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逸痕压下心中所思,闭目凝神推算片刻后,闪身离去。
水逸尘、墨池与青野忙跟上,却还是失去了他的踪影,几人面面相觑无奈之极。他们可是练气十层,水逸尘更是练气十一层,而他?
三人相视一眼,压下疑问赶往京都外夕霞山,常欢的老窝———温情居。
温情居,在京都外十里处的夕霞山中。此处因日落时分晚霞满天,绚丽多变而出名。
蓝天白云,万里晴空。
山崖边,一白一粉两名男子相对而立。一个淡然绝尘,一个俊美妖邪。
风,吹起二人的衣袂,飘然若仙。
“你乃何人?竟敢无故闯入本座修炼之所。”
粉衣男子常欢警戒的看着来人,十分不解竟有人竟能安然无恙的闯进温情居。他可是在温情居四周布下了重重迷阵与困阵,不想这俗世中还有如此能人。
常欢眯着眸子,打量着突然而至的男子,白衣胜雪,神情淡然中带着冰冷,如天际孤月一般。长发如瀑,眸光深邃遥远,风华无双。他的容貌、气质、风采都太过孤高清冷。
常欢越看来人越是心惊,他竟看不透此人。
水逸痕冷然的看着常欢,俊美带着邪气的容貌,一身桃粉长袍,妖异无比。他感觉到常欢身上的气息很是不一样,有些阴寒、滞凝,更多的他说不出来,却知晓他与意远真人不是一类人,不是道修。
当年意远真人说过,尘俗中的灵气太过稀少,对修行无益。他做为修士却在尘俗中流连忘返,做何因?
在他踏入夕霞山时就感应到心儿的气息,而常欢的出现那气息更为明显。所以,心儿在此是肯定无疑的。他能感应到心儿的气息,心儿应同样能感应他的才对。正常的情况下,心儿应该知晓他也到了夕霞山才对,眼下却毫无反映,为何呢?
水逸痕双手在胸前结印,指间莲花飞舞,一把白若胜雪的琴在左手呈现。
常欢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神情有着凝重,片刻后才回神,自得地朝他道:“不成想到你区区一介凡人有如此修为,虽然你手上法器不错,你却不是我的对手。”
神情狂妄的看着水逸痕,伸舌舔舔嘴唇,如此风华无双的男子,灵元定是纯净无比吧?鲜血喝起来肯定也很美味,而且那法器看来也是不凡就由他全部接手吧,哈哈…
“是吗?”
淡淡的回应间,水逸痕迈步上前,调动紫府丹田的灵元于右手。他平时只将此琴当普通琴用,是不用调动灵元的,但在修士比斗中却必须调动灵元才能施展术法。
见此情景,常欢轻蔑的笑了笑,使起御风诀腾空而起。不信来人能奈自己如何,可...看着同样凌空而立白衣男子,在他不远处淡然的看着他。
“你,你是筑基期修士?”
常欢俊美妖邪的脸上竟是惊讶与不敢置信,收起心中的轻蔑不再大意。能凌而立的修士,一般都已筑基,也有个别炼气期修士因修炼功法和天赋极佳,在低阶时也能做到。
在这凡俗之地会有筑基期修士,难道是那个门派弟子还俗回来了却尘缘的?这样的弟子在大门派是常见的,修道之人要放下所有牵挂,一心向道方成大道。
空中水逸痕淡然的抱着琴,身后发丝飞扬,衣袂飘飘,淡漠出尘,飘然若仙。
一路辛苦追来的众人,在山崖上同样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逸尘,义兄不是体弱多病吗?怎么...”一墨衣男子拉着身旁尚未回神的水逸尘问。
“我只知他从小修习的功法需静心,也能强健体质,伤不到什么,不曾想到如此历害。”
水逸尘呆愣的看着凌空而立的兄长,突然之间觉得好陌生。哥哥练功自己有偷看过,只是静坐凝气、参悟,而且也教了他们呀。
“逸痕自小悟性极高,意远真人说过他姿质很好。只可惜...”
接话的男子一身紫色锦袍,乌黑长发金冠束起一些,两鬓边垂落几缕发丝。俊朗的容貌,与生俱来的尊贵霸气带几分儒雅。
此人是当朝天子寒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