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银白色的茶杯落地,摔开万道寒光。是静音的碎片吸收过冷寂的月光,在日光透过琉璃般炫目的寒光中,一个身影随着最后一个碎片安静下来。

一切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一个声音在耳廓不断反弹着,每一次都落在脆弱似蝉翼的界面,痛,像浪一般袭来,心脏嘶哑地求救着,战栗着。

“离婚......”这是一个女人柔弱的声音,望着前方,是男人些许烦躁的暮光,在女人精致的五官前,散着阵阵寒意,迎面而至。这是女人抽咽地说不出话钱最后一个反问句。泪水像断线的珍珠。

男人提上行李,在一通电话后,车库中便永远少了一辆名车......

而一切,在那个女孩的瞳孔里,可下永远的脉络,只需一滴有色的液体。

女人抹去泪水,搂过女儿的肩,女孩擦去母亲脸上的泪水,安慰着。可泪水还是顺着两颊滑落,点缀在光滑的瓷砖地面......

......

“啧......”厨房中,老妇捂着手,皱起眉,皱纹显得更加明显。水壶中的水已经烧开,正冒着热气。老妇小心地倒好开水,桌上是水电费的单子,被残留在桌上的露珠吸附着,就像腐烂一般。“咚!”一阵响声,手一抖,水壶的盖子应声落地。老妇望着地上的水壶,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的身体已大不如从前。家中的积蓄也是苟延残喘。

此时除了叹息,又有什么办法。

里屋,他取出手机,打开新到的信息,手机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我们,分手吧!”虽然房间里是由始至终的安静,可,这几个字就像地雷一般在身边爆炸,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全身一阵冰凉,耳边嗡嗡地响着噪音。他没有回答,靠在床边,身体一阵无力,看着身边的吉他,似乎还散发着寒意,和绝望。

终于,手机在爆发的下一秒摔得粉碎,甚至来不及挣扎,瞬间四分五裂。他将头埋在枕头下,任由窒息的恐惧袭来。嗓子有些刺痛,大脑一片空白。他,似乎也被自己吓到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而后,母亲在一边抱怨着询问者,情绪也随之破碎。

这是第一次,他赌气的夺门而出......

有时,爱情像是毒品,能让人失去理智。在前一波的混乱未消失之际,下一波便浩浩荡荡袭来。

在失去她,或者他之前,都曾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那种感觉麻痹着每一根神经,将潜在的,超出当下的所有痛苦与悲愤封存在一起,等待时间将其凝固。而躯体居然也能在麻痹中洋洋得意,自得其乐,殊不知,等待自己的将是一种毁灭。

当然,一切都建立在失去之时.。

发泄是人类最直接的表达方式,灯红酒绿的酒吧里,有许多少女,女人情迷意乱的沉醉其中,一再堕落!而又有多少在老板的谩骂之后让像让酒精驱散不满于悲伤!又有多少,一夜间成为焚尸场的有以为顾客。

这是个抹去“前夕”,迎接谢幕仪式的一个夜晚,他穿好衣服,书桌上是哥哥的相片,淡淡的笑着。

虽然他已经不记得哥哥是否常常陪自己,也不记得他生气开心时的模样,但唯一明了的是自己又着和哥哥一样类似的痛苦,类似的心情。他吸了口气,不知该不该为找到了自己与哥哥终于有交集的事实而喜悦。

将那张纸夹在书中,放在抽屉里,这是带着幸福,同时也最终被披上忧伤和绝望外衣的乐谱。

哥哥在这首歌中走上一生最快乐的一颗,也是在这首歌中走下生命的台阶。他放开了她的手,也断了与这是世界的联系,就这样,他在她,在另一个她,在所有人的世界里成了回忆。

......

若躯体未被焚烧,那么早已腐烂,而乐谱在铁盒中,就像棺中的法老,泛黄的躯体,却让音符更加清晰。空气中飘过淡淡的血腥味,似是他从心脏表面撕下的唯一一层保护膜,然后记录下泣人的音符。

水从咽喉留下,覆盖过昔日的伤口,怒吼过的伤痛再次发作,声音变得略微有些沙哑。

“妈!我出去一下,尽量早点回来!”他向着另一个房间喊一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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