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来的慢了一拍,在闹钟疯狂的吼了没有五秒,我下意识地脚一蹬,这一脚似乎功力不浅,闹钟在一声不大不小的动静中去了半条命,但同时,我的脚就是一阵剧痛,然后,眼前出现了电脑的屏保图案。

这种方式的起床虽不常有,但也不稀奇,熬夜至凌晨两点时分,终于闭上了眼。双人床在这间卧室占了三分之二,,暗红色的窗帘在阳光作用下让房间弥漫着一种近似鼻涕一般难甩脱的暧昧。她曾夸过我的房间,那时,无论从布置或采光是,这房间的一切都是一剂浓度可观的春药。而在那之后没多久,在这些红色和紫色混合的气氛中,我替她点上生日蜡烛的下几秒,她说了分手。

就这样,在我的求婚惊喜未完成之前,她给了我一个我无法给予的“惊喜”!

床上被子凌乱地揉在一块儿,一夜梦境无数,而令我惊奇的是,期间我竟然没有醒过。也许是太过劳累,也许是那强大的梦魇死死缠住我所有意识,又也许,我死过一次了?哈!

猛然间一个闪念,我一下子蹿起来,公司还有草案没有交,早上似乎还有会议!来不及思考,一通手忙脚乱,几乎是以自己的极限穿好衣服裤子。站在镜子前,呆立半晌,望着镜子,突然想起今天是周日。

我肩膀一松,哀嚎一声,用毛巾抹了抹脸不禁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发起呆。

最后还是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

“hello?”

“他娘的,非要打你五次以上电话你才会接吗?”

我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

“你什么你!等下我去你那,来提前说下,不然放炮都放不醒!”

“我昨晚两点睡的,你说我起得来嘛!”我走向咖啡桌。

“待会儿出来玩,别老窝家里,今天难得是周日,而且,失。。。。”电话里边声音一停。

“失?失什么?话说到一半,我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猜那些了,手头的草案还没有完成!明天得上交。哎,今天是周日对吧?”我看了眼手机的日历,有些不放心地随口问着。

“废话,当然周日!“

“哦哦哦,行行行,你过来吧!”我无奈得赔了个笑脸。

“恩!先这样!”一阵毫无生气的盲音。

电话那头那家伙就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从幼儿园,一直到现在,用他的话说,就是撅起屁股放什么屁都能一口答上,不带犹豫的。我对这种比喻大为反感,心想:我和你虽然铁了去,可是我对你那两瓣肥肉没什么兴趣。

房间中,我放了两种咖啡,一种是平时对付熬夜的,另一种是摆脱熬夜后那种半梦游的状态。我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开始喝上咖啡的,也许在上学时,也许,是在工作后。不管是哪一种,都也无所谓,从前的我还能计较一番这些细节,可是,越往后,越是觉得无关紧要。我一度从恐慌这种失去,可慢慢的,只是一种恶性循环。

喝了口咖啡,极度的苦味让头脑一阵彻底的明朗。低头看了眼杯子,又抬头望了眼咖啡桌,不由得苦笑,捂着脸狠狠地闭了闭眼,心里感觉极度的糟糕。更糟的是,似乎自己潜意识中放弃了对这一切的关心,错过的,也只是叹口气,一觉醒来便开始遗忘。

电脑仍开着,无意中碰了碰桌子,屏幕再度亮起,画面还停留在记账设计图,昨天一夜的成果,不过也并没有让自己有多欣慰。日复一日过着这种生活,久而久之,竟然也能习惯,只是,这是一种无法令自己平静的习惯,反而,还会有种莫名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也不敢仔细去想。

定了定神,深呼吸,接着完成未完成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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