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吃了些早餐,外边是绵绵细雨,有些无聊起来。有时,无聊和安闲的转换很容易,只是你这么想和那么想的区别,你可以在觉得很无聊的时候笑着说自己过的很安闲,不过这样似乎有些自虐的样子!回到房间,躺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窗半开着,风吹进来,似乎都能看到吹来的轨迹,雨水溅在窗上,展开雨花,时而飞来多余的鸟留下“叽喳”的回音,撞击在空灵的雨幕。
几个出神的工夫,雨渐渐停了,天边缓缓变亮,似有似无地斜溜下一缕阳光,鸟声在这一刻停止,风过,空气中未消散的湿漉轻抚过脸颊,渗进皮肤。秋末的雨水似乎更为纯净,好似可以洗净人的灵魂。
忽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凝望着天际有力的思绪,接起电话,“在家?十秒钟后我到你家门口,下来开门!”死党的声音,说完就挂了,秉承他一贯的风格......
把眼前这个比自己略矮,有些不靠谱的人叫做死党一点也不过分,以来一直很聊得来,二来,他算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唯一的朋友,我们的父辈也算是世交,而我们也是打不散的铁哥们儿!和他互相看着渐渐长大,虽然看着他一直不变的没谱,但也好似家常便饭。记得小学有一次,为了点小事吵了架,也打了架,但一节课后我便叫上他一起回家,似乎和他一起成为了习惯。有时你不能去抱怨习惯,因为那是与交情成正比的,相辅相成,不能否定。事隔多年他也老拿小学打架说事儿,抱怨我那次差点把他踢绝了种,但总是,相互大笑着各自捶各自一拳。
“好不容易你能丢掉游戏想到我,出去走走吧,正好雨停了!”我把零钱往兜里一塞,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往房间里看了看,并没有人跟出来,才 顺手关上了门,门应声关闭。
“嘿,咱都十八了。用不着这么放着被家长发现吧!?”死党奇怪的看着我。
“啧,谁防我妈了!我是防那个魔王!真不让人省心,早上他用臀部废了我一袋面包!”
“行行行,少恶心,走吧走吧!”死党脸一绿,急忙打住。
心中忽然一动,似乎小时候是有那么一段多着家长偷偷出来玩的时光,那时候永远也闲不住。
风水轮流转,不知道这个句话合不合适......
现在的生活是以前的梦想,梦想长大,梦想自由。而此时我也不知该不该庆幸自己的梦想已经达成,或者,嘲笑这真是一个轻而易举的梦想。
街上车辆停停走走,像是处在成年与未成年交接这一段路途的犹豫不决,前方是一片无际的天,后方是已拦着铁丝网的路,印满了脚印。走了一些路,离家越来越远,心情自然,没有忐忑,没有彷徨,因为自己的生活已经不止停留在房间那么点范围,而且,也没有了偷偷离开家出去玩的那种心情。“哎,你说,这么些年来我们一共吵过几次架?”一个奇怪的问题脱口而出。
死党挠挠头,想了一会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两次,恩......好像就两次吧!哈哈,看来咱们还是蛮和谐的对吧!“死党打着哈哈。笑的一脸灿烂。我看了看他,不禁自己都乐了。
“我记得第一次是为了两元钱对吧!?”我摸摸鼻子,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第二次......噗......呵呵呵!”说着,我忽然傻笑起来,连我自己都奇怪,那应该是一种潜意识的情绪,第二次的吵架可谓非常有戏剧性,甚至有些喜剧。
“啧,你笑什......”话说了一半,死党愣了愣,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瞥了我一眼,“笑笑笑,你继续笑,你个混蛋!”
“咳咳!”看了一旁的死党,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有种像是要掐人的样子,我看他的表情,断定不能再笑了。不过这也是一直以来觉得这家伙不怎么靠谱的原因。再者,当初为了这事儿,让我对玩具枪失去了些兴趣。
许久,死党脸色缓了缓,伸手重重捶了捶一边努力绷着脸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