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要休息。”
艰难的刷好牙,洗了脸,小墨从椅子上下来,拉着季繁的手把他带到床上,让他躺下休息。
“我去叫醒妈妈。”
小墨将抽纸盒放到床头柜上,垃圾桶拿到床边放好,然后出去找夏风默。
夏风默刚起床,披头散发睡眼惺忪,站在洗手台前头去如捣蒜漫不经心地刷牙。
小墨急匆匆进来拉着她就往外走。
“他生病了,你快去看看。”
“我在刷牙呢,你要带我去哪?”
半梦庄周的夏风默有些呆,搞不清楚状况。
“别刷了啦,他生病很严重了,一直打喷嚏。”
“啊啊?生病?你说季繁吗?”
“对啊!”
面对她跟不上节奏的思情况,小墨都无力吐槽了。
“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夏风默彻底清醒了,放下牙刷,匆匆漱口洗脸,抓起小墨就往他房间去。
这速度,不要太快。
季繁躺在床上,用手背盖子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
“很难受吗?”
夏风默走到床边蹲下,有些担心地问。
季繁闻言放下手看她。
“还好。”
声音已经有些涩哑了。
“有没有发烧?”
季繁还没回答就感觉额头被凉凉软软的东西覆上了。
是夏风默的手。
她的手是很冰的,放在额头上很舒服。
手温太低摸不出是否发烫。
她毫不犹豫,一声招呼也不打,突然就爬到床上双手撑在季繁的头两边,俯下身来,脸靠近……
额头与额头相贴。
胸前披散的长发垂下来落在他脸上,唇眼毫厘之差。
却不带任何情色地,单纯地,自然而然地额头相抵看他有没有发烧。
就像小时候,季繁这么做一样。
一个没有污点的床咚……
“有点烫。”
额头离开,没等她自己直起身,季繁己将她轻轻推开,侧脸就是几个闷着声音打出的喷嚏。
“纸。”
小墨站在一边为他递上纸。
“要测一下体温,可能是昨晚着凉了。”
她一边说一边快步到客厅的储物柜上取来家庭医药箱。
找出体温计给他测体温。
“这里有些感冒退烧药。你吃吗?”
非处方药家里备着有备无患。可是季繁总有些坚持,比如书本要一角不翘整整齐齐从高到低排放,比如感冒发烧不吃药只多喝温水运动物理治疗。
其实家里的人从小教育也是如此,是药三分毒,一向执行多运动预防感冒。
“不吃。”
意料之中的答案。
“那我给你倒杯温水。”
一直都是被人照顾,很难得要照顾人。记忆中季繁极少生病感冒,虽然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但是常年被他照顾着,看得多了,依葫芦画瓢还是会的。
季繁的突然生病对于她来说就像大难临头一样,一边焦头烂额紧张万分,一边又有条不紊地量体温倒水物理降温。
“39.5度,怎么还升高了?”
夏风默看着前后测量反而高了一度的体温计急了。
“不行,我们去医院。”
急得她大乱阵脚,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去医院。
“不用。”
季繁没什么精力地说。
“39度已经是高烧了,要么吃药要么去医院!”
“不用,会好。”
他依旧坚持着。
夏风默瞪着他试图让他同意,但他没有。
可把她给急哭了,是真的哭,眼泪就那么不讲道理地流出来了。
小墨趴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夏风默一哭,他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是被感染了情绪,眼睛也红了。
这一大一小真是让人不省心。
季繁那叫一个头两个大,这是真不跟你讲道理啊,说哭就哭,还像个孩子一样。
“……干嘛呢,哭什么。”
孩子还在呢,别当孩子的面哭啊。
很是无奈,偏偏他身上又没力气。
“你跟我去医院。”
夏风默用手擦掉眼泪,哽咽着说。
“不去。”
“你……”
“我自己清楚自己的病情,你别急,我没事。”
“我不信。”
“我骗过你吗?”
“没有。”
“那不就是了,别哭了,你吵得我睡不着。”
声音收住了。
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