依点了点头,她又挑眉像是不相信一般道,“不会吧……”那语气颇为不确定,因为这事儿说什么她也是不敢相信的。
“其实我也是抬眼想看表,突然间瞥到的,然后我就看了他一会儿,你猜怎么着!”时依依看着雾月,眼中的戏谑与调侃让雾月看的有点头疼,但还是很配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时依依继续说到:“雁歌就那么趴在桌子上,没有睡觉,只是安静的看着你写作业。时不时的他自己还傻乐一下。”
“傻……乐……”雾月听完嘴角抽了抽,“依依你肯定是夸张了……就他!不出声那铁定算不上傻乐,应该就是看我自己较劲好玩所以才会笑的吧……”
时依依想了想,摇摇头,收起来了调侃的神色继续说:“看他那眼神好像还挺认真的……似乎是……”
雾月看时依依正色,也不禁有点儿好奇。她看着时依依,疑惑道:“似乎?”
时依依也没继续钓雾月的胃口,看着雾月的眼睛,她嘻嘻一笑,道:“他认真地看着你写作业,似乎他就像个大哥哥一样……”
雾月听了时依依这话,眼睛瞪的大大的,眨了眨,继而装作有点惋惜地说:“原来只大哥哥啊……”言罢还摇了摇头,颇为惋惜的样子。
时依依看雾月这个样子,就慢慢凑近了雾月,在她耳边悄声说:“小月月,你在想什么呐!”
雾月看着凑过来的时依依,唇角一勾,直接一把将时依依抱进怀里,语气颇为轻佻地道:“寡人在想,晚上要怎么好好疼爱这个小美人!”
时依依见状,就顺势拿手指轻挑雾月的下巴,轻声地道:“哦?那你可是要好好想想了!”说完还把脸往上抬了抬,颇有些魅惑之态。
两人正闹着,雾月刚要说话,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桌,依依!没想到你们两个还有这种关系!”雾月一抬头,就看见雁歌站在两人不远处笑。
雾月抱着时依依,时依依伸手挑着雾月的下巴,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雁歌。雁歌好笑的看着两人的样子,道:“同桌,你这还真是藏的颇深啊!”
雾月松开时依依,两个姑娘一同看着雁歌。雾月听见雁歌的话,轻笑着站了起来,往前一边走一边说:“哟,同桌看起来颇为貌美,不若与寡人和美人一道儿回班如何?”说完还对着时依依眨眨眼。
雁歌一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尴尬的笑了笑道:“陛下还是去陪美人一道儿吧,在下还须如厕,就不奉陪了!”说完摆了摆手,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听了雁歌这话,看着他的背影,雾月和时依依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时依依也不再问雾月什么,雾月表面上也没什么变化,但是心里的感觉大概只有她自己才能理解吧,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
应商怎么说呢,雾月后来回忆起来,他是那种有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别人,总是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扛下来的人。却唯独对自己是个例外。他会像个大哥哥一样管着自己,有时也会像个孩子一样闹脾气不理自己……可是要是问起来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雾月一定会不假思索的说他像个家人,因为不论谁来谁走,他始终都没有离开过……
回了班的雾月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定定的发呆……直到雁歌回来了,她转头问他:“同桌,你说……”话说了一半,她的眼神又开始发直,却是没有说下去后半句话:你说什么是喜欢呢……
雁歌看着雾月愣愣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同桌,你倒是接着说呀,什么我说啊?”
“诶?没事儿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呢……”雾月摇摇头,笑眯眯的看着雁歌。
雁歌坐在一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道:“那好吧,同桌那你要是想跟我说了在告诉我吧!”
雾月点点头,可是已经收回的话,要怎样才能继续说出去呢?可能这句话会在将来的某年某天不经意间说出来,可谁又知道当年的悸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