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瑢费力的睁开眼睛,嗯?这里是?
她动了动。手腕上传来铁链哗啦啦的声音。
稍一思索月瑢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不得不说,皇上和太子是对他们的计划太有信心了,以至于他们派去伏击月瑢的军队根本就没有伪装。
只可惜了那两千跟着自己的弟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
月瑢正低头思索着,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及其名贵的镶着暗金的靴子。
她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谁。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并肩王妃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凤夕绝勾了勾嘴角,看着脚边被铁链束缚着的月瑢。
“呵。”月瑢冷笑:“太子殿下还请明示。”
不待凤夕绝回答,月瑢接着道:“月瑢不知究竟何事值得太子殿下这么大动干戈,置国家大义和两千将士生命于不顾。”
“哼,月将军,你别给本宫装傻,你会不清楚本宫究竟想要什么?至于两千将士的生命,呵,不值一提。”
“你……”月瑢气极,“你就不怕将士们寒心吗?”
“你别给本宫扯这些没用的,识相的,交出暗军,本宫饶你不死。”
凤夕绝显然是没有耐心了,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平日里那温润的模样。
看的月瑢一阵冷笑,想自己识人无数,之前竟是被这太子平日里的模样骗了。
凤夕绝看月瑢低着头,显然不打算再开口,气的拂袖就走。
走到门口,凤夕绝回头看着月瑢,嘴角噙着嗜血的微笑:“月将军恐怕还不知父皇已经为本宫与安郡主指婚,不日便会成亲了。”
成功的收到月瑢仇恨的眼光,凤夕绝哈哈大笑。
临走的时候不忘吩咐手下:“好好照顾月将军,啊不,是本宫的岳母。可千万别让她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凤夕绝的声音渐渐消失,月瑢的眼底浮上了一抹担忧。
自己如今落入太子手中,在朝中不定会怎么编排,浅浅的处境必定……
“并肩王妃,得罪了。”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刀疤的男子,虽然他嘴上说着得罪的话,可眼中却满是兴奋的光芒。
啪!
就在鞭子落下的一瞬间,月瑢闷哼一声,背上就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虽然太子嘴上说的要自己交出暗军来保全性命,但月瑢知道如果自己把暗军交出去,自己还有浅浅都会遭到太子的毒手。
若是太子没有得到暗军,至少浅浅暂时还是安全的。
唉,浅浅是个聪明孩子,希望不要做傻事才好。
那刀疤男看到月瑢没有什么反应,很是不满。
啪!
又是一鞭!
月瑢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这下彻底激怒了刀疤男,哪一个受刑的人见了自己不是哭着求饶,偏偏这并肩王妃一声不吭。
这让他心里极度不爽,于是更加疯狂的挥动着手里的鞭子。
一连半个月,月瑢始终不开口。
这期间,凤夕绝又来了几次,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这半个月,夏安浅已经可以肯定,月瑢就在太子府。
但是自己派去太子府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成功潜入。
夏安浅还曾派人去离王府求助,她知道,凤梓并不是人们口中的草包王爷,相反,他的手下有不少的高手。
然而得到的凤梓手下的回复:离王下令,有关安郡主的事情不许插手。
夏安浅不相信凤梓会这么对她,毕竟他们曾经无话不说。
她决定亲自去离王府找凤梓。
“安郡主请回吧。”听风一张冷脸拦住了夏安浅,虽然他也不知为何自家王爷会突然对安郡主如此,但是对于主子的命令,他是无条件的服从。
“听风,你闪开,我今天必须见到凤梓。”
听风抿了抿唇:“郡主请回吧。”
夏安浅就这么和听风对峙了半晌,听风也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他知道夏安浅的功夫与自己不相上下。
如果真的动手的话,谁输谁赢还真的不太清楚。
哪知夏安浅只是盯着听风半晌,垂了垂眸子,转身离开。
“他,竟是如此绝情的吗?”
少女浅浅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空洞与绝望传入听风的耳朵。
听风看着夏安浅的背影,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主子的事,不是他一个做下属的可以多嘴的,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绝对的服从。
夏安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并肩王府的,娘亲的下落不明,凤梓的闭门不见。
夏安浅自嘲的笑笑,眸子里一片灰暗。
半个月后就是自己和凤夕绝成亲的日子。
也许,会是自己唯一一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