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怕输,也就是失去了争取的勇气,那她,还如何挽回属于她的一切?
绝对不允许失去它们,即使它们曾被自己亲手摧毁,也要,用尽力量将它挽救。
没有它们,她还有什么信仰,继续活着?
活着。
是哭。
是笑。
是愤怒。
是悲伤。
是自由自在地活着。
没有它们,这些她都没有。
风默知道赵飞在用激将法,但是她并非是容易被激的。
她说完,拉起小墨,在一群看戏的目光中自然地离开。
却在转身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做过最大胆的事,玩过最疯狂的‘游戏’,去过最危险的地方,但是,从来没怕过。”
那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半分倨傲半分蔑视,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神邸,不容人冒犯丝毫。
她站在风默面前,除去一身衣服,两人是何其的相像。优雅气质,英眉秀目,将两种不同的风格融合得恰是完美。
就像一面镜子,两相倨傲的表情,如出一辙。
她们俩除了样貌外的第二个也是唯一一个的相同点,护短而倨傲。
怎能容许别人欺负?
只能欺负别人。
说助纣为虐也好。
就是不允许。
只想低调的过自己的生活,所以懒得去跟别人计较,却被误以为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是因为过得太安稳所以连老天都嫉妒吗?
可是,够了。
她不想再做那个逃避者,我要我,曾经那个我。
变得太多,想回去了。
只有风默知道,微涵的那句话除了是以“夏风默”的样貌说出来的,另一个意思,却是再唤醒真实的夏风默。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的疯狂的大胆的夏风默,那个同样胆大得令人生畏的夏微涵所熟悉的妹妹。
“来都来了,玩一玩,又如何?”
微涵像没有看到那些因为她的出现好奇疑惑恍然惊艳等等的目光一样,面对风默,温柔一笑。
风默看了眼前面不紧不慢走出来的谢赤槿,然后露出她那无懈可击的笑容。
她的笑容不再是淡淡的或是疏远的,而是直达眼底的温柔。
和微涵不一样,她并不是温柔的女子,她以前是很阳光活泼的,但是这个与微涵又是如出一辙的温柔笑容,是为了微涵而露。
上次相遇的太匆忙,没来得及看看,那个英俊的采拮了夏微涵的心的男子。
这个流浪一样的背包客,她的胆子和她的胸一样的大,她的心和她的腰一样细,可谓胆大如虎心细如尘。
她背着背包走遍了九州大陆,是的,用走,一边流浪一边旅游。
从温柔似水的江南到犷野但有情的西北,从热带雨林到寒冷东北,从平原到高原,从盆地到山地。
她到非洲只为拍摄一组草原狮子捕猎的照片,到三亚海底只为近距离抚摸鲨鱼,到澳大利亚只为了刷新她潜水的记录,到花旗贫民窟只为录下那里的成人礼……
流浪一样的背包客,她自由自在,她胆大得让人生畏,她让人担心不已,却不忍阻拦。
这样一个流浪客,也终于让人流浪到她心上。
终于有了停留的驿站。
不知道她会不会再继续流浪,是陪他安定,还是他陪着流浪?
只要不再颠沛流离。
愿你,
有梦为马,随处可栖。